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朱然回到船厂办公室,叫上海儒,先透露消息给他。又去叫人叫安如海,芍药和若兰过来。
等若兰过来时,发现有个内侍在会议厅,气氛肃穆。顿时感觉不妙。
“安公公,你和若兰到隔壁厅说一下话。”朱然平静地对两人说。
他们走后,海儒问:“你觉得皇上说的是真的?真的给人下毒了?”
朱然嗯了一声说:“皇上是疑心很重的人,这是保命优点,缺点是信仙信道,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也不是不可能。比如有些奇人异士送些稀奇古怪的物件给他,他当作宝贝。”
对面的芍药问:“你是说这些稀奇宝贝有毒?”
“这只是我个人猜测,当不得真。”
海儒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往这方面想,难道不应该是饮食那边下手更直观吗?
朱然又对芍药说:“忠顺亲王有写信给你吗?”
芍药摇摇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估计很快会有,忠顺亲王识破了海儒的身份,知道个大概,甚至如士中毒又被治愈也清楚,为了自保,他会上报皇上,估计他会私信给你,叫你莫要回京。”
“为什么?”芍药不明白,海儒也懵然。
朱然沉吟片刻,道:“如果真的中毒,皇帝首先想到的就是我有这个能力医治,毕竟前面有成功案例,但要我回去,估计可能性不大,进而想到你,以为我教了你什么医术,你父亲忠顺王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活,断然不想你回去。”
芍药突然有点害怕,问:“如果圣旨要我回去,我该怎么办?”
朱然白她一眼:“真有圣旨,那个小公公不是早就颁给你了吗?”
大家想想也是这个理。
“万一皇上通过若兰姐姐,叫我回去,又如何是好?朱然你一定要帮我挡驾,我不想回京城,不想进皇宫啊!”芍药哭丧着脸。
两个男人都笑了。
“估计除了要当皇上,除了傻子没有人想进皇宫。皇宫在你眼里这么掉价?”朱然调侃道。
“说什么呢?皇宫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后面传来冷冷的声音,不错,是若兰的声音。
芍药和海儒默默不好说话,朱然也不抬杠,说:“先说说皇上的意思,再吵吧,看谁的嘴硬。”
若兰眼眶一红,口气软了下来,拉着朱然一只手,说:“朱然,你得帮帮我,救救我父皇,当初他也放了你一马,从没加害过你!”
朱然调侃道:“我知道,皇上还将她女儿嫁给我,至少我拐骗她女儿时,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海儒觉得好笑,却脸色平静。
若兰可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一味地问:“那你要怎么帮我父皇?”
“安如海没有向我说得那么详细,只是说怀疑中毒,我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所以特地叫芍药过来听诊,看有没有可帮忙的?”
若兰面色凝重,现场的太医都不能诊断,怎么指望远方的芍药。朱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说:“太医束手无策的症状,恐怕不是常规的病,所以排除掉余下的便是中毒,记得上次我们见过方大师的谈话吗?”
“你早就预见到父皇会遭人下毒!你怎么知道的?”若兰惊叫道。
朱然却平静地说:“是不是想说我有神算能力?我哪里有那么神忽,一个王爷,接触那么多的奇人异士,可以猜到,当中必有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这些人都是把好刀,关键时刻会起关键作用,你懂我的意思。”
若兰反问:“你是说我二皇兄下的手?!”
朱然摇头道:“那倒不一定,嫌疑归于最大几位利益所得者,这些人能被一个人所用,也会被另外的一伙人所用,没有证据就赖到二皇子身上,也不公平!我只是证明有这些下毒的专业人士存在,在京城活跃着。”
芍药问:“那你觉得他们用什么手段下毒?”她的意思,皇宫戒备严密,守备森严,普通人连见一面都难。
“我们不在现场,只能遥想猜测,常规的下毒是在饮食方面下功夫,每次量小,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慢性中毒。这种容易规避的,我们能想到的,皇上也能轻易想到,早有应对措施了。”
若兰急问:“哪些方面是难以想到的?不常规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