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冬妮娅主视角——
原本打算把那笔茂蒙打来的资金转运到国外那家信得过的『莱斯托朗特银行』的我在半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虽然很好奇这电话到底是咋搞的,居然都在这片信号奇差的地方儿跑进我的手机里,但是我也懒得管那么多了,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用非常标准的古语对电话那头的家伙询问道。
“啊,冬妮娅小姐是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听起来油腔滑调的声音。
“啊,是的,是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带来的那小子被打了哦,就在休息室里……”
一听到这句话,在明白为什么这电话能打通的同时,我也浑身一震,忙把车停下来。
好在这里的路比较宽阔又没有啥车行驶,更没有那些臭条子在街边耀武扬威,否则我可能真的要被查。
“啊?你……是说……汉克诺夫?”
“我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总之,就是那个会用妖法的大芎白熊。”
电话那头的家伙如此说道,随后又补了一句。
“我劝你还是回来看一看,否则,他要是真的和那家伙打还输了的话……他可能就不能留在这里了……你想用他赚钱的计划,啧啧啧,可就泡汤了哦,哼哼哼哼~”
“什么?喂?喂?■■■,挂了?!”
直觉告诉我事情似乎走向了一条不妙的道路上,于是,我也就不得不先掉头开回烟山镇。
■■,这个汉克诺夫真是的,咋我离开没多久就能给我惹出事儿来呢?!
而且,还是在休息室里被别的兽打了?!他就不会还手吗——这个傻不愣登,芎大无脑的家伙!
我真是看走眼了,咋会选择扶持这小子呢,真是的……
满怀着糟糕的心情,我回到了地下斗兽场,和刚刚一样招呼服务生带我进去之后,我连忙在这里找起了汉克诺夫的行踪。
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了窝在一个角落里的他,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就让熊生气,我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着直接奔过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但是转念一想,那电话里的内容或许也是不可信的。
毕竟,如果汉克诺夫这小子真的被打了,也不能这么怡然自得……事情有些蹊跷,还是先问问到底是咋回事再发怒数落他也不迟——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奔着他所在的地方过去了,在一通有些火药味的交涉之下,我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
那电话里的内容果真不假,他确实被其他兽打了,而打他的那个家伙是这里十分有名的格斗者阿尔克,只不过阿尔克并没有下什么重手,仅仅是挑衅似地踢中了他的肚子上。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单纯的是想要和汉克诺夫这小子打一场罢了,只不过,一旦他赢了,那汉克诺夫就要永远被驱逐出地下斗兽场了。
■■,这家伙是想干什么?坏老娘的好生意?我■■招他惹他了?
要知道,就算是汉克诺夫没有被驱逐出地下斗兽场,这么一输的话也会被终结掉“夺金之路”的连胜的。
尽管我知道,“夺金之路”这一赛事本就不可能一直赢到最后——这是每个格斗者在签订『潘地曼尼南』的合同后,必须要进行的第一轮次赛事,其最后的奖励是一亿艾尼贝尔,这可是世界上面额最大的货币!
可事实上,与茂蒙先生有所交往的兽都明白,“夺金之路”本质上就是他开出的空头支票,茂蒙先生自己靠各种路子赚的钱都远远不足那么多呢,怎么能可能还能额外拿出一亿艾尼贝尔作为奖品呢?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为了不让这里的新格斗者们赢不到最后,“夺金之路”的最后三场比赛,茂蒙先生通常都会让“胜利者?K”,“送葬者克利夫兰”还有“大卫boy”,这三位拥有着极其恐怖的实力的家伙与之比试,通常而言,那些新格斗者们无一例外都会输给他们,而在对方认识到实力差距之后,这三个家伙一般也都不会下死手——除非是遇到了那些不服输的硬茬子,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直接将其击杀在擂台上。
而根据合同上的条款,一旦“夺金之路”未挑战成功的话,则会根据连胜的场次,来延长自己在这里作为格斗者的时长,并完全听候茂蒙先生的安排——一般来讲,连胜至最后,虽然待在这里的时间是最长的,但同时也是最有望成为这里的明星选手的。
届时,来到这里观看斗兽的,各个阶层的观众,都会对这种选手加以青睐,为之投资下注的数量更是会不可估量。
然而实际上,从一开始我的心中便有着一个明确的目标,那便是将汉克诺夫塑造成为一颗耀眼的斗兽场明星!
毕竟,汉克诺夫所拥有的神奇魔法简直堪称无敌,再加上他原本就相当出色的身体素质,如果说想要成功赢得接下来最后的三场比赛,这对于他而言并非是什么难以达成的艰巨任务。
而为了确保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地推进下去,我甚至还专门与茂蒙先生进行了深入的商讨——经过一番仔细的研究和分析之后,我们决定采取一系列针对性的措施来帮助汉克诺夫取得胜利:首先,我们会精心挑选那些实力相对较弱、几乎可以肯定被汉克诺夫击败的对手安排给他;其次,当汉克诺夫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来到那三位关键人物所在的关卡之时,我们已经提前与他们打好招呼,请他们尽量尝试劝降汉克诺夫,而非必须要进行比试,这样一来,他就能无缝衔接,直接进行下一场比赛。
而令收感到欣慰的是,面对我们提出的请求,他们全都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想法是真的很美好,意外是真的很糟心,搅局的家伙终究是出现了。
阿尔克,那家伙的实力,在这里是超过了当时的“胜利者?K”和“送葬者克利夫兰”的,而且还把原本的三位守关者之一的“王牌巴特”打到怀疑兽生当场离职……
如果不是他当时在即将进行最后一场比赛前,被茂蒙先生告知了这“夺金之路”的骗局,并与之进行交涉,最后谈妥了,仅仅在这里当一个普通格斗者打工的话……否则真的可能会成为首位打穿“夺金之路”的格斗者。
而他本兽却对成为“夺金之路”的最后守关者毫无兴趣——于是,在几年之后,突然来到这里,拥有着强劲实力的“大卫boy”便补上了那原本“王牌巴特”的位置。
而现在,阿尔克居然非要和汉克诺夫进行比试?!汉克诺夫和别的兽过过招还有余地,但要和他打,那不是真的要输惨了吗——这完全就是要坏我的好事!
