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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乡下有句俗话,叫作草鞋无样,边打边像!是的,王大富他也不可能确切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如何能更好的规划设计富地的未来。他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以至于出山这十几天来,王大富的行动看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毫无章法。就连他的女人们,其实也一肚子官司:不知道王大富究竟要干什么怎样干?只是没人说出来而已。更别说周家那一大家子等其他人了,估计觉都难以睡踏实!

那自己究竟该怎么干?最开始出山的时候,王大富是想过兼并土匪的,北边山里的三十来个土匪他都感知了无数回。但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那样直接的兼并,后果是自己可能会变成一个大土匪,最多是另一个张大帅,有多少意义?且如今还没有张大帅那样的历史机遇,他王大富大概率还是只能成为一个山大王,仅此而已……

后来劫日本人军火,开始很兴奋,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这是不可持续的作死行为!现阶段做这些事毫无意义…

第一次去叔叔家的时候,他想过去黄浦军校。因为他认为凭自己的身手,以及后世接受过严肃完整的中学教育。黄浦应该肯定能接受他,他相信自己能当上军官掌握部队。但问题来了,军官的快速晋升怎么样,那也是多少需要军功的。打军阀可以,但打其他的内战呢?那是他绝对不愿意的,而他的历史知识虽然少得可怜,不过他读书的年代有个必考的历史事件,叫作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也就是说明年四月北伐都打下上海了,那北伐在那时基本上搞完了!而他还不知道有没有毕业。那还哪里来的军功?那还搞个锤子搞……

后来搞赵富贵等人的钱财,又差点就让他上瘾了!冷静下来他就知道这是条不归路——小打小闹那是所谓的侠客,所谓的行侠仗义行为,对他的使命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帮助;经常这样搞,搞大了那可是也是作死行为的,能用于原始的积累启动就行了。

于是,他后来便有了训练人手,培训势力的行动。但问题又来了:如何加强与统一思想?如何培训?培训后怎么样安排才能发挥最大最好的作用?

自从军训开始后,其实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些问题。如今也慢慢的成形了:打造思想坚定有理想,有抱负的组织队伍;尽各种可能的方式,培养好这支队伍,并形成严密的组织,拥有严格的纪律;

然后大部分富地成员,分批的派遣安插出去——去沈阳,大连,青岛,天津,北京,上海,广州,南京,武汉等富庶之地。提前作为钉子钉入那些地方开工厂,做生意为组织提供财富,替组织获取情报!

而富地则作为一个基地,秘密的不断地培养有抱负有纪律的人才,输送各地,机会成熟还得钉入各国列强的心脏之地!如此才能形成良性循环,秘密发展壮大。

而王大富自己,则先抽空设法去黄浦偷师学艺,回来边更好的培训富地成员,边加入保安团。以大量的钱财与不断剿匪的军功开道,不道的升迁,以正式正经的身份,掩护富地将来产生的大量军事人才。为不断安插掌控大量的军事力量作准备!

如此,则可以等几年后,抗日军兴之时,有富地背景的军事人才都大展身手后,就可进而隐隐形成一股大的政治势力。如此,则政治经济军事工业各方面,才可以形成真正的良性互动,飞速发展!

也只有这样,将来才有可能拥有异常强悍的隐藏实力。等漂亮国与小鬼子干起来后,才有可能乘势暴起,一举荡平鬼子,统一华夏。才有可能获得宝贵的时间窗口,飞速建设与发展华夏!等列强们大战结束,休养生息完成后突然发现——华夏已经不是那个病弱的华夏了,它们必须懂得与华夏如何和平相处了!

