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这是你要的防弹衣!”
徐永森接过钱文迪给他递过来的黑色防弹衣,穿上之后,外面再套件西服,倒也不显得臃肿。
钱文迪看着对照着镜子整理衣服的徐永森,忍不住问道:“森哥,你不是要去和那些大佬谈判吗?怎么还要穿上防弹衣?”
徐永森头也不回的说道:“出来混,总要多留一个心眼,古惑仔就算当了大佬,那也还是古惑仔,我这次是要去动他们蛋糕的,要是有机会,我估计他们绝对不介意把我当场干掉,上次你不就是低估了刘耀祖,才会上了他的恶当吗?”
钱文迪心中一凛,从监狱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同伴阿智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要不是徐永森想办法把阿智给救出来了,等钱文迪出来的时候,恐怕就得到殡仪馆去看他了。
想到这里,钱文迪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道:“森哥,那要不我再找些人跟你一起去吧,要是他们真敢动手的话,我们就抢先把他们动手干掉!不就一群老不死嘛!”
徐永森闻言斜了钱文迪一眼,道:“文迪,你也太残忍了,怎么说他们也是老人家,要懂得尊老爱幼,知道吗?呐,你听我的,等会让你找的那些人往身上绑些炸弹,他们要是讲道理,我们就跟他讲道理。”
“要是不讲道理呢?”
“那就让他们轰轰烈烈的!”
“……”
钱文迪一阵愕然,这跟他说的有什么区别?
不过徐永森是大佬,自然是他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之前钱文迪跟徐永森在股市里捞的钱,现在还有大半放在徐永森那,只要钱文迪还想要这些钱,就不敢轻易背叛。
况且他本就是个讲义气的人,徐永森救了他和他兄弟,这份人情他必须得还。
换完衣服后,徐永森从阿玛尼的专卖店走了出来。
身后的钱文迪拎着大包小包的,里边全是徐永森的衣服。
两人并没有上钱文迪新买的马自达,而是上了一辆小巴。
此时的小巴里边,连同司机在内,一共坐了六男一女七个人。
这七人脸上都戴着墨镜,看着就不像是一般人。
徐永森和钱文迪两人上车后,坐在驾驶位上那个看着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立马启动了车子。
待车子汇入车流后,钱文迪开始为徐永森介绍小巴上的这些人。
“森哥,这位就是你要找的天养生先生!”
随后又对叫天养生的男子介绍道:“生哥,这是我大佬森哥。”
徐永森笑着与天养生握了握手道:“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们天养七子的大名,这次请你们来港,是想让你们在这段时间内充当我的保镖。”
天养生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只会杀人,没做过保镖。”
徐永森摇了摇头道:“杀人跟当保镖并没有什么冲突,你们只要保住我这条命就行了,我先跟你们签一个月,一百万,而且保证是干干净净的钱。”
天养生原本已经已经到嘴边的话,在听到一百万这个数字后,瞬间咽了回去。
在这个年代,一百万并不是个小数目。
像他们这些亡命之徒,干一票最终能拿到的,可能就这个数字。
毕竟那些被抢的人都机灵的很,反正劫犯又不可能跳出来爆料,自然是往高了报,把一些烂账坏账都算进去。
而真正的损失,有个七八成就不错了。
这七八成交给那些收赃款的,有良心的给个五折,心黑一点的,直接两折。
七除八扣,抢到一千万的货,能拿到三四百万,就已经得偷笑了。
事后还得东躲西藏上一段时间。
一百万,保护徐永森一个月,这笔生意怎么算都是值的。
天养生的那些兄弟姐妹听到这个数字后,都两眼发光的看着自家大哥,希望他能赶紧答应下来。
“好,就一百万!你还有什么要求?”
“有啊!等会我要去见一些人,和联胜听说过没有?”
天养生点了点头道:“港城最有实力的三大社团之一。”
徐永森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吞吐了一口后才说道:“那班扑街欠了我东西没还,这次我是准备去要账的,他们人多势众,光靠你们几个怕是搞不定,我希望你们能挑出个人来,往身上绑点炸药什么的,真要动起手来,也是个威慑。”
天养生闻言眉头皱了下,但并没有拒绝徐永森的条件。
毕竟这世界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们能做雇佣兵,自然一早做好了把命豁出去的打算。
“行,我会亲自往身上绑炸弹。”
话音刚落,坐在他身后的天养志就说道:“大哥,还是让我来吧,这事我更擅长。”
天养生听到这话后,犹豫了一阵,便答应了下来。
天养志本来就是他们七人中负责搞军火的那个,胆子也够大,这事交给他是最稳妥的。
只不过天养生是老大,生死面前,自然要身先士卒,不能什么都甩锅给小的。
之后徐永森在小巴上和天养生几人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事宜。
很快小巴便停在了一家老旧的茶馆前。
这家茶馆是邓伯名下的产业,也是最近二十年来和联胜各方大佬碰头的地方,几乎每一任的话事人都是在这家小茶馆里选出的。
从车上下来后,徐永森刚要带着天养七子进去,就被两个花t恤,露出两只雕龙画虎的年轻人给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叼着牙签的上下打量了下徐永森,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天养七子,面带嘲讽的说道:“靓仔森,阿公叫你过来,是要给你接风洗尘的,你带那么多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徐永森挑了挑眉道:“花洒笙,你在教我做事吗?醒目的就赶紧给我让开!”
花洒笙一口将叼着的牙签吐掉,凑上前向徐永森叫嚣道:“吊你卤味,以为自己帮顶爷坐了三年牢就大嗮?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连这门都进不去?!”
徐永森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道:“乜你食咗屎啊?嘴巴那么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