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安排的偏房子弟叫甄环,朱然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魔幻,不会象贾环那般扯淡吧。贾环在贾府里被压得死死的,但是他的品德真的不怎么样,骗小丫头的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朱然叫贾芸和卜少仕按原有模式去谈,反正大方向朱然和三姑娘已谈好。朱然自己则亲自去了解老船坞的老员工和设备,筹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很快,连京城的邸报也有描述,朱然的友间商行,与金陵的大家族甄家的偏房子弟达成协议,合作建造船厂。坊间还流传着,朱然与甄家某位小姐,关系密切。
在京城的贾琏也收到这个传言,很是后悔当初没有加入朱然的船厂,但是他现在还有更烦的事缠身,就是从鸳鸯手中“借”出的钱,因鸳鸯拒绝贾赦的要求,害怕东窗事发,便催贾琏索回借银。实际上那些钱是贾母的财政大臣鸳鸯偷偷拿出来的,贾母还没知道。关键是贾琏现在没钱填这个空。这不,刚进贾府想进自己的院子,半路又给鸳鸯拦截了。
“二爷,那事怎么样了,有办法没有?”鸳鸯焦急地问。
贾琏头皮发麻,这事要闹开了,鸳鸯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也吃不了 兜着走。
“还没有呢,再等等。”贾琏推托地说。
“等到什么时候……万一老太太要用钱,我就要上吊了。”鸳鸯都要哭了。
“嗯,都怪朱然,这些都是朱然教我的……”贾琏下意识地说。
“什么都怪别人,坏事都是朱然教的,好事都是自己做的。”鸳鸯回怼道。
“确实是这样。”贾琏苦着脸道。
“前两天我父亲还传来口讯,朱然和贾芸还买礼物去探望了他,人家不知有多好,你还在人家背后嚼舌头。”鸳鸯说。
“你不要给他表面工夫给骗了,鸳鸯。”贾琏哭丧着脸说。
“对,我就是给你的表面功夫给骗了,才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贾琏是有苦说不出,感觉比窦娥还冤。
……
朱然和贾芸为方便上船坞开工,已搬迁离贾府,在船坞附近租个院子居住,卜长史已被他打发回京了。
一天早上,正好要出门,三姑娘和四姑娘两姐妹来访,贾芸乖巧地放自己去船坞了,留下三人在院子里。朱然招呼她们。
“你就打算这样过吗?”三姑娘问。
“要不然呢?”朱然答道。
“你好像缺了什么条约没履行?”三姑娘继续问。
“具体点。”朱然说。
“什么时候娶我妹妹,不是后悔了吧?”三姑娘问道。现在甄家意识到朱然是个大救星。
“怎么会呢?那是我的福气。”朱然说
“知道就好,本来之前想叫卜长史来说,但他害怕你。我们只好厚着脸皮上门,好像我妹妹嫁不出去一样。”三姑娘说。
“要我怎么办,大操大办,怕是对你们甄家影响不好吧,悄悄地接四姑娘过来,你们又不甘心!”朱然说。
“看来你已胸有成竹,说说吧。”三姑娘说。
“我们老家的习俗就是,先培养感情,后成亲。就是我和四姑娘多在公共场合在一起,先给大众一个印象。我和四姑娘是一对的。说白点,就是四姑娘多点时间跟我在一起。”朱然说。
“这样不怕被非议吗?这样对四姑娘影响不好,甄家姑娘是要声誉的。再说,你老是在船厂,也不见你有空来陪四姑娘啊!”
朱然看向往四姑娘,说:“四姑娘,你是当事人,你拿个主意吧,只要你能让你不受委屈,我尽量配合你。”
四姑娘欲言又止,三姑娘见状说:“我先走,晚点你送四姑娘回家。”说完离开了。
朱然见她离开,便说:“她终于同意了,为什么我们两厢情愿,还有那么多画蛇添足的枝节呢?”
四姑娘沉默一会说:“因为我们的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
“我先带你回厂打个招呼,然后带你周围逛逛。”朱然说。
一路上,朱然问:“我们成亲后,这里完成阶段性工作后,你会跟我回京城吗?”
四姑娘思考一会,问;“你希望我去吗?”
朱然说:“我想你留下帮我看着船坞一段时间,第一,不是我信不过甄环,只是因为你比他更聪明。大主意由你代表我来拿。第二,现去你去京城不是时候,有件事可能与你家人有关,我不想你面对那些可能难堪的事。”
“什么事? 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家人。”四姑娘问道。
最终朱然将如何结识北静王,如何接走如士去养伤说了一遍。
四姑娘听完,惊问:“你怀疑是我二姐下毒?”
“是不是都与你无关,就算不是,你还是有阴影的,我不想让你面对这些无价值的纠纷,我希望你的聪明用于有价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