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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项开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虽然项开心里很清楚,以后周的实力,恐怕还没资格在背后搅动风云,只是张永德害怕项开会迁怒于他,所以这才停滞不前,如果项开猜的不错的话,除非张永德彻底放下心来,否则他会一直停留在江源城。

不过这对于项开来说,这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还真有些问题想要询问后周使团。

“使团中人有多少,护卫将军是谁?”项开瞥了一眼潘崇彻道。

“此次后周的人不多,可能是因为后周皇帝知道现在后周和楚国关系紧张,所以不愿派出多少兵马,使团大概只有二十人,不过随行护送的兵马有一百人,这一百人好像都来自于后周的控鹤军,战力极其强悍,随行护卫将军名叫慕容延钊。”潘崇彻连忙回答道。

控鹤军乃是后周里战力最彪悍的几支大军之一,当然了,看起来名字如此嚣张,实际上就跟项开的御林军一样,都是用来拱卫京城,护卫皇帝的亲卫。

而那位慕容延钊也不是一般人,此人也是历史留名的名臣,在历史上,此人也是一代名将。

慕容延钊乃是将门虎子,他的父亲本就身居高位,而慕容延钊在少年时代就以勇敢干练闻名,而他也也很快便投靠在了郭威麾下。

等到郭威称帝后,作为从龙之臣的慕容延钊那自然也是慢慢身居高位。

郭威去世,柴荣继位后,慕容延钊能够发挥的地方就更多了,他在柴荣麾下作为左先锋参与了高平之战,此战可是后周面对北汉和契丹联军的关键一战,慕容延钊作为先锋悍不畏死,立下了大功劳。

随后在后周征讨南唐时,慕容延钊面对兵力超过己方数倍的南唐水军,他一路稳扎稳打,成功全歼来犯的南唐水军,随后在征讨淮南的战争中屡立战功,到最后成功变成了淮南节度。

不过在后续的陈桥兵变中,因为赵匡胤假托圣旨,把慕容延钊调拨到了其余地方,而慕容延钊对于赵匡胤的篡位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兢兢业业的镇守好自己的地方,让虎视眈眈的北汉和辽国不敢进犯,也让初生的北宋逃过了一场兵灾。

随后李筠因为忠于后周,而选择与北汉和李重进联手起兵反宋,赵匡胤第一时间想到慕容延钊,而慕容延钊也不负所望,与石守信、高怀德等名将通力合作,成功镇压李筠。

不久后,慕容延钊带兵出征,与李处耘一起先后镇压汪端、周保全、高继冲等人,让整个荆湘地区处于平静,立下了汗马功劳。

许是因为劳累过度,几个月后慕容延钊便重病去世,这也让宋太祖赵匡胤怅然若失。

要知道在赵匡胤尚未称帝时,他跟慕容延钊可是以兄弟相称,宋太祖继位后,只要听说慕容延钊生病,他一定会派遣太医去给他治病,而且还是经常称呼他为兄长,此等君臣关系有多亲密可见一斑。

一个慕容延钊,一个张永德,两人在后周都是赫赫有名的将领,无论在九州还是历史上都是如此。

“一直让他们停留在江源城也不是回事,更何况朕从来不觉得后周有如此魄力和实力能够指使那四个小国家攻打南平道,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试探后周下一步的打算,看看他们会不会选择进攻南平道或者成汉道。”项开淡淡的说道。

“所以陛下是想逼迫后周的使团马上入京?可是那真祥麟将军好像有些力有不逮,而且那一百控鹤军确实战力彪悍,而江源城守军总共不过三百人而已。”潘崇彻有些担忧的说道。

身为西边为数不多的大城,江源城本不应该只有五百守军,只是因为之前的连番大战,所以将不少大城的守军都调拨走了一点,要知道之前江源城可是有足足一千两百兵马。

“三百人,怪不得真祥麟听之任之,原来是没有底气啊。”项开露出一丝笑容道。

控鹤军的战力毋庸置疑,而城池的守军良莠不齐,战斗力也就那样,而且江源城的守军大部分都没打过仗,战斗力自然不行。

项开环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放在伍保身上,随后淡淡的说道:“伍保。”

“末将在。”听到项开的话后,伍保上前一步道。

“着你率御林军五百星夜兼程,赶往江源城,护送后周使团入京,如果后周使团再次以各种理由拖延,无需理会,直接强势镇压即可。”项开吩咐道。

伍保点了点头,正想离开时又折返回来对着项开问道:“陛下,如果后周使团不肯赶往京城,末将是否可以杀人?”

项开淡淡的说道:“当然可以,但是记住,杀那些使者可以,杀控鹤军也可以,唯独不能伤了王着、张永德和慕容延钊那三个人的性命,这三人要是死了,恐怕我们和后周的谈判可以直接结束了。”

听完项开的话后,伍保点了点头,随后立刻下了城头,朝着御林军驻扎的地方跑去。

“伍保哪都好,就是太实诚了,朕又没让他现在就出发。”项开无奈的笑了笑道。

潘崇彻在一旁轻声说道:“伍保将军唯陛下命令是从,实乃大楚忠臣。”

“哈哈哈哈,好了现在宿卫军全部都离去了,我等也回宫吧。”项开笑着说道。

而此时另一边的江源城,后周使团就徘徊在城中的驿站当中,他们停留在此的原因还真如项开所料,纯粹是害怕项开会将此次南平道被入侵的幕后真凶算在后周身上,随后迁怒于使团。

“怎么会这样呢,南平道怎么会莫名其妙被攻打,这其中是不是有人在捣鬼。”张永德皱着眉头说道。

王着淡淡的说道:“那又有什么办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等又没办法改变,不过若是我等继续徘徊在这里,那才有灾祸呢。”

“你什么意思?”张永德瞥了一眼王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