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你就拿着。”
一旁默不作声地东风突然出了声,原来她还真有有救人的本事。他瞧着李青枫是一个老实淳朴的人,想来也需要这笔钱。
“这位是?”
李青枫倒是没注意纳兰琼雪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远远为这位纳兰大夫送东西,她给你报酬是理所应当。”
东风仍是劝李青枫收下纳兰琼雪的钱,他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好罢,他只是想快些去山上采草药压制蛊毒,他们二人再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谦让,他的蛊毒就又要发作了。
“这……”
李青枫内心纠结,他本不该收,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却一直劝他收下……
“李大哥收下吧,就当是我给夫人身体康复的贺礼,银子不多也算是我的心意。”
纳兰琼雪一眼就看到了李青枫脸上的纠结,她无奈地笑了笑,打趣地说道。
“既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李青枫也是性格直爽之人,他也没再推辞,只是默默发誓,以后纳兰大夫有需要他的地方,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去帮助她。
待李青枫走远后,东风小声问道:“你真能治病救人?如果你的医术真的那么好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帮忙治治主子的心疾?”
不愧是萧玄辞的属下,时时刻刻都想着萧玄辞。
“你怎么知道他有心疾?”
他不是说过只有太后知道他的心疾吗?
“我是无意中发现的,总之你一定要医好主子。”
东风有些结巴的说道,这件事他在谁面前也没提起过,在纳兰琼雪面前提起是因为主子喜欢她,她又会医术,他不想再看到主子因为心疾发作而痛苦。
纳兰琼雪心想:“萧玄辞会医术这件事,在前世他从未对外宣称。看来他真的是无意发现萧玄辞有心疾,不然萧玄辞怎么会不告知他他其实也会医术。”
“我会医好他的。”
纳兰琼雪眼中闪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她承诺道。前世是他教给她一手医术,她定然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学的比上一世的他更好。
“多谢。”
东风听罢抱了抱拳,对纳兰琼雪施了一礼。
他第一次对她改观,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跟京城那些排队想嫁给主子的庸俗女子一样做派。那些贵女娇生惯养的,主子把她们娶了回来,还得伺候她们,想想这场面就可怕。他家主子皑如山上雪,怎可被那些庸俗的胭脂水粉沾染?
这纳兰琼雪与她们还是有所不同的,东风在心里将她与其他女子做了个对比。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不是把我的侍女打晕丢在了巷子里?”
纳兰琼雪突然变了神色,面上凝重,若不是她找到了柳絮,如果任由她在那里躺上一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哪里……
“痛,好痛啊,我的蛊毒发作了。”
也是过于恰巧了,东风面色惨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重生以来一向好脾气的纳兰琼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等她治好了他再找他算账!
与赫连玥分别之后的毒婆婆,为了完成拓跋彧交给自己的任务,她扮做普通妇人来到了灵兮山下。
“若不是为了玥儿,我这把老骨头才懒得来这天凤国。”
毒婆婆叹息了一声,赫连玥是她的亲孙女她不得不管。
没有丝毫犹豫,她拿出自己亲手炼制的蛊毒一股脑全倒入了灵兮湖中。
这蛊毒不似一般的蛊毒,无色无味没有固定的形状,遇水即溶,一旦有村民喝下这里的水,不出三天,蛊虫就会在他们体内孵化成为噬魂蝶。这噬魂蝶又名傀儡蝶,一旦被它控制就如行尸走肉,任养蛊者差遣,宛若傀儡。
这些噬魂蝶若是用在天凤国的军队,必有奇效,奈何军队对待食用的水和食物都十分谨慎,她难以下手。还不如把蛊毒下给平民,引起动乱。失民心,可比打败仗更严重。
毒婆婆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她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生灵涂炭什么的她倒是喜闻乐见。
“你是谁?你不是我们村里头的人!”
将檀木盒交给纳兰琼雪之后,李青枫便原路返回准备将此事告诉妻子,没成想他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神色怪异的老婆婆。
“小伙子我看你年轻力壮,生的倒有几分俊俏,怎么对一个老人家如此无礼?”
毒婆婆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她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给面前之人下蛊,得罪了自己的人坟头的草都有人高了。
李青枫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没有礼貌,只是他们灵兮村一向偏僻,几乎没什么外人来,这老婆婆看着怪异,他也难免多想了几分。
“不知婆婆您来灵兮村有何事?”
李青枫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他应该搞清楚这位老婆婆的身份,不应该质问一个老人家的。
“呵呵,有意思。”
毒婆婆哼哼了几声,便拄着拐杖朝灵兮山上去了。反正她已经在水源里下了毒,想了想为了避免浪费蛊虫,便没有再在李青枫身上下毒。
灵兮山上住着一些附庸风雅想效仿仙人的富人,而毒婆婆却听闻这灵兮山不简单 ,据说灵兮山受日月精华照拂,生长了传说中的灵药。天凤国本就是上天赐福之地,有灵药也不奇怪,这就是为什么拓跋彧首先想攻打的就是天凤国。
一般而言,灵药旁会有伴生兽或者伴生的灵虫,毒婆婆心想如果她能把灵虫炼化为蛊虫,她的一身蛊术定然能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她毕生的爱好唯有炼蛊,故而这灵虫她是必须要拿到的。
另一边的纳兰琼雪带着蛊毒发作的东风缓慢的上了灵兮山,灵兮山上有一条蜿蜒的小路,小路经常有人清扫倒是没有什么杂草。刚开始纳兰琼雪和东风走的还挺顺利,越到高处路就越难走,因为临近半山腰几乎没有人出来活动,这路自然荒废了,荆棘交错丛生,很是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