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会议在继续,朱然介绍了船厂的今后的组织架构及人事调整方案。
会议完毕,很多人已起身各自找伴说话,朱然走近薛宝琴,低语几句。宝琴便出去了。
朱然站起来告诉大家休息一会,然后再去会所吃饭。之后他回到若兰身边。
若兰问:“一会去哪里吃饭? 可带家眷吗?”
“那必须得带,要不小孩和女人都在家挨饿吗?带上翠竹宝钗和重八。”朱然说。
“青稞和小妹她们呢?”
“也来啊,到时候你们可以见面!否则下次打架还不知道是自己人呢?”他调侃道。
她却不买他的账,问:“要是打架,你站哪一方?”
“站在道理那一头。你又站在哪一头?”他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大人,你说的是小孩子吧。”若兰说。
“大人好意思在公众场合打架吗?你好意思吗?大人更应该讲道理。”朱然不解。
若兰接不住,反问:“小孩子打架有道理可讲的吗?”
“一般来说还是有的,如果没有,那就各打五十大板。”朱然说,“不扯了,出去走走,还有人在外面等你呢!”说着去拉她的手,众目睽睽之下,若兰还不习惯这种拉扯,轻巧地脱开,也跟着出去。
这一幕都被黛玉看在眼里,对着一边的邢岫烟说:“朱大哥大大咧咧,不拘礼节,若兰姐姐大家闺秀,喜欢端着架子,他们相处,不知谁先低头。”
“下次你可以问他们啊!”邢岫烟偷笑。
“坏人都是我来当,怎么排队也轮到你一次吧!”黛玉不满地说。
旁边的四姑娘撇撇嘴,转过身去。挖苦朱然她可以不遗余力,但调侃若兰她却没这个胆子,毕竟,若兰当过她顶头上司,至今见面还有威压感,还有若兰没得罪过她。
邢岫烟用嘴努努四姑娘背影。意思让她说,黛玉白她一眼,说:“还是要我开口,还是要做坏人,你真坏!”又悄声问:“宝琴的堂姐,跟着若兰姐,是怎么回事?”她指的是宝钗。
邢岫烟说:“问四姑娘,她最清楚。”
黛玉唏嘘道:“你真会祸水东引,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以后改名为邢不沾最妥。”
邢岫烟学着朱然的口吻道:“为什么我说实话都没人信呢?”
两人嬉笑打闹,四姑娘转过身,开口:“说朱然可以,其他人我不评说。主要是朱然皮厚,杠得住人家骂。”
“那朱大哥永远都是背锅大侠。”黛玉调笑道,这时见芍药过来,又说:“以前我心情低落,听芍药说,朱大哥要帮我找心理大夫来治疗,结果没找到,他自己充当大夫,说服了我,也治愈了我。四姑娘,我看你心情绷得很紧,要是说服朱大哥来帮你,我看你也可以不用这么闷闷不乐。”
四姑娘并不讳避:“你说对了,关键那混蛋不肯帮,一听是我的私人问题,他就回避,不肯给建议。怕我赖上他了。”
黛玉分析道;“我听说陈将军现在也在他手下带兵,主要是他们俩关系没熟到那份上,他故意回避你的私人问题为避嫌,怕陈将军多想吧。你看,薛蝌也在他手下当差,他也大方地拿岫烟开涮。岫烟当初也和朱大哥……”话没完,已被岫烟掐到腰中肉。
“林丫头,你才在拿我开涮……”
黛玉忙躲到芍药身后,笑着说:“为什么我说实话都没人信呢?”
四姑娘却是说:“我信啊,但是我也没办法让他们两个男人熟络。”
“我觉得下次朱大哥出南洋,你还是要跟他去一趟,见面说清楚,至少捎个书信转交说清楚,哦,可能你会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黛玉冷静地说。
“我没其他办法,嗯,我听你的。谢谢你。”四姑娘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