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丛林里的松淳和始兴两人正站在隐秘的地方看着两人,没忍住聊起天来。
始兴:“你说殿下是不是对石姑娘有意思?”
松淳:“这还用说?这不很明显吗?”
始兴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殿下总是让我们看着石府,尤其是迎春园,一开始我还以为这石姑娘知道了什么,殿下要杀她灭口,后来殿下把庄子卖给石姑娘时,我才看出来。”
松淳很是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好似在看一个傻子:“就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进的无名?庄主竟然也肯要你!”
“啧!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这脑子?我这脑子怎么了?什么都不缺,不比你的头发多?还好意思说我!”
“是!净长头发了,缺根弦都没发现。”
“我们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你就这样看不上我?当初干嘛还同意入宫?去接单子不比这挣得多?”
松淳有些不耐烦,蹙着眉说道:“你懂什么?主子救过我的命!我曾发誓,誓死效忠主子,绝不背叛!”
始兴:“你这意思好像谁没被主子救过似的!我还被主子救过两次呢!我炫耀了吗?”
“是啊!一次是掉粪坑里了,差点成为无名中第一个被粪杀死的杀手,还有一次是中了敌人的陷阱,连武器都找不到在哪,还好意思说被主子所救,你可知上次主子救了你之后,回去生是洗了三次澡,还不是拜你所赐?”
一番话说的始兴面红耳赤,谁让他说的是事实呢,他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咬着唇,狠狠瞪着男子,还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就是不敢真的下手。
松淳就是不用看也知道他在自己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无奈道:“有本事就去杀了狗皇帝,在我背后比划什么?”
这话始兴就不爱听了,当即反驳道:“真是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真的杀了狗皇帝,主子还不把我剥皮抽筋啊?你怎么不去?你不怕死!”
松淳:“没有主子的命令,我是不会动手的,哪像你?都说了别走小路,非要走,最后掉粪坑里...”
“得得得...”始兴实在是没忍住,连忙叫停:“算我输了!行了吧?就这一件事,我看你能说一辈子。”
始兴说着还不忘白他一眼,怎么摊上这么个师兄?简直晦气!
“我不仅要说一辈子,等你死了,我还要刻在你的牌位上,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掉粪坑了!”
此话一出,始兴这呼吸都跟着沉重了不少,咬着牙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一遍遍在内心说服自己:“要冷静!打不过他!要冷静!受伤是自己的痛苦!要冷静!”
... ...
喝过药,两人坐在凉亭里说话,趁着今夜月色绝美,能坐在星空下看着满天繁星,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石之柔:“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男子异常冷静,或许是方才药的苦还在口腔里,久久无法驱散。
“你没有理由杀我。”
石之柔不解:“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世的人,这还不算理由吗?”
石之柔说的身世自然是她并非石府石之柔,而是留闫村的一个小村姑,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河里。
叶靖义不免回想,当初还真是幸亏遇到她,不然自己早就命丧歹人之手,没有机会来到这里喝下刚才差点让他吐出来的药。
“你什么身世?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罢了,很显赫吗?”男子强装镇定,其实这心里已经是开出了花。
老婆跟我说话啦!耶耶耶!
石之柔沉思片刻,想来也是,虽然他知道她的身世,但她也知道他的秘密,他们也算是扯平了吧。
“倒也是,我不过是个小官家的女儿罢了,自然是比不上殿下这般天生高贵!”
“你从哪搞来的蛇胆?”
叶靖义问出这个问题自然不是因为好奇,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下,这蛇胆的来源他也是清楚的很。
他不过是想让她自己说出,然后借着保护她的名义顺理成章的将始兴他们安排在她的迎春园里,好能时刻保护她的安全罢了。
石之柔:“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石念微为了跟我开个玩笑,送了我几只小蛇,我看它们骨骼惊奇,浑身剧毒,就馋它们的蛇胆了,拿出来尝了尝。”
“尝了尝?要不是石姑娘说的这样轻巧,我差点就信了。”
石之柔看向男子清俊面容,一副看透世间一切的神情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府里安插了眼线。”
叶靖义惊诧,微蹙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石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令在下钦佩!”
一听这话,石之柔这傲娇的小脾气倒是上了来,伸手摸着自己头上唯一一个金宝发钗说道:“一般般啦!也不过就是他们都称我女诸葛而已啦!都是小事,殿下不必如此客气的。”
女孩说着,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抑制住。
“女诸葛?”男子面上露出宠溺的笑容:“这名好颇有几分真切,姑娘当之无愧,若是上战场,定是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军师!”
“殿下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女子!上不得战场的。”
“谁说女子就不能上战场了?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至今仍被后世传唱,由此可见,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样保家卫国,勇猛无双!”
石之柔惊奇:“这话能从殿下口中说出还真是让人耳中一亮!”
叶靖义不解:“为何?”
石之柔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是男子,又是皇室中人,如何见到女子的战场是何等模样?”
此言叶靖义不能苟同,他虽说是男子,但也居住在后宫之中,后宫中的女子们凑在一起便是一个战场。
他时常能收到谁把谁的皇子害死了,谁又在谁的饮食中下毒了,这样或那样的消息,女子也有自己的战场,不过是没有男子那样轰轰烈烈罢了。
石之柔所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石府就让她看到无数暗流涌动,刀光剑影,若不是母亲因此而死,她也不会知道原来女子的心也可以狠毒到如此地步。
“既然你说女子的战场我不知,那你在石家是否也受人掣肘?前行艰难?”
叶靖义将话题再次引了回来,他的目的还没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