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脸都憋红了，那颤抖的手啊，使不上劲。
张秋秋只能快速将他扒拉了，然后就是快速扭头，一手提着壶，对准位置。
“好了！”张秋秋说道。
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有那心脏狂跳的声音，感觉都跳到脑子里，在耳边打鼓。
虽然已经很快错开视线，可该看不该看都是看见的。
沈焕没说话，他哪里敢说话，只能尽量以最快速度解决麻烦。
这短短的十几二十秒的时间，是沈焕这辈子过的最漫长的时间了。
在声音停下之后，张秋秋才问一句，“好了吗？”
沈焕：“好了。”
多一个字他都不说。
他的手指倒是尝试过，想将裤子提上去。
可最终还是张秋秋快速的给他把裤子收拾好。
“好了。”
收拾完后，张秋秋也赶紧拿着壶，朝门走去，留下一脸无奈的沈焕。
张秋秋之所以走那么快，是因为她心跳快跳出来了，她感觉自己等会脑充血，血管直接爆裂。
跑出去，太阳热灼的温度，却莫名让她有了凉爽之意。
她把尿壶拿到边上倒桶里去，又站了会，这心跳才算恢复了一半。
随后，她去把沈梨和两个小孩叫回来。
回来后，张秋秋就让两个孩子留在家里玩，偶尔注意一下爸爸的情况。
而她和沈梨，按照原计划就去屋子后面的山上割草捡柴禾等。
“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张秋秋临走的时候，问沈焕。
沈焕点了点头，“可以的，我没事，现在状态比昨天更好些。”
看他脸色也的确恢复了不少，张秋秋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行，我和梨子去后山一趟，不会走太久，等会会回来做饭，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让年年岁岁到外头叫一下其他大人，去喊我们一声。”
“好。”
等姑嫂两人走了，屋里就剩下沈焕和两个孩子。
不一会，就有其他小孩过来找他们玩。
年年人小鬼大，跟小伙伴们说：“不去玩了，我要照顾爸爸。”
这是爸爸跟他们说过的。
岁岁本想去的，脸上都兴奋了，一听哥哥这么说，立马也改口，“对，我们要在家里陪爸爸呢。”
沈焕看着几个小孩在那说话，朝着自家两个孩子说道：“去玩吧，爸爸没事，爸爸好着呢。”
年年和岁岁同时回头。
岁岁先跑进来，关心的问爸爸，“爸爸没事了吗？”
年年跟在妹妹身后，而是说道：“爸爸，我们答应妈妈要帮忙的。”
沈焕笑了笑，“没事的，我在家就坐着，哪儿也不去，不会有事，你们就去玩吧！”
昨天两个小孩也是陪着他，沈焕觉得他们玩的太少了，该多去玩玩，毕竟才几岁的小孩，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
怕两个孩子有顾虑，沈焕一再表示自己身体好着呢，除了不能动弹，其他都没事，也不用他们一直看着，也不用帮忙。
“你们在家，我反而休息不好，不自在，你们去玩吧！”
沈焕一再表示不需要孩子照看，而年年和岁岁毕竟是小孩子，没那么复杂的心思。
看爸爸表示不需要他们照看，两个孩子也没再坚持。
“那我们去玩咯！”岁岁开心道。
沈焕笑着点点头，“嗯，去玩吧！”
正好孩子们走了，他能平息一下之前那尴尬的气氛和记忆。
——
张秋秋这边上山就是割猪草，捡点柴禾什么的。
走到山顶上，一片的松树，松树下，自然掉落的树枝都让人捡走，倒是剩下不少松果。
山上这一片种了不少松树，是早几年种下的，当时村子里还吃大锅饭，大队每年将松枝修剪下来，会送到附近的砖厂瓦厂赚钱。
这两年这一片的松树长大了，不适合修枝了，倒是长大的松树，结了很多松果。
这些又不是能食用的松果，圆溜溜的，没人在意，张秋秋倒觉得它们挺适合烧火的，打算捡回去使用。
“咱们把松果捡回去吧！”张秋秋说道。
正好她带了个背篓，可以装松果，要是只带竹篾藤条什么的，就只能捆草了。
沈梨倒是疑惑，“嫂子，你要捡这个？”
“嗯，有什么问题吗？”张秋秋问。
沈梨摇摇头，“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大家不爱烧这个，很多人都不爱捡，圆咕噜的，不好烧的。”
张秋秋笑道：“别人不捡正好便宜我了，现在是不好烧，烧芒萁草火旺，方便控火，但是这个更适合烧一些要久些的东西，比如熬汤啊，冬天的热水啊！”
沈梨想想也有道理，她笑道：“成，那我帮你捡。”
一听是“帮”，张秋秋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家的活我自己干就成了。”
“没事，咱们都是一家人，干嘛那么见外。”
张秋秋并不是想见外，只是觉得这样容易让双方养成习惯。
加上这松果也好捡，地上都是别人割掉的芒萁草，露出草皮，很容易捡到。
她笑道：“你要不，去附近找找秤砣果，我在这捡松果？”
“好啊！”
尝过秤砣果的美味，现在沈梨还想再吃。
沈梨走了后，张秋秋就开始把松果都捡进背篓里，途中，她还发现了几棵野果。
她顺便把野果也带回去，给家里的两个小家伙吃。
因为距离中午做饭时间很近，加上沈焕还在家，张秋秋没在山里待太久。
大概捡了半框松果，又割了点猪草，就叫上沈梨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