安欣苦涩道:“姑娘绝对不能碰,这是底线。”
“那怎么办啊欣哥,我也不想啊,我可不能对不起樱子。”
“你还有这觉悟?”
“...欣哥,混混也是有底线的好吧...”
“没办法了。”
安欣沉吟片刻后,用力跺了跺三下脚,“别急,咱们先拖一会,我叫增援了,希望冬至那家伙能懂我意思吧。”
“不然这次可就捞不到‘大鱼’了!”
不远处,市局负责跟进安欣这边的队伍已经收到了信号。
先锋人员已经就位,通信员正在向市局呼叫增援。
“按照约定好的一常二急三特殊的规则,安欣遇到麻烦了。”
沈冬至喃喃自语着,立马向上面申请一同出警。
不一会,增援部队就赶到了。
所有人员分为三人一组,快速而又隐蔽的向淫窝所在的楼房靠近。
在破门锤的帮助下,执法人员快速突进,不一会,淫窝里的人就尽数被控制住了。
里面加起来大概有40个嫖客左右,公主则是有五十多个。
这让出警人员很是尴尬...因为手铐不够用了。
直到去装备车取手铐的警员回来后,这才把这近百号人一一铐上。
沈冬至用余光瞥到正在用眼神示意他的安欣,向他递了一个了解的眼神,便朝安欣所在的地方走去。
见沈冬至到了,安欣便一脸正气道:“警官,我和我朋友是在这里喝酒聊天,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个淫窝啊!”
“是啊是啊!”麻子也附和着道。
沈冬至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总共花了五分钟。
还好安欣和麻子故意拖了下时间,这才没有被“抓奸在床”,否则不带走也得带走了。
还有几个刚到的嫖客也是如此,还没来得及点公主,警察就来了。
为了不引人怀疑,沈冬至只好顺带把这些人一起放了。
近百号人排成一条长龙,局里见状只好又派了几辆用来接客招待的大巴车,这才放得下。
沈冬至站在门口,面对着门缝上那个没有发出丝毫光亮的夜视摄像头,故作欣喜的看着长龙队伍。
“骆驼,这次多亏了你啊!好兄弟!”
沈冬至见骆驼跟着长龙队伍出来,连忙上去拍了拍骆驼的肩膀,示意旁边的警察给他的手铐解开。
然后便用力搂着骆驼,勾肩搭背的在摄像头的注视下上了一辆警车。
骆驼本想反抗,可巨大的力道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此时,淫窝密室内,疯驴子看着电脑屏幕,拳头捏得死死的。
在警察走后,用力的往桌上一砸。
“草!好你个骆驼,跟我大半年了,终于露馅了!难怪我说你怎么每次来这里之前都要推脱,每次进去不到三分钟就出来,原来你是警察的探子。”
“难怪每次我派人去问和你一起的小姐,那个小姐总是支支吾吾不敢说,原来是这样!”
......
市局,审讯室内。
“姓名。”
“原来你是警察,难怪那么能打。”
“姓名!”
“骆驼。”
“我说的是真名!”
沈冬至无语道。
“我真名就是叫骆驼啊!”
“......”
“性别。”
“男。”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了吗?”
“警察同志,我就弄了一分钟,这也算吗?”
骆驼试探道。
“一分钟?什么一分钟?”
“我那啥...有点问题,如果不吃药,一分钟就会那啥,今天我又喝了酒,不能吃,所以进去之后一分钟就出来了...”
“别说一分钟了,就算一秒钟,都算嫖娼!”
“老实交代,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还威胁小姐,如果她把我的事说出去,我就弄她全家。”
“......”
终于,在沈冬至的一番了解下,终于理清了骆驼这个人。
一个被乡干部克扣五保户补助和低保补助后,被迫跟疯驴子混的乡村浪人。
在商议过后,骆驼答应沈冬至,配合他演这出“我是卧底”的戏。
报酬就是戴罪立功,不用蹲局子罚款,还可以帮他把补助要回来。
第二天,京海日报上就报道了,昨天晚上我市公安局破获一起聚众卖淫的恶劣案件,其卧底沙漠(化名)立下巨大功劳!
报纸上面还附带了一张现场照片。
虽然上面的人脸都打了马赛克,但是这并不影响通过看他们的衣服来识别他们到底是谁。
疯驴子看着报纸再三确认后,向徐江道:“老板,我们通过监控录像和报纸上面的报道,以及骆驼之前的异状,已经确认了,他就是那个出卖我们的人。”
“你来安排,必须得让人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可...”
“怎么?有问题?”
“骆驼这个人是个三无人员,无父母无妻儿无亲戚的,怎么报复?”
“你就不能把他家的老房子给他烧了吗?还用我教?”
“是,老板。”
疯驴子刚准备退出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推门进来。
“老板,您叫我。”
说完便看了一眼疯驴子。
“这是我们信得过的兄弟,不用避着他。”
“疯驴子,你坐下来一起听吧!”
“是!”
“小李,那一批军火怎么样了?”
徐江抽了口雪茄,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房间内。
“老板,一切正常,稍微维修保养一下,威力和准度差不了多少。”
“那器官呢?”
“最近的货源比较少,街上稍微干净一点的流浪汉都被我们截了,有一部分有血液传染病,器官也不能用。”
“上面的老板已经在催了,尽快寻找一个合适的供体,实在不行,就往小姐和街头混混那边去要,记得,我们是自愿报名的,可不能强买强卖。”
“还有,找的这些人尽量要和我们没有关联,黄翠翠尸体被发现的事情,最近搞得我焦头烂额的。”
“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我们得收敛点,你可别学疯驴子。”
“另外,安排一队有枪的人护送那一车器官,别给我出什么岔子了。”
“去吧。”
“是!”
黑色中山装男人走了出去后,徐江这才缓缓开口,“疯驴子,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件事牵扯实在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