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然晚上回到若兰家时,看了她交上来的信。
“二皇子?是怎么样的人?”朱然问。信是二皇子写的,邀请朱然到王府作客。
“东平郡王家的一个女儿是他的侧妃,与南安郡王也关系密切,最近与内阁大臣们也走得很近。”若兰介绍道。
“那就是做势,是那个位子的热门人选,皇上身体难道变差了?你见到小六,叫他低调些,有些东西,不争才是真正的争,第一轮竞赛,肯定要筛掉风头劲的。只有退潮时,才会发现那一个是裸泳者,就是不穿衣服的那个。”朱然说。
“好为人师,先顾好自己吧,他明显是冲你的船厂而来的。你准备怎么办?”若兰却担心他的事。
“他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派人查过我?最坏的结果是扬州船坞保不住了,他不会要挟你吧?”朱然问。
“那倒不至于!”若兰说。
“现在没有,某一天舆论定性我为贼寇,那时候你就是贼婆,压寨夫人。那时候,话语权,人身安全权,都轮不到你做主了,他交信给你而不是给我,就有要挟的意思。要不你跟我下江南松江府吧。”
“生完再说吧!”若兰坚持道。
……
这几天,贾府里风传一条骇人听闻的传言,说是朱然拐走了贾家二小姐贾迎春。有人说朱把她藏在起来当奴婢,也有人说朱把藏起来她当押寨夫人,消息甚于传到贾赦邢夫人耳边。
……
这一天朱然来到二皇子的府邸。二皇子带着一帮幕僚很热情地招呼他。
“朱先生,小王应该改口称你为妹夫,父皇一直要求我们兄弟对若兰视若妹妹,没想到我们竟是一家人。以后我们理应多多亲近。”二皇子脸上堆满笑容。
“若兰深居简出,不喜交游,喜欢平淡的生活,如果知道二皇子如此关心他,肯定会很欣慰。”朱然也敬之以礼。同时也指出若兰不喜外人骚扰。
“那是,听闻朱先生多才多艺,武功盖世,还会造船,小王希望有机会参观一番你的船厂,不知朱先生意下如何。”
“欢迎之至,就在江南,王爷有机会去指导也是好事,说不定经王爷指正后会有重大改变。”朱然边说边看着下面几个歌姬的表演。
“小王听说钦差大人去了,也不准进去看,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方便看的么?”
“钦差哪能与王爷相比,况且宣圣旨是为了叫我回京,圣旨里好像没有要求视察船厂的条文,你知道,船坞生产讲究安全,万一工匠一些操作搞出的木屑铁屑伤到钦差,他们可担当不起,所以还是婉拒了钦差视察指导的好意。最大的不方便是安全问题。绝对不存在什么机密。”他言之凿凿。
你们的人可不是婉拒,是坚决不许。二皇子心里吐槽道。
又见到他观歌姬表演看得津津有味,便说:“朱先生要是喜欢她们,我把她们送到你府上。如何?”
朱然连忙摆手说:“无功不受禄,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免了吧。”又压低声音说:“再说若兰醋劲不小,保管今天送去,明天个个变哑巴。怕是以后只能看她们演手语戏。”
二皇子哈哈大笑,说:“朱先生不想收礼,也不用诋毁我妹妹来做借口啊,这样很不厚道。”
“吃酸沾醋不算大毛病,若兰的小缺点,我还是能包容的,她要是全是优点,哪里能看上我,王爷你说对不对。”朱然打个哈哈。
“朱先生,我可以加入你们的船坞吗?我是说入股。”他期待地看着朱然。
“当然可以,忠顺亲王,北静郡王都是我们的股东之一,他们各有各自的职责,只要能帮到船厂,都可以成为我们的股东,等价的交换,才有等价的友谊……”朱然也不客气。
二皇子不知他要什么,这个只能以后慢慢查,也没追问他这点。
……
贾赦带着两个小厮到友间商行的茶楼。恰好邢忠在,很奇怪贾赦会来到这里,便上前问:“姐夫,你怎么来到这里?”
“东家不在这里,出去办事了,听说去了二皇子府邸,有急事才可以到那找他,姐夫可有什么急事?”邢忠说。
二皇子!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这朱然都是与皇子亲王富贵人家来往,贾赦吸了一口气。他整理一下心绪,说:“听孙绍祖说朱然与迎春有关系,特来查问一下。”
“二姑娘不是暴病走了么?东家怎么会与二姑娘有交集?他们怎么有见面机会?没听朱东家讲过。”邢忠也觉得很突兀 。
“所以过来问问?”贾赦说,又见到尤三姐在里面账房里。便向邢忠努努嘴:“怎么她在这里。”
邢忠知道他好色,低声说:“姐夫,不要想了,她是东家的姘头。”
贾赦却不笨,心想:“朱然这么好色,和迎春有染,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