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完毕,大家都聚集各小群在说话。若兰吩咐宝钗去叫宝琴过来。
一会儿,宝钗带着惶恐的宝琴过来,小心地问:“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在船厂负责处理一些杂务?”
“是的,夫人。”
“好,先等一等,宝钗,再去叫朱然过来。”
朱然正在和海儒说话,“现在南洋每隔一段时间,我相信都会有新的西洋人进来,我想着要快点过去巡视一趟。”
海儒沉吟片刻,说:“你这样扩张,什么时候是尽头,总不能无限期扩张下去。”
朱然说:“这使我想到天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它是不是暗示人道要像天道一样,不要太贪婪?一棵大树完成主干后,其他的枝节再怎么折腾生长也会枯萎,落地,化作泥土。
问题的关键是,身在局中,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干是否已完成成长?”
海儒一时也没法回答。
“那总得以自身安全为前提,为基础和标准。”旁边忽闻一女声轻轻地说道,说完就垂下头。
朱然见是宝钗插话,也没生气,反正这也不算机密。便正式道:“北方有个罗斯国,它觉得国土越大越安全。大康国土够大了吧,高峰期,估计它的国土有三个大康那么大;美洲有个山姆国,它虽然没有罗斯国那么夸张,但它把自己周围的国家划作自己的小弟,不准他人染指,你能说安全有前提吗?有标准吗?”
海儒和宝钗无法回答,他们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见宝钗过来,肯定上不是为了参与说话,问:“有事?”
“朱将军,夫人叫你过去一下!”
“公事还是私事?”他皱起眉头。
“不知道,将军不要为难我。”宝钗局促地说。"
朱然抬眼望去,远处若兰正被一群女人围着,有说有笑。他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见她走路不灵便的样子,便悄声问:“要我帮你疗伤吗?”
她羞恼道:“不许你再碰我!”
他问:“不许我碰,许谁碰?”她却不语。
若兰正对着黛玉岫烟青稞几个女的说:“近日我会发笔小财,明天请你们上酒馆吃饭。”黛玉说:“有财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好一起发财啊!”其他女人都附和。
若兰不慌不忙地说:“一会你就知道了。下注时间过了,这是一锤子买卖,很难重来。”
这时一道男声打破她们的嘻哈:“天上掉馅饼了?这么大方?”见是朱然来了,若兰慢条斯理地说:“不义之财,就应该花掉它。”
她起身拉着朱然,对宝钗宝琴说:“你们两个看清听清了!”又对朱然正式又诚恳地说:“朱将军,前几天我错了,对不起!”
大家都为她的急转弯感到莫名其妙,朱然也是一脸懵逼,“你哪里错了?”
她说:“这不重要,宝钗宝琴,你两个做证人,下午拿赌票去宏图赌坊,连本带利把钱拿回来。”
众女醒悟过来,都哄然大笑。朱然也尴尬地陪笑着:“不小心被你卖了一回,银子有我的一半功劳,要分我一半。”
“无本生利,想得美!”黛玉阻止说。
“好人做到底,夫人还是大方一次,打赏十两银子给朱大哥吧!”岫烟打趣说。
“十两就免了,宏图赌坊的老钱一定很郁闷,转交给他吧。”说完不理几个女人的调笑,转身就走了。
见到海儒,便说:“刚才我好像又回到了大观园,不敢久留,女人都是老虎,太可怕了。”
海儒调笑说:“你不是说要偷空找乐子吗?现在不是有现成的机会了吗?”
“关键是不敢停下来偷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