看来,目前这种状况已经到了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手段的时候了!绝对不能任由阿尔克他这样肆意妄为下去,否则肯定会破坏掉我的全盘计划和好事——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于是乎,我根本不再理会汉克诺夫那个家伙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径直朝着茂蒙先生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可不能让这比赛成功进行——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敲响了茂蒙先生房间的门。
随后,门被打开,开门的兽是“大卫boy”,而不是和上次那样,是“送葬者克利夫兰”。
“先生,冬妮娅小姐来了。”
“大卫boy”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茂蒙先生正在沉浸于看书之中。
“对不起,打扰了……”
我摆出些许带着歉意的笑,而茂蒙先生叫我进来,则在书页上夹好书签,合上了书。
“哦?冬妮娅你把那笔资金存完了?”
“不,我只是听说,汉克诺夫被阿尔克打了……”
“原来你是想为这件事情鸣不平吗?”
茂蒙先生问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兽看不穿他到底在想啥。
“不,只是……我也听说了万一汉克诺夫输了之后的结果如何,这样的话是不是太……”
“是啊,他输了的话,阿尔克就要一直留在『潘地曼尼南』了,原本他合同期已经满了,但现在,只要他赢了,我这里就有一个永远闪烁的格斗巨星了……至于汉克诺夫先生嘛,呵呵,你觉得,是吃现成的超市便当会更省事,还是要去市场买菜做饭更便捷呢?”
看来茂蒙先生的态度很明确了。
“可是,可是茂蒙先生,汉克诺夫的魔法,也是很精彩的,不是……”
我仍然不死心,想要继续辩解。
“切,能代替他的兽要多少有多少,魔法什么的,很稀奇吗?”
原本在旁边抛橘子玩的“大卫boy”打断了我的话,这个仓鼠小子缓缓走向了我,然后对着我的脸一把捏爆了橘子,橘子汁溅了我一脸。
“你……”
我本想发作,但是想一想哪怕是这里专业的格斗者们都打不过这小子,我一个女子,又岂是他的对手?
无奈,我也只能忍了,然后心灰意冷地从那里离开。
■■,这■■到底应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此时此分此秒,我的内心仿佛瞬间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寒冷刺骨的冰窖之中。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揪住,让我无法挣脱,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至于汉克诺夫那个家伙究竟还有没有出路,说实话,我根本无暇顾及,也压根不想去管他的死活,大不了就偷偷给他送回他那个养父身边儿去,他之后咋样,都与我无关!
而眼下对我来说,自己的处境才是最为关键和紧迫的问题——一想到我那只要依靠汉克诺夫一直在这里打架,就能得到的看似光明璀璨的前程,如今却变得如此黯淡无光,遥不可及,心中便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焦虑和恐惧。
“喂,我说啊,不出意料的话你应该就是冬妮娅吧?”
正当我抑郁难耐的时候,一个熟悉而猥琐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
……
——以下为哈库鲁斯主视角——
说起来还是有些在意。
那个绿色的小狼居然一个兽独自出现在这个地方,不免有些……说不出的蹊跷。
事实上,最开始皇姐看中了他们的能力,于是便想要拉拢他们,但是为首的那个矮矮胖胖的小老虎却很委婉的拒绝了她。
后面她还试图让我去撺掇一下神父阁下,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作为一个突破口,但是还没等我这么做,我就得到了他们几个已经搬出神父阁下的教堂里的消息,我自己是不太想沾这个没什么意思的活儿的,于是也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在这之后,我们再一次见面就是在帕尔森林了,尽管事后我真的很想知道李德他们到底在那里鼓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我能找到的相关兽员,却迫于米诺斯的压力什么都不肯说……
也罢,他们愿意鼓捣什么事情就随他们吧,反正回头等我登基,也不怕他们不说了。
但前提是……皇姐她至少能给我最基本的知情权。
一想到这个,我就不由地看了一眼跟在我后面的“姐夫先生”。
啊,不开这么多无趣的玩笑了……跟在我身后的家伙叫做波波夫,是与我们皇家来往密切的『韦德夫宁』党的一名官员,同时也是我的皇姐送给我的一名跟班,是专门为了这次的行动,为了帮我打下手和解决疑难问题,以及保护我自己的安全,如若发生突发状况与我皇姐那边进行联络的。
而在艾赛克莱特的大家,都知道一个消息——我的皇姐,珀瑟菲已经出嫁了,嫁给了一个叫做波波夫的官员。
但是实际上,这其实是一条假消息。
所谓的,她所下嫁的那位波波夫并不存在,只是她为了避免皇宫内派系斗争导致的祸厄降临在自己头上的一种手段罢了。
然而,现在跟在我后面的这个家伙,正好就叫波波夫,这可就让我有开玩笑的机会了。
“就是这儿吗?”
我们来到了一家看起来老旧残破的餐厅面前。
“是的,陛下。”
波波夫回答道。
旋即我们一起进入了这家名为餐厅,实际上是地下斗兽场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