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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

她咬牙捶墙,险些被气笑了,“这个小坑货。”

别人穿越都是自带原主记忆,走起剧情来顺风顺水,一路嘎嘎开挂。

她呢?

碰上这么个不靠谱的,还得可怜巴巴地从简介和部分人物小传里推测剧情。

哎,不提了……

“卿儿?”黑暗中忽然有男人叫她的名字。

元卿顿生警惕,悄悄睁开眼睛。

可惜来人站在暗处,月光无法照到他的脸,根本看不清是谁。

身边也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元卿只能继续闭眼装睡,思考对策。

见她没反应,男人又问了一句:“卿儿,你醒着吗?”

听着脚步声,男人越走越近,带着温度的手掌已经靠近她脸颊。

不能再装下去了,元卿把身子往后缩,看着黑影冷声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男人骤然一僵,收回手蹲在她面前,一双朗目深邃含情,温柔地看着她,“不认得我了?”

随后他又自嘲似地说:“往常去找你,元大人都说你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卿儿自然是不认识我的。

不过,你应当听说过温北煦这个名字。”

元卿适时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原来是王爷。”

原书中大名鼎鼎的北城摄政王,就叫温北煦。

他被狗皇帝的父亲在边城捡到,亲自抚养长大,赐予温姓,所以对温氏皇族极为忠心。

狗皇帝也因此放心让他手掌兵权,常年驻守北城。

提起原主和他的关系,不多不少,刚好是定亲前,态度未明的阶段。

在狗皇帝下旨将原主招为妃子之前,他往相府跑得比谁都勤快。

整个京城的人,哪个不晓得元家女是最有可能成为摄政王妃的人?

就连元相都曾多次暗示他下聘礼,来娶自家闺女。

可是温北煦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半句都没提过,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元家人。

狗皇帝对原主的意图,她不信温北煦不知情。

元相正是明白这一点,以为摄政王权力够大,又和狗皇帝兄弟情深,是京城里唯一能庇护原主的男人,才不惜三番五次求上门去。

呵——

一边帮着狗皇帝想搞垮元家,一边又借机向原主表明好感,赢得美人心。

若换成原主那种不谙世事的闺阁千金,恐怕真的能被他算计进去。

到时候,君信他有了,功劳他立了,美人他也得了。

一举三得,这算盘打得真精。

不愧是能在狗皇帝手底下存活多年的实权王爷,就这份舍己为兄的精神确实是独一无二。

“王爷来牢里做什么?”元卿拽紧衣服遮挡身形,声音平淡 ,“王爷莫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一介罪犯而已,还劳烦您亲自到这种地方来看我,当真叫人受宠若惊。”

她言语中句句带刺,听得温北煦心口发慌。

他虽然与元相假意交好,可对卿儿的心是真的,他确实想娶卿儿为妃,照顾她一生一世。

皇兄处处忌惮元家,他也是没办法才……

卿儿怎么就不懂他的难处?

“卿儿你听我说,皇兄驾崩,你待在牢里恐怕会性命难保。

跟我走,跟我去北城,我会护你一世周全的,相信我。”

元卿冷得全身僵麻,一时动不了,只能偏头躲开他的手。

要不是她刚看完原主的人物简介,恐怕还真的能被这个男人的深情所欺骗,以为原主跟他有过那么一段。

这年头也流行自我感动?

拒绝的意思太明显,饶是温北煦再心急,也无法违背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带走。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并非强逼。

元卿抑制住寒冷说:“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跟你私奔?”

这货到底是有多么不要脸?

元相夫妻还在,元后还在,嫡皇子表哥还在,放着那么多粗大腿她不抱,还想让她跟他私奔?

怎么想的?!

如果真的跟他走了,那才是大祸临头。

堂堂先帝妃嫔竟然与人私奔,还畏罪潜逃,更是罪加一等。

这是不把元家人全部拉下水,誓不罢休?

被她说穿,温北煦脸色挂不住,急急向前一步。

“难道不是?”元卿平静地看着他,“依照王爷的计划,是不是将我接去北城后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换个名字生活?

正妃、侧妃需上皇家玉牒,我重罪在身,又来路不明,连个妾室都做不了,只能暂时被养在府外,之后再母凭子贵,顺理成章地住进王府。

要是身体弱生不了孩子,或许还会将其他妾室的孩子养在我名下。

这样不仅成全了我做母亲的愿望,还免除了生育之苦,反正都是王爷你的血脉,谁养都一样。

娶个贤惠大度的王妃,只要她地位稳固,自然不会计较王爷更偏宠谁一些。

战王府远在北城,就算被查出来,也该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王爷戍守北城劳苦功高,看在这个份上,新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找个理由免去我的罪名。

届时提做侧妃,元家也因此沉冤昭雪,还父亲一个忠臣之名。

我对王爷感恩戴德,从此心里只装得下王爷一人,谨守本分,与王妃妻妾和美,共同操持内宅后院。”

她懒懒抬眼,“王爷,我说得可对?”

温北煦身体踉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卿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

虽然这番话多数为真,可眼下也是救她的唯一机会,日后衣食优渥,独宠一人,必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元卿倚着草堆躺下,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白色,“或许这些不全对,但最合常理。

其实还有许多话想说,只是念着王爷与父亲一同在朝为官的情分,给彼此留几分面子罢了。

若是王爷执意要带我走,那就别怪我言语刺耳,说话不中听了。”

温北煦显然有些急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再顾忌礼数,弯腰便要去抱她。

元卿往旁边一闪,霎时感觉到心脏处难受得厉害,捂着心口倒在草垛里,唇瓣渐渐变青。

不好,刚才情绪有些激动,把原主的心疾给引出来了。

温北煦急忙脱下外衣,想要给她披上。

元卿伸手拂开,努力平复着呼吸,说:“王爷若是顾念……旧情的话,请马上……离开此地,当今晚没有来过……”

温北煦握着衣服的手指捏紧,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无力感。

宁死都不让他靠近,卿儿这是将他也一并恨上了,可那圣旨是皇兄自己的决定,他根本违抗不了。

“别无理取闹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温北煦强硬地握着她的手腕,将衣服盖上,“我带你去找大夫。”

“小姐!”一个清澈明朗的少年声在她耳边响起。

元卿迷糊中被一股淡淡的清香包围,她无意识收紧双臂,将头埋起来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