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心急火燎地赶忙派人去找倪二和邢忠,严令他们两人分别速速前往若兰和尤三姐的住所,仔细查看究竟有哪些人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消息传来,竟是无人失踪不见。胡斐满心疑惑,却也无解,第二日依旧照常上朝听政。
未曾想,行至半途,竟被两波人给拦截住了。其中一批乃是李守中和贾兰,而另一批却是他素未谋面之人。不过瞧着那丫头有几分眼熟,心中稍作思索便已明了,那想必是傅秋芳的家人,按照年纪推测,估计应是傅试无疑。
胡斐走上前去与之攀谈,果不其然,被绑架之人竟然是傅秋芳和李纨,一时间不觉哑然失笑。
望着焦急万分的两伙人,胡斐好言安慰道:“两位大人,当下绑匪尚未提出要求,我定会派人全力去寻找的。想来在绑匪未提要求之前,人质应当还是安全的!”
两伙人也只好暂时作罢,等待绑匪的消息。
由于中途被事情耽搁了时间,待到上朝会时,他成了最后抵达之人,从而引得百官纷纷侧目。皇帝亦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几个宵小之辈,绑架了与我仅有一面之缘的两位朋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顾侍郎所在的方向转去,众人瞬间便明白了,胡斐怀疑是顾侍郎那边的人所为。
“在天子脚下,竟有人胆敢如此顶风作案,简直是目无王法!”有官员愤怒地仗义执言。
皇帝亦是雷霆震怒,强忍着怒火问道:“那你作何打算?”
“莫怕,绑匪绑错了人,如今最为着急和忧心的当属人质家属,绑匪连要求都不曾提出,无非是想让我多焦虑几日。我反倒不急了。就让匪徒暂且得意一番吧!”胡斐面带深意地笑着说道。
皇帝的面色稍有缓和,又听闻胡斐道:“即便绑架的是无辜之人,但这也是对我的尊严的挑衅,最终我定会将他们找到,把他们撕碎!”
当目光触及到他那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的模样时,在场的百官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深深的寒颤。
忠顺亲王不禁满怀感慨地叹息道:“当你的朋友是危险的,当你的敌人则是致命的。”
“不,并非如此。不能自保的朋友才危险,只因我无法时刻守护在她们身旁,但我郑重保证,如果朋友遭遇不幸变故,我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
户部陈尚书挺身而出说道:“那您倒是讲讲,如今朝廷存在诸多隐患,其中朱然的军舰停靠在津门港,执拗地赖着不肯离开,这也算得上是朝廷的心头大患,胡长史可有什么良策能够退兵……”
胡斐不由自主地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缓缓抬头望向义雍帝,心中暗自思忖:不会是你这老小子派人来试探我的吧?
皇帝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也静静地等着胡斐的回话。
“倘若朝廷内部不乱,他想必也不会肆意乱来,毕竟他已然开了金口,想来他也是个讲信用之人,不是吗?再者说,他呆在那里,每日的吃喝拉撒皆需耗费银子,定然不会停留太久。倘若强行驱赶他,依我之见,相信朝廷暂时还不具备这个实力。据我所知,两军相互对峙,输赢关键讲究的便是绝对的实力,根本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计谋可言!”他这般说着,也算是给皇帝一个明确的答复,并且表示他不久就会撤离,而答应的事情也一定要兑现。
“难道兵法就丝毫作用都没有? 名将和庸将也毫无区别?”顾侍郎却是满脸的不屑一顾。
“庸将指的是在合格线以下的人,这种人得以领兵上任,本身就是朝廷的过错,而推荐者想必也得是庸才。打仗只要有处于合格线以上的将军便足够了,所谓名将,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作用,并非具有决定性。唯有实力足够强大,方能碾压对方。
如果双方的后勤保障相差不大,武器的代差便成为了强弱的分界线。举个明显的例子,很显然,船厂的武器就要比朝廷的强大好几个档次!”胡斐依旧很有耐心地详细讲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