要达成如此宏大的战略目标,是十分艰难的!王大富也很清楚时间非常紧迫——对于一个国家之间的大战略而言,十几年的光景真是眨眨眼就过去了,而只要有一个环节或一个细节没处理好。那么,这个宏大目标就会如镜花水月般转瞬即逝!所以,富地真是一天也耽搁不起啊……

王大富第二天起,连续三天都在重复地,不知疲惫地作着这样几件事:

首先是认真接收日本鬼子的粮食与肉菜的后勤补给;其次是只要有空就一起带头参加训练,训练量至少倍于大家伙;最后是讲课,分别讲了三个题目《资本主义是如何进行盘剥,控制,奴役各国人民的》;《资本主义的扩张与掠夺的必然性》;《小资本如何在大资本的夹缝中,才可能求存与壮大》……

下午两小时的上课时间,王大富只用有备课的一小时,剩下一小时安排那三个学生来讲资本论,讲进步思想。王大富发现这样配合起来传授,效果还挺好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大富也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当一个种马了,每晚都慢慢的有选择的将自己的战略规划,选择一些她们能够知道或需要知道的部分予以透露和说明。并诚恳的表示自己需要她们的支持配合——不久后,她们都将外派出去独当一面,富地除了前期钱财的支持,就剩下伪装成伙计的保镖,所有人提供的有限保护。外面其他的事情,全都要靠她们自己的随机应变!

告诉她们现在训练的这些,就是万一到了最后关头保命逃跑的本领,所以希望她们自觉的好好学习与训练。

当然了,同时也宽慰她们:只要运气不是特别差,只要他们懂得低调伪装,其实也没多大危险——因为首先,暂时几年内,她们并没有具体的刺探什么要紧情报的任务;其次刚开始的她们,只需要作一些不起眼的能糊口的小生意就行,甚至是亏点小本都无所谓,所以应该不存在与别的势力有大的利益冲突;最后就是一切以安全为前提,不行就可以什么都丢下,人跑回来就行。

华夏女人还是很善良,很通情达理的。尽管心中都不愿意,可看到王大富的决定很坚决,而他自己又那么辛苦,每天都累得像狗一样,也就休息那么三四小时的实在让人心痛。母性的光辉与忠诚的爱情,让她们也想真正为王大富作点什么。基本上都只有一个要求:隔那么远,王大富不管如何,每年得去“看”她们两次。面对这个有些卑微的要求,王大富还能说什么?

王大富觉得这个战略规划还有必要与自己的叔叔王正英,进行部分的有必要的透露与沟通。刚好与叔叔一家约定的时间也到了,第三天晚上就去了叔叔家。

晚上十一点不到,王大富就出现在了叔叔婶婶的卧室。他们都点着灯没睡,看样子似乎知道王大富要来,都在等着他。

叔叔告诉王大富家里都收拾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王大富也坦诚的告诉叔叔,自己现在有不下十万大洋的财产了。对于叔叔,他有两个安排供叔叔自己选择:一是去上海的十里洋场慢慢立足,慢慢发展。这里的好处是若经营得当,发展顺利将会大发展,小孩子们也能得到很好的教育机会,以及比较开阔的视野,也就是见识会不一样。同时十里洋场势力强横之辈如过江之鲫,各种势力错综复杂,说是赤裸裸的人吃人都不为过,所以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另一个安排是去湖南,慢慢的买地买山,连绵成片,现在不图这些产业能有什么进益,只需在株洲两铁路线相交之处,湘江之滨,连山林带田地慢慢的连片购买。将来王大富有大用,开始时,叔叔家只需要在株洲寻一处交通便利的住所,安居下来作个太平绅士,与地方各阶层保持一个良好但无需密切的关系即可。等田多了,佃户也多了后可试着慢慢的经营粮食生意。

王大富刚说完,婶婶在一旁毫不犹豫的就要去湖南。

王正英却问王大富:为什么是湖南?为什么不能是海城,奉天,东北,或者是其他的省份?

王大富没法告诉他,将来那里是抗日最关键前线之一,却同时又是大后方。本来想着去四川的,但似乎那儿的军阀很不安生连年混战。现在的治安水平估计比湖南差多了。另外抗战之时,王大富肯定会呆在最前方的,他会从现在开始布局,抗战相持之时,他自己就带队伍钉在湖南,真正的保家卫国,战时自己的产业自己守!还有最后一个原因,他的前世对湖南很熟……

当然不能说这些了。王大富只能告诉叔叔:那儿治安良好,气侯宜人,土地肥沃,有山有水是着名的鱼米之乡。且他王大富将来必然会在东北揽弄风云,那他的亲人还是离东北这地方远点好,湖南很好又离东北够远,所以他选择湖南。

“你要揽弄什么样的风云,大富?什么样的风云才需要将亲人安排得远远的?”叔叔又继续担心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将来还继续从军,然后快速升迁当大军官,可快速升迁除了需要钱财开路,处理好与上官的关系外,肯定还需要不少军功!”

