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了,真的不用叫一下这俩人吗?”程栀边啃馒头边说道。
一旁席地而坐正在擦药油的肖斐然疼的直抽抽,“嘶,你敲一下他俩膝盖,分分钟清醒过来。”
哎!这是个好方法,程栀刚走上前去,两个刚刚还石化不能动的人瞬间就开始移动了。
看着眼前精装修的五房两厅四卫,还有外面的小花园。
806感觉跟做梦一样,原本以为空间只能横向发展,没想到还能纵向发展,直接完成了六人寝到大平层的华丽大转身。
黄依依还是懵的,从饭厅经过客厅到阳台,直到看到地上的青菜芽,这才有了点真实感。
陈思羽又累又懵,摸着冰凉的瓷砖,笑了两声,“那么多书换一个大平层,值了。”
程栀嘴里叼着馒头,过来把瘫在地上的陈思羽捞起来,给人按摩起了肩膀胳膊。
酸痛的骨头被这么一按,陈思羽的五官都狰狞了,“嘶——疼疼疼,别按了别按了,我还是靠睡觉自愈吧。”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程栀指了指靠墙放着的快递箱,兴致极高,“食堂和超市的东西不多,我们仨装完时间还很早,路过快递站,我们就进去把快递站也搬了,下午大家一起拆盲盒啦!”
看着那二三十个箱子,陈思羽非常不解,“是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洗劫过快递站了?还是最近大学生都穷疯了?那么大的快递站才这几个?”
站在对面厨房整理冰柜的肖斐然回复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里面那两个房间都堆满,到天花板了,这几个是放不进去了才摆在这里的。”
五个人都累得不轻,胡乱吃了两口,就赶紧洗澡上床了。
蒙着头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被嘭嘭嘭的敲门声吵醒。
程栀第一个惊醒,拿着电棍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是隔壁的同班同学,这才放下武器。
拉开门,留着短发的女同学刘敏就问道,“程栀,你们宿舍还有没有大卷的透明胶啊,我们宿舍的玻璃门昨晚被砸烂了,破了个口子,呼呼往屋里灌风灌雨。”
程栀也没多说什么,把自己就剩一点的胶布拿过来,反正剩下的也不多用完算完。
听到声音,大家陆续醒了过来。第一件要干的事,就是冲进空间浇地施肥。
土地变多,郑婉和程栀商量着多出来的部分种什么,最终还是决定种土豆、地瓜之类的作物。末世先果腹,再去思考营养均衡的问题。
“我去!朋友们,母鸡下蛋了,两个!”正在打扫鸡窝的肖斐然摸到了两个蛋,开心疯了。
程栀和郑婉闻讯走来,拿着鸡蛋左瞧右瞧。郑婉把蛋捧在手心当宝贝一样,“那咱们马上就能有小鸡了!”
一边的程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把蛋放回窝里,“不一定,受精了才能孵出小鸡,没有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蛋了。”
听到这,郑婉有些失望。
肖斐然鸡窝打扫到一半就跑了,在一堆东西里翻翻找找,突然眼前一亮,把东西举了起来,“看,当时和鸡捆绑销售的孵蛋机,孵孵看不就知道了。”
“让鸡自己孵不就行了,用机子还费电。”郑婉疑惑了。肖斐然三下五除二已经插上了电,笑着说道,“母鸡孵蛋可是寸步不离的,万一这是没有受精的蛋,她一直孵,不吃不喝病了死了怎么办,我们可只有两只母鸡啊。”
郑婉恍然大悟,还是肖师傅想得周到。
菜种好,鸡窝兔子窝扫干净,五个人把快递搬了出来,坐在客厅里拆盲盒。
抽纸、黑麦面包、粉底液、薯片……其中四个人的开盒一直很顺利,拆出来的都是些很普通的大学生会用到的东西。
一边的陈思羽就比较厉害了,连开了三个空箱子不说。第四次打开一看,她彻底傻眼了,半箱的小孩嗝屁套剩下半箱皮鞭、手铐……应有尽有。
“现在大学生玩儿这么开的吗?”肖斐然提起了一串套套端详,“嚯!夜光款的,哥们很猎奇啊!”
“哦莫,这玩意儿真的可以扣住人吗?”程栀拿着手铐玩。
黄依依和郑婉都笑疯了,“他居然还是实名制购买,太实诚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陈思羽心都凉了,用马克笔在箱子上写了大大的四个字“黄暴男孩”,就离开了客厅,快递她是不想拆了,怕再拆出什么惊喜,不如去煮饭。
水烧上煮粉,切点木耳丝和青菜,炸五个蛋,再掰点腐竹。最后把东西全放里,一碗螺蛳粉就做好了。
五个人嗦了一口粉,一天的疲惫都没有了。
程栀喝了口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食堂一楼螺蛳粉,我的此生挚爱!”
肖斐然把炸蛋在汤里泡了一下,捞起来咬了一口,满口汤汁,“这蛋真好吃啊。”
陈思羽得意地嗦了口粉,“我看了好多教程,没有浪费一颗鸡蛋,完美复刻出来咯!”
坐在对面的黄依依竖起大拇指,“虽然开快递失意,但是你煮螺蛳粉很得意,非常好吃!”
一提到快递,陈思羽就满头黑线,又想起来那一箱黄暴满满的东西。
郑婉咽下一口粉,安慰的拍了拍陈思羽,“我刚刚看了,那三个之所以是空的,是因为里面装的都是书,所以一丢进了就被空间吸收了,至于那箱嘛,大学生了,有卧龙凤雏也很正常。”
像被撸顺毛的小猫,陈思羽乖巧地点点头,对,肯定都是别人的问题,怎么可能是她手臭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他四人对视,疯狂忍住了想要上扬的嘴角。要知道陈思羽的手臭是经过n次实验得出的。
从大一开始,每一次有什么讲座要抽签,不说十次中,起码八次都被陈思羽抽中。
三年以来,每月都会买一次的体育彩票,从来没中过。
买了五年盲盒,只要是她喜欢的那个,就算买二十个也抽不到。
别人三年用一把伞,她三年换了六把,只要是她用了且时间超过了一个星期了,这把伞就会以各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方式提前报废。
陈思羽并不接受这个现实,讲座嘛多听听就当陶冶情操了,彩票和盲盒买的就是一个快乐所以该买还是要买,至于伞,那么多室友蹭一蹭不就好了。她坚信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手臭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