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你们对皇城近日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萧承裕已经收到了不少于十位大臣的奏折,他们都在等他做决断,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故而他又把这个问题又抛了出去。
几位大臣虽然对萧承裕颇为不满,但是生死存亡之际,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他们就地讨论起解决办法来,免不了互相争吵。朝堂之上,一时之间竟如菜市场般吵闹。
“我们天凤的大夫都是些草包吗?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此次突发的疾病是什么?”
“皇上,不如把宫中的御医请去给百姓们看看?”
“不可,简直就是乱了规矩!”
“那就是无法了。”
“皇城内的一些朝廷命官也沾染了此症状,不如让御医先为他们看看?”
“万一这个病有传染性,那我们天凤不就全完了?”
“此前咱们天凤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上天该不会是对……不满,所以降罪于天凤吧?”
“对呀,我们天凤是福泽之地,突然遭此灾难,真的说不准是对那位不满呢?”
大臣们聊着聊着竟把所有原因都归结到萧承裕的身上,只是他们都不敢明说。
“如何?众爱卿看着朕做甚,朕脸上可没有什么答案!”
萧承裕哪里知道自己早已经惹了众怒,众大臣越看他越不顺眼。
“既然你们一时半会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那朕纳妃之事便要提前提上日程了。”
萧承裕语出惊人,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他还想着娶纳兰琼雪,疯了真的是疯了!
一位看起来十分正直的大臣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指责道。
“皇上您到底有没有把百姓放在心上,只有您爱护他们,他们才可能爱戴您啊!百姓才是天凤国的根本,没有他们哪里来的天凤?”
“你是在指责朕吗?朕才是根本,你们都应该顺着朕才对,不然朕留你们还有何用?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人给我拖出去,朕要贬他的官职!”
朝堂之上无一人动身,苏子衿见状,亲自把那位直言不讳的大臣带了下去。
临走时,有一位大臣朝苏子衿吐了一口唾沫,嘴里咒骂道:“走狗,呸!”
苏子衿像是没听见似的,看都没看那位大臣一眼。
“还有谁不满朕的决定,尽管站出来,除非你们不想再留在朝廷!”
萧承裕见此情形便趁热打铁宣示自己的权力,要说天凤国的这些大臣文人酸腐气极重,他们哪敢真的得罪萧承裕,也只敢悄悄地嘴上说说。
他们立刻又改变了态度,表示他们纷纷支持萧承裕纳纳兰琼雪为妃。
“纳兰姑娘能嫁给皇上是她三生有幸,这福气是其他女子想都不敢想的!”
“是啊,若不是皇上仁慈,纳兰姑娘早就跟她爹一同共赴黄泉了。”
萧承裕则在一声声恭维中慢慢迷失了自己,行事愈发肆意妄为了。
纳妃之礼很快便提上日程,其隆重程度快赶的上娶一国之后了。
当真是十里红妆,聘礼从宫门外一直堆到纳兰府邸前,萧承裕恨不得把国库的好东西都搬出来送过来。
这些天纳兰琼雪一直待在府里没有出门,她也就不知道皇城内部分百姓像中毒似了,口吐白沫状若癫狂的事情。
“姑娘真是好福气,马上就要入宫成为皇贵妃了。”
为纳兰琼雪梳头的喜娘看着镜中人如画的面容,忍不住赞叹道。
纳兰琼雪轻抬眼睑,看了一眼身后的喜娘,呵气如兰地说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啊?”
喜娘一脸不知所措,她说错了什么吗?
没等喜娘缓过神来,纳兰琼雪就把她放倒了,顺便把婚服也给喜娘换上了,而她自己则换上了喜娘的衣服。
踏出纳兰府之后,纳兰琼雪还稍稍有几分惊讶,萧承裕这是把整个皇宫都搬空了?至于这么虚张声势吗?
不管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把柳絮平安救走。
只是走到半路上,纳兰琼雪嗅出了几分不对劲,她好像听到有一些百姓在咒骂萧承裕?
“这该死的皇帝,我们都快死了,他还忙着享齐人之福,把左相的表侄女娶了不说还要娶左相的女儿,谁不知道先皇早就赐婚她和玄辞殿下了,新皇未免也不要脸了。”
“他压根不配成为天凤的帝王,好想玄辞殿下啊,他到底去哪里了?他肯定是被先皇这个老糊涂伤透了心,这才故意不出现的。”
“娘子都要被抢了他还能不出现?等着吧,他一定会出现把新娘子救走的!”
“要真的是这样,真是为他们的神仙爱情落泪的一天,狗皇帝生生拆散两个有情人!”
纳兰琼雪听着听着便觉得忍俊不禁,原来萧承裕的口碑在民间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不过百姓们说的他们快要死了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深究,纳兰琼雪便跟着宫里的轿子一同进宫。
却在入宫时突生异变,纳兰琼雪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她便发现她在轿子里!
她不由得怒极,这到底是谁干的?
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当然是北风干的,他以为轿子里的是纳兰琼雪,便想着来一招移花接木,把纳兰琼雪提前带出来。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倒是亲手将纳兰琼雪送入了皇宫。
皇贵妃虽然是皇宫内除皇后最尊贵的人,但是她是不需要接受朝拜的,宫人直接把她打包送到了萧承裕的寝殿。
萧承裕则是负手而立,在床前定定地看向纳兰琼雪。
“你来了?朕已经等了你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