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也笑着说:“主要是看望你们,你们青春活泼真实,顺便看三姐。”
晴雯不知什么时候也醒过来了,悄悄地走近朱然她们身边,正声说:“朱大哥看你们会变年轻,看三姐会疲劳。”
朱然暗忖,这晴雯是老司机啊!却听她又笑着说:“三姐是熟苹果,你们是鲜花,太娇嫩,朱大哥是君子,不忍采。”
朱然不由慨叹道:“你早有这么圆滑,怎么会被人赶出怡红院?”
“那时候是太清高了,担个虚名,结果枉作小人。”她神色黯然道。
“还是保持真诚本色为好!”朱然说:“就算你和她们同流合污,也未必能留下,只是被早撵走和迟撵走的区别,那里能留下的名额有限。况且留下也不一定好。”
“为什么?”几个女子并不知道上层的经济内幕。都很惊讶。
“鸳鸯拿着钱袋子,肯定一清二楚,平儿也清楚,就是没钱了,以前养你们一套戏班子,连锣鼓乐手的,一年得花一千两,养大观园的钱,更多,而宝玉父亲的年俸禄是六十两,为省钱将戏班子解散,但是丫头婆子团队还是很宠大,很多风波都是没钱引起的,最好的办法是减人来减少事端,其他的理由也有,那是次要的,表面的。”朱然尽量通俗一点讲解。
“不是还有庄园租子吗?”
“我知道,还不止这点你看见的收入呢,也不够啊!”朱然点头说。
“那以后再不够钱会怎么办?”芳官好奇地问。
“贾府里的大人会将你的前主人抵押给薛家做女婿,然后可以解一时之急。”朱然笑着说。
“啊!”众女都惊叫起来。想想贾宝玉俊美容颜,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偶像崩塌,沮丧莫过于此。
“还有,有机会见到鸳鸯,可以告诉她,将来无处可走时,可以来我这里避难,像你们一样,我当初欠她一份人情。”朱然对她们说。
“那为什么鸳鸯会无处可走呢?”藕官问。
晴雯却认为是鸳鸯得罪了大老爷贾赦。
“她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就不用知道了。”站起来又说:“今天聊到此,我有事先走了。”
众女依依不舍,藕官问:“朱大哥不等三姐了?”
“不等了,改日再来。”
朱然刚走不久,尤三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宝琴。芳官她们纷纷围上去。得知朱然刚走不久,尤三姐是心里叹息,宝琴则是嘴里婉惜不已。
.......
朱然晚饭前早早回去陪若兰,教她多散步,将来分娩时会轻松点。若兰见他连这个都懂,很是奇怪。
“医学知识是靠积累的,这也是一门学科,所以我反对学子浪费十几年读四书五经,这种知识积累上几千年,价值不大,要分一些人学其它学科。”
“扯到哪里了,家国天下,我问你为何懂这些?”若兰不理他的大道理。
“这是普通的护理知识,基础的个人生理知识,基本上,在我老家,比启蒙学级稍高一个级别的十几岁的学子,都要学习,和算术和识字学科一样。没什么高深莫测的。”他解释道。
“相比之下,那显得大康朝子民都是井底之蛙,属于夜郎自大?”若兰看着他。
“这话很难听,也很难接受,但实情确实是这样子。”朱然斟酌着说。
“少年人都有这等见识!怪不得你才这么大胆建船厂,你看到了将来的趋势。”若兰慨叹道。
“你选择了我,也等于看到了将来。在这一点上看,你比我厉害!”他沉吟道。
“你是在夸自己么?臭美了你!”若兰斥道。又问:“你今天去见了忠顺王?”
“对,他个人品德其它的不清楚,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怎么选择。”他坦诚道。
“他可是压了重注押在你身上,你得心里清楚。”她边走边说。朱然愕然片刻,投的钱不多啊,应该是指芍药。便主动问:“你认识芍药?”
“是他府中的一个庶女。”她随口道。
“没有了?”他追问。
“这是她家里的事,应该与你无关,实情我也不清楚。”若兰说,朱然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