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情错愕了一瞬间,话是没听多少,倒是被他的动作惊到了。
男主的人设她仔仔细细从脑海里过了一遍,沉默,安静,不喜说话,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男女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
所以剧情里,男主和女主感情发展贼慢。
而现如今的男主简直判若两人。
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七殿下今日大费周章来到郡主府,就是为了拿扇子吗?您早点派人来讲一声,我自然会差人送还,不必您亲自跑一趟。”
白观清微微勾唇,眼底却无半分笑意:“恰巧路过罢了,既然郡主府上没有茶,那我也不多扰。”
说完就转身上了马车。
牧水低垂着眼皮,什么都没说,翻身坐在马车边上:“郡主告辞。”
自家主子对于这个郡主似乎格外不喜,不,倒也不是说不喜,好像在隐隐怄气。
等郡主府消失在身后,他才开口:“派人跟着她的动向。”
牧水:“…是。”
转眼就到了庆功宴最后一日。
此时的阵仗比以往两日都要大,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晓陛下要在今日宣布郡主和皇子的婚事。
虽然有谣传最后能与郡主成婚的是三皇子,但是没到最后,谁也不能断言这就是事实。
禹国皇帝坐在首位,松弛的眼皮下垂,但眼神始终炯炯有神,压迫感十足。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这三皇子和七皇子怎么还没到?”
倪情坐在位置上对此毫不关心。
底下有个跟三皇子玩的好的接了话:“儿臣听闻皇兄前两日夜里落了水,得了风寒,如今还躺在床榻上不能走动。”
皇帝抬眼看去:“哦?病的这般严重?好好的怎么会落水,可找太医瞧瞧?”
那皇子答道:“这儿臣就不清楚了,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我想皇兄晚点应该会来。”
语音刚落,白观清从门口走进来:“儿臣来的有些晚,这宴席应当还没开始吧?”
老皇帝眼里瞬间慈爱起来:“再晚也没有你三皇兄晚,大半夜的怎么好好的落水了?”
闻言倪情不慌不慢的喝了一口凉茶,这样的天气都能感冒,不知是身体脆弱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所有的皇子们都面面相觑,那天晚上白沐风分明借着醉意去追郡主,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下人发现三皇子躺在池塘岸边。
浑身淤泥狼狈不堪。
禹国皇帝本来好端端的心情也开始低气压起来,嘴唇微抿:“罢了,若他实在来不了,那我们就先开始吧。”
众人开始动筷子。
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于情于理,只不过这样一来,单方面宣布婚事会不会有些过于草率?
思量之间,外边开始传话:“三皇子到!”
众人一愣,连忙向门口看去,这今日宴会的主角不是不来了吗?
白沐风穿的有些厚,但还是掩盖不住他苍白的面容,两颊泛着病态的红晕,看起来甚是虚弱。
“沐风你来了?听人说你大病未愈,怎么又突然赶过来?”皇帝抬眼看了过去,和白观清来时态度判若两人。
白沐风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七弟,又看向坐在一边悠闲自在的倪情,顿时心有不甘。
都怪这什么狗屁郡主,让今日的他在父皇面前变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