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江成月又连续甩了两棍子上去。
三癞子顿时整个人懵懵的,脑子里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他的双脚仿佛钉在地上一样,半晌没回过神来。
突如其来击打,让三癞子直接疼麻了。
江成月才不管他有没有反应,一棍接着一棍甩了下去。
“啊-----”
片刻后,三癞子痛的惨叫了一声,他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谁....哎哟....谁特么打....哎哟...打劳资!”
这山脚下,只有周老太和周安两户人家。
离周老太家最近的,还有一百多米呢。
所以三癞子才敢来撬窗户的,就是仗着周围没人能听到。
三癞子压根就没周安放在眼里。
他觉得那个克星孤僻的很,应该不会管闲事的。
但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哪个缺德玩意在打他。
江成月嗤笑一声,眼睛盯着三癞子,擀面杖不停的往他身上打去。
周奶奶刚睡没多久,就被三癞子的惨叫声惊醒了。
她提着煤油灯往家后面走去。
周奶奶刚出家门,就遇到了周安。
“大娘,你这么晚出来干啥?”
周安上前扶住了周大娘。
“是小周啊,我听着好像家后面有人在打架,我去看一眼。”
周奶奶微微蹙了蹙眉,朝着后面指了指。
周安点了点头,
“我也听到了,大娘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就行!”
周安担心有人在打群架,万一误伤到周大娘就不好了。
周奶奶听着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轻轻的叹了口气,
“也好,这个灯你提着,把他们吓走就行了。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你一个人,万一出事了可咋办!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周奶奶本来觉得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能还会拖后腿。
可是她越说越不放心,担心周安跟人打起来了。
周安摇了摇头,“大娘,你先回去,我听着应该是两个人,我应付的来。你去了我反而要分心!”
大娘那么大的年纪了,要是磕了碰了,那可不得了,还是他自己去比较好。
后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周奶奶也不敢再耽误下去,
“好,你快去看看,我听着这声音咋这么渗人!哎----”
周奶奶叹了口气,提着煤油灯往周安走的方向照了照。
直到看不到周安后,周奶奶冻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才提着煤油灯回去了。
这大半夜的,晚上外面着实太冷了。
周安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家后面。
“啊.....别打了...哎哟....”
三癞子嚎的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他想还手都还不了,对方手里拿了那么长的棍子,他跟本近不了对方的身边。
刚刚好几次,他想趁机从地上滚过去,抱住对方的腿,一下子把对方撂倒。
结果每次他都被一棍子打回来了。
“住手,你们是谁?谁让你们在这里打架的!”
周安眯着眼看了半天,只看得到有个人一直拿着棍子再打另一个人。
现在是月初,月亮也没那么大,他只能看到两个黑乎乎的影子。
“救命啊----这小王八蛋要打死人啦!哎哟.....”
三癞子一听有人来了,马上嚎叫着求救。
“你是三癞子?”
周安看不清人,但是对这个声音还是很熟的。
只是这三癞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家伙隔三差五的就被人揍,没有一次是无辜的。
“啊.....对,哎哟....快救救你三叔啊!”
三癞子一边痛呼,一边不忘记拉拉关系,求救一番。
“嘭嘭嘭-----”
江成月只是在周安喊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
后面她直接无视了两人的对话,继续狂揍三癞子。
“啊.....我的腿....好疼啊!小克星,快救我!”
三癞子大口的喘着气,他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被打断了。
周安看着三癞子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丝毫没有一点动容。
这家伙就是欠教训,想让他救命,还叫他小克星,有病吧!
江成月没听到周安阻止的话,微微挑了挑眉。
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抡起棍子继续狂揍。
三癞子痛的满地打滚,额头上的冷汗一直流到了脖子里。
他龇牙咧嘴的喊着,“别打了,求求你了。哎哟....”
三癞子痛的上下牙齿不停的打颤。
他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了。
周安听着三癞子的嚎叫声逐渐小了小去,有些担心的开了口,
“可以了,再打下去就打死了。”
周安往前走了两步,想伸手去握住那根棍子。
“....哎哟.....哎.....盒盒盒....哎哟---”
三癞子瘫在地上,嘴里发出微弱的哀嚎声。
江成月及时收住了棍子,没让周安抓到。
周安走近了才发现,一直在揍三癞子的居然是江成月。
他倒不是看清楚了她的样子,而是离的近了,闻到了江成月身上那特有的香味。
周安眼神微微闪了闪,
“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紧走几步,来到了江成月的面前。
三癞子浑身伤痕累累,尤其是他的腿,像是被刀割一样,不停的绞痛着。
他强撑着挣扎了两下,痛的受不了直接晕了过去。
江成月看着三癞子头一歪没了动静,才幽幽的开了口,
“他半夜撬我的窗户,不该打吗?”
江成月只以为三癞子是想来偷东西,所以才只是暴揍了一顿,没有下死手。
周安眉头一拧,“撬窗户?你没事吧?”
这三癞子可是出名的好色。
肯定是听说了江成月一个人住,就起了歪心思了。
江成月摇了摇头,
“他还没撬开,就被我抓住了。你认识这个小贼,他是你三叔?”
刚刚她可是听到了,这贼人说他是周安的三叔。
不过她瞅着两人关系应该不咋好吧。
不然周安咋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他三叔打晕了。
周安微微松了一口气,淡笑了一下,
“他是村里的老光棍,三癞子,不是我三叔!”
他才没有这样的三叔,老不要脸的。
以前三癞子也没这么大胆子,敢去撬姑娘家的窗户。
这次三癞子是吃错药了?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撬江成月的窗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