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薛灵芸一头坐了起来,眯着眼看了眼窗外,拢了拢身后的长发,起身穿衣。
刚推开房门,就看见了对门的薛棋也推开了门。
“阿姊,你也感觉到了吗?”
看着衣衫整齐的薛灵芸,薛棋有些诧异,不过还是问了出来。
“嗯,我感觉到了危险,今夜看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其实是胭脂叫醒了她。
……
一声惨叫唤醒了沉睡中的四方镇百姓,他们大多仓惶的坐在床上,抱紧了自己的妻子,慌慌然不知所措,或是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也有几人,从床下拿出了武器,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好似武器给他们带来了安全感,看向门外。
这声惨叫,是一个被杀害的百姓,临死前叫出来的。
比起其他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好歹知道,还用生命给其他人示警。
正带兵往镇子中疾驰的陶宴安,眉眼寒气直冒,冲淡了眉间的痞气。
听到这声惨叫,寒气更甚,让身后的兵不由得紧了紧衣服,心中暗暗叫苦,还有的怒气冲冲的,步伐都快上了几分。
他们所在的宅子距离镇子中心有些距离,原本觉得正好,不会打扰周围的住户,可现在,这原本不长的路,在他们眼中显得如此漫长。
“今晚上的巡逻队呢?”
巡逻队一般由衙门里的人衙役组成的,他们负责晚上的巡夜事宜,这是以往的传统,流民变多后,余凯文又特地叮嘱过。
组建队伍后,陶宴安也没有强求,出于对余凯文的信任,依旧让衙役担任巡逻队。
只是以防万一,也派了四个人个人,负责四方镇的四个方向,躲在隐蔽之地,算是一个保险。
他没有想到,这个保险这么快就起了作用。
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个士兵从队伍中跑出,落后陶宴安几个身位:
“大人,今夜并未见到任何巡夜之人。”
“这么反常的事,为何不上报?”
陶宴安语气有些冷,与平时痞气的男孩不同。
那些嗫嚅几下,想起那些惨叫,脸色慢慢变得惨白,最终还是开口了:
“巡夜的那伙人和我们混的很熟,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往也有这样的时刻,只是……”
他后面没有说下去了。
但陶宴安懂他的未尽之言。
只是以往不曾碰到这样的事,现在碰见了。
陶宴安心中怒火更甚,却勉力压制,身为他们的头,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不能被怒火冲昏头脑。
“下去领罚,等此事过了之后。”
“是。”
那人退至队伍之中。
没人为他说情。
他们是四方镇的人,为的也是保护四方镇,此次的事,是玩忽职守,是失职,那些家在镇中心的更是心惊胆战,怒火冲霄。
陶宴安的手摩挲着剑,眸色冷冽,这次的事,真的只是意外吗?有这么巧合的意外?
脚下的速度不减,还更快了几分。
与此同时,衙门的地方,也开始有了响动,原本居住在衙门的衙役穿起衣服,带上武器,也往镇子中心赶,他们离得更近,也更快到达。
衙门书房,原本处理镇中事务的余凯文,揉了揉额头,听到惨叫,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向镇中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