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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马,接着把她抱下来。没有一点的拘束,两人抱着一起骑马了,都已不在乎这些了。

“贾家被抄家了,里面的情况如何?你清楚吗?”朱然问她。

“不清楚,应该都下狱了,你要救谁?”妙玉问道。

“年轻的能救则救,年龄大的就该死,他们是罪人。你离开贾府时王熙凤怎么样了?”

“她和离了,去向不明,听说去了金陵,也有人说她病死了,林姑娘都走了,你和他们都没瓜葛了,为什么还在关心她们?难道你真的收藏了二姑娘迎春?”妙玉问他。他却没有回答这话。

他们一群人已找到客栈,妙玉单独住了一个房间,他们俩边走边谈。

“三姑娘在真真国当了王子妃,我和她有利益合作,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林姑娘虽然获救,但还是单相思流泪不止啊!你说我能不操心吗?”说着说着自己都想笑了。

“她不知道宝玉宝钗已成亲了吗?”她又问。这时候,他已陪她进了客房,毫无禁忌地坐在床上,想了一会,说:“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太敏感的话题,搞得我都不敢想,以至于真的没说没问这个话。”

“她对情爱的专一,令我汗颜。”朱然又叹惜道。

说了一会,便叫她好好洗漱一番,早点休息明天赶路。她上床后却久久不能入睡,总在想着她抱着他一起骑马的光景,想着他到底有没有嫌弃她自己脏。但看到他毫无顾忌的样子,明白自己和他一样,都已变成江湖儿女,成为草莽中人,再也不是以前的像大户人家小姐般的栊翠庵主人。不能像以前那般样样计较。好处就是这样可以淡忘那不堪的经历,或者是他刻意为自己掩盖痛苦的遭遇而随心所欲行事。

过了几天,回到京城,朱然叫洪兴洪图带其他人找客栈住下,他带着妙玉来到自家院子。

他俩进去时,里面却有很多女子,她们都睁大眼睛看着两人,知道朱然才是她们的未来主人,但不知怎么称呼叫法。他猜想,应该是贾府中很多无处可去的丫头。得先让人把她们送去松江府。又回头看了一眼妙玉,说:“还是送你回客栈吧,这里没地方住。”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妙玉问。

“我的工匠是优秀的工匠,水手也是优秀的水手,嫁给他们也不会委屈这些女子。”他答道。

“她们没其他选择吗?”妙玉寻思,原来还是间接为你的船厂做事。

“有,首先得有能力养活自己,比如晴雯善针线,可以养活自己,会做上档次的衣服,能赚钱养家养活自己,肯定会有更多选择。”讲者无心,听者有意。妙玉在琢磨着自己能靠什么养活自己。

朱然安顿好妙玉后,来到友间商行,见到邢忠尤三姐,于是吩咐邢忠去找船位,准备送那群丫头去松江府。

“倪二贾芸去哪里了?”邢忠走后,他问尤三姐。

“应该是去监狱那里了,总之就是忙贾家的事。”很显然,那监狱是关押贾家老小的人。尤三姐见左右没人,便上前亲昵地去拉他的手。把他的手搭在她自己的腰上。见他不抗拒,接着把头伏在他怀里。

“去隔壁找个房间,我们说道说道。”朱然在她耳边说。

尤三姐匆匆走了,很快在找到了一个房间,朱然尾随而至,反扣房门,一边激烈地吻着对方,一边用手快速摸索着她身子和内衣,直到他们吻累了,衣服也丢了一地。朱然陪了一个女人几天时间,素聊高论,郁闷极了,这时早已忍耐不住,真接抄起光溜的尤三姐往榻上一扔,整个身子扑上去,两人激烈地扭作一团,朱然不时摆弄着她的身体,三姐也变换着姿势配合他,直到双方都精疲力尽。

“东家,你一定是很久没碰女人了,刚才很疯狂。”三姐半趴在他身上说。

“你猜的不全对,这几天一直碰着女人的身子,只是隔着衣服,没有像刚才那么直接。”他反驳道。朱然想到妙玉。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这次让她跟院子里的丫鬟们一起下江南算了。刚才怎么就忘了对她说呢?

从友间商行出来时,已问清楚监狱所在,耽误了一些时间。

关押贾家人的地方是个临时场所,一座废黜的院落,看守的是忠顺亲王的人。朱然认识他们,曾经带过他们去抄家,因而没花多少口舌就进去了。

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三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门是栅栏门,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隔着宽敞的栅栏门,朱然看到里面关着贾宝玉贾环贾兰几个。没有贾政他们,也许在另外地方。

他们也看到了朱然,绝望的眼神露出了异样的光彩,显得特别不一样。朱然淡淡地问道:“有没有人打你们?”旁边跟随的监狱守卫脸色大变。

他们都摇摇头。最后还是贾环大声说:“朱大哥,你娶了我的二姐姐,你就是我姐夫,你一定要来救我出去啊!”朱然看着他,也没回应。又问宝玉:“宝玉,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妹妹现在怎么样了?”贾宝玉问。

“还活着,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朱然答道,见宝玉的表情似乎轻松了很多,没有了一点的愁苦,大家明白这话题不宜多说,也就没问下去。

见贾兰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朱然也只是向他点头示意。然后离去,听得后面还有贾环的叫喊声。朱然要去看一下女家眷牢房。

王夫人,邢夫人,宝钗,李纨还有一个女人,在一个牢房里,隔着栏栅门,骤然见到朱然的到来,都很惊讶,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好久,王夫人冷冷地说:“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朱然盯着她,也没说话,也不见得是生气的样子,一时气氛很冷。薛宝钗忙陪笑脸,上前问:“朱大哥,林妹妹和三姑娘还好吗?”她猜测朱然会去救了林黛玉的。王夫人顿时不高兴了,这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们被自己的亲人出卖了,不过她们两个都是善良的姑娘,有上天的怜悯,我相信她们会逢凶化吉的。”朱然没有说她们结果如何了,里面女人们都羞愧无比。

陪同一起的侍卫听了,都郁闷,这朱然是不是要报仇啊?听说他不在的时候,他要守护的女子林家姑娘,给人逼着外嫁番邦了,里面的人其中就有罪魁祸首。

里面的李纨突然走出来,哭着说:“朱然,我没害过林妹妹,你答应过我叔叔要帮我们母子的,你要救我兰儿出来,我求求你了。”

朱然盯着她一会,说:“好,我答应你。”

众人都很惊奇,怎么这朱然谁的脸色都不给,却爽快地答应了李纨,难道他与珠大奶奶暗地里有一脚?

里面的邢夫人也走出说:“朱然,你娶了我家的二姑娘,我就是你的岳母,你也要救我出去啊!”

朱然没有答她的话。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了。一众女人都鄙夷地看着邢夫人。不明白朱然跟着是报复还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