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张海越清了清嗓子,实话实说,
“之前一直当助手,没自己主刀过。”
龙国的麻醉术与外科手术由来已久,具体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也曾有过光辉的发展历程。
只不过,因为封建礼教的束缚,以及外科学发展所需其他条件尚不具备,大的外科手术逐渐减少。
以三国时期为分水岭,很多有关外科手术的珍贵资料,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导致后来西方医学后来者居上,东方传统医学被置于落后,不科学的境地,很少有人问津。
在世人看来,瑰宝已失,只能惋惜。
但在有着几千年隐世传承的张家,
那些“已失传”的珍贵资料,还被好好的保存着。
张海越的父亲,是本家族医中,唯一的外家人,钻研古医多年,医术高超。
张海越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再加上父亲严厉的教导,逼着他饱读医书,
让他小小年纪,医科知识储备量就远超普通大夫。
但是,因为张老爹老当益壮,还不用儿子替他上阵操刀,
张海越也就是在手术的时候,给老爹打打下手,递递东西什么的,同时临阵观摩。
该懂的都懂,该怎么做也知道,就是没实践过。
毕竟人命不是儿戏。
张家本家人生育不易,命更是金贵。
而来了南疆之后,还没有人受伤的严重程度需要动手术来解决。
张海越觉得这是好事,
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他就专心捣鼓他的毒术就好了。
墨邪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伸手把他怀里的药臼拿过来,
“还等什么?”
说着往旁边凳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开始碾药果,
“你们家组长伤口缝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
“你什么你,就是一个简单的二次缝合,又没让你给他把腰子割了。”
“……”
“热水和毛巾来了!”
门外,一声高呼打断了张海越的犹豫。
小张们陆陆续续把墨邪要的东西都搬了进来。
两张大方桌一并,把本就不大的单人卧房挤得满满当当。
几人搭手,小心翼翼地把张隆城从床上,转移到了桌子上。
“黑爷,还需要什么,您吩咐!”
墨邪挥手赶人,“这儿没你们的事儿了,都出去等着。”
“得嘞!我们出去等您的好消息!”
“黑爷麻烦您了!”
“黑爷,我们组长可就全指望您了!”
“组长您放心吧!黑爷肯定会把您治好的!”
“组长!您安心躺好啊!”
“组长!我们还等着跟您报告这几天的事儿呢!”
见墨邪四平八稳的模样,小张们也放下心来,陆续退出了房间。
张隆年也被张隆冬拉走了。
墨邪看了眼已经不咳嗽的张隆城,又看向站在原地的张海越,
“怎么着?打算等到出人命的时候,再奉献你珍贵的第一次啊?”
根本不知道因为啥突然被针对的张海越一头黑线,
“黑爷,我……”
“孔雀。”
张隆城躺在简陋的“临时手术台”上,虚弱的平复着呼吸,
但说出口的话,却让张海越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