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送夏守忠出门口,临走时悄声交待,倘若自己不在,有事可以找倪二转告。
送走夏守忠后,朱然便叫上:“那个谁谁姑娘,你过来一下。”
那姑娘跟着过去,凭外观而言,这个姑娘外貌还算标致,但也算不上大美人。只能是普通的好看而已。他们边走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芍药!”她说。
“把能够说的,有关自己的,都说一遍给我听!”朱然说。
芍药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反应,然后说:“还是你一个个地问吧?”
朱然也觉得有理,叫她自己临时组织一个有系统的自我简介有点难,如果流利说出来,倒显得早有防备,似乎别有心机。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朱然问她。
“母亲,不过有关她的事我暂时不想说。”芍药说。他们在客厅找个位置坐下。
“可以,不想说当然有你的理由。你是自己想来这里还是王爷强迫你来的?”朱然问。
“听说过你的大名,自己想来的,不想在原来的老地方呆,当然也要有王爷的牵线才能成行。”芍药也很坦白。
“道听途说,那你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想换个地方生活?你的胆子太大了,还是以为有王爷撑腰就觉得安全了,没人敢动你?”朱然气极反笑了。
“危险也认命了,老地方待腻了,你经常在外面跑,我也想跟你到外面去,不想住京城。”芍药说。
朱然久久不语,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好说:“第一,外面也不安全,上次我就被一巨形大汉追杀,我还不是他的对手。第二,我在外面也有女人,带着你不方便。除非……除非你能帮上我的忙,我才会带上你。”
“我能帮什么?”芍药问。
“对啊,你都不知道能帮什么,带上你那不是多一个拖油瓶吗?”朱然叹道。
“你在外面的女人我不会干涉,我也不会让她吃醋。”芍药说。
“你误会了,她们只是不方便见外人,她们隐姓埋名。并不是怕争风吃醋。”朱然摇头说。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其实我也想隐姓埋名,只是还做不到。”
“听你的名字,与药有关,你会医术?”朱然问。
“医书看了许多,医术只懂皮毛,病久成医,小时候没人陪玩,就找些医书看,就迷上了。”芍药说。
“我觉得比读四书五经好多了,现在是实习阶段,会把脉会针灸吗?要不要我找去找个人给你实践?”朱然赞许道。
“皮毛,皮毛而已,已经在这里实践过了,每个人都把过脉。”她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结果怎么样?”朱然也想知道。
“有一个有了喜脉,应该没有把错脉。”芍药说。
“啊!”朱然一下子站起来,又忽然想到是秦小妹,元凶就是自己,又释然了。
“小妹她自己知道吗?”朱然问。
“应该有感觉的,像人喝水,能不知道冷暖么?”芍药说。
朱然突然有个新的想法,说:“一会我带你去一趟贾府大观园,为一个女子看病,你就以我的侍女或者助手的身份,不用刻意那种,只是不经意间为她看看。”
“是贾府亲戚林姑娘么?”芍药问。
“你知道的挺多的。贾家和王爷之间不太和谐,这个你不用理会。你不说,我不会说,也没人会知道你的身份,明白吗?”朱然叮嘱道。
“明白的。”
“好,一会我们过去。”他先去慰问几句秦小妹。
……
他们是骑着马过去的,一路上,朱然也向芍药说了自己对医学的看法。
“以后医学会分为中医和西医,西医指西洋人的治疗方式。中医讲究阴阳平衡调和,有病便是某个个器官失调,然后开方子以偏医偏,就是以某种药物偏差纠正器官偏差,比如姜皮为阴属寒,姜肉为阳有热性,用姜皮入药就是利用某些偏差功效,是这样的吗?”
“原来你也懂医!再讲下去。”芍药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