“而什么才是侄儿我行走的军功?土匪啊!以侄儿的身手用心训练好队伍去剿匪,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别人不敢去是怕土匪的漏网之鱼报复,侄儿的身手还怕什么报复,他敢来?那就都是军功!于是就只有一个问题,土匪肯定拿我没办法,可你们呢?”王大富耐心的找着理由。

“不行,大富,我们家有了这么多钱,你想去其他地方,我们一家都去,干嘛还要这么危险的讨生活?”王正英还是很固执己见,但他也是真正在设身处地的关心!

王大富只能又搬出来师门血誓这玩意忽悠:“叔叔啊,我也想安生过日子啊,可我已经给发下了血誓,国家危难民不聊生之际必须挺身而出的!我哪知道什么时候会国家危难?但现在你不觉得就已经民不聊生了吗?恩师十年后会来找我,谁又知道是不是看我没克现承诺来收拾我的?再说剿匪对我有什么危险啊,给你说个秘密,绝不要对任何人讲——一百丈方圆内,就算我睡着了,任何人靠近我的一举一动,我这门武功都会自动提醒我,剿匪我能有啥危险?”

“他们又没有大炮,可以从一两里开外打死人。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反而是你们,手无缚鸡之力我不放心,得给你们训练训练,这乱世之中,万不得已的危急关头可是能保命的。”

“还有,其实我最大的不安全,恰恰来自于师门,对不守承诺之人,他们可是很狠的,而我却毫无还手之力!”

……

最终在王大富的耐心说服之下,叔叔婶婶还是同意了去王大富的富地,让王大富训练他们一段时间。于是,王大富干脆让他们一家舍弃多余的行李,连夜搬到富地去,以免暴露富地。

叔叔倒是个只要决定了,就有决断力的能放得下的人;婶婶虽有万般不舍,也同意了王大富让她舍弃大多行李的决定。

叔叔婶婶行动起来,叫醒熟睡的四个孩子,让他们先和好久没见过的大哥哥说说话。

当王大富这世的亲弟弟王学文,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清是大哥王大富后,一个蹦跳就弹起来了,猛扑在王大富的身上就哭起来,紧紧搂着王大富的脖子一会才说:“哥,哥,他们以前说你死了,后来叔叔婶婶说你还活着,说你真的活着,可我好久都没见到你啊,你到哪儿去了?”……

尽管灵魂来自后世,可王大富还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那是血脉亲情,那是他这世间唯一最亲的血脉亲情!搂着王学文,拍拍他的肩膀,为他拭去泪水,笑着说道:“哥不是好好的吗?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别哭了,哥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今晚就走,穿上衣服跟叔叔婶婶一起快点收拾去,快点”

放下九岁的学文,又分别抱抱六岁的平安,四岁的小美,两岁的学武。平安倒比较懂事比较乖,可清醒过来后的小美和学武,赖在王大富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了。

直到上火车也是王大富找一根带子将小美绑在背上,一手抱着学武爬上火车的。这个两岁的堂弟胆子很大啊,看到王大富行云流水兔起鹘落的爬上火车,激动得直乐呵,不是王大富提前唔上他的嘴了,肯定得大喊大叫坏事!

贼不走空,王大富这晚上也还是搞了十袋粮食。后来叔叔婶婶看到王大富一趟趟的奔波,想帮忙又帮不上。终于非常心痛的切身感受到了,王大富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婶婶,最开始其实只是觉得,王大富突然本领好大了她高兴。现在看到这些,就真的只有心痛了,毕竟也算是她看着带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