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云,你吃饭又不等我!”
这时,一声娇嗔在石亭外响起,朱涵抬眼看去,就见张宁带着小正太-周瑜站在不远处。
小周瑜见朱涵朝自己看来后,傲娇地把头扭朝一边。
“宁儿来了啊!”
“来,过来坐!”
“典韦,让人再去弄点饭菜来!”
朱涵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石凳,看着来到跟前的周瑜,笑道:“周公瑾,在本侯这里住得可还舒心?”
自从来到代郡,朱涵对周瑜的态度格外热情,周瑜虽然不知道朱涵为何会对自己这般友善,但他还是没能忘记自己就是被眼前这位看似和蔼的大哥哥给绑来的。
不多时,各种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就被端上桌来,朱涵临时起意,还让人安排一众舞女在池塘旁起舞助兴。
“吃吧!一会儿你可能就吃不下去了!”
周瑜哪怕是出身于官宦世家,但父亲周异教导严厉,周瑜很少见过这种场景,加之那令人为之迷醉的酒香,更是连周瑜这个九岁的孩子就深陷其中。
“小家伙,你要喝酒?”见周瑜只盯着酒壶,朱涵随之拿起,递给周瑜,道:“就不怕我下毒?”
“哼,有何不敢!”周瑜咽了咽口水,傲娇道:“快给本少满上!”
“好!本侯这就给你满上!”朱涵起身,亲自为周瑜倒了一碗酒。
周瑜端起酒碗,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美酒入喉,那清香甜美的味道顿时让他流连忘返,陶醉地说道:“此酒汤渍浑浊,不似寻常酒水那般灼烈!”
“应该是某种水果榨汁配酒调合而成!”
“小小年纪,竟然对酒水还有如此研究,不简单呐!”这酒本就是果酒,度数低,口感好,主打贵妇市场,哪怕是一些喝不惯烈酒的男人,也非常钟爱这款果酒。
不过,如今这酒也只是在高柳销售,因为战事爆发,也就没能及时地推广出去,算是朱涵心中的一个小小遗憾。每次喝着这种酒,朱涵都仿佛看到无数金子正从自己眼前溜走。
“这就有什么,哪怕是皇室贡酒,本少也喝过!”周瑜一口喝下大半,俊俏的脸蛋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红晕,煞是可爱。
“难你觉得,此酒比之皇室贡酒,如何?”朱涵倒是来了兴趣,问道。
“各有千秋吧!不过,本少还是觉得,醉仙酿才是男人该喝的酒,这种酒,适合女子跟小孩喝!”周瑜没有继续喝酒,放下酒碗后,略带嫌弃地说道:“你怎么不拿醉仙酿上来?”
“难道你一个连性命都敢舍弃的反贼,居然会舍不得一壶美酒吗?”周瑜抱着手,一脸生气地样子让旁边的张宁认不得笑出声来,只见张宁伸手捏了下周瑜的小鼻子,打趣道:“你这个小家伙喝一口这个果酒都要醉了,还想喝醉仙酿那种烈酒?不自量力!”
“别碰我,本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男女授受不亲,本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不能碰我!”周瑜身子后仰,躲过了张宁的蹂躏,生气道。
“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才是男人吗?”张宁看着周瑜这可爱的模样,笑得花枝招展。
“还有,你刚才为何会说本少等一下就吃不下饭?”周瑜懒得理会张宁,转头紧紧盯着朱涵,问道:“难道你以为本少会喝醉了不成?”
“喏!转头看看后面!”朱涵朝着周瑜身后努了努嘴,笑道。
“哼!故弄玄虚!”周瑜嘲讽了一句就转头朝后面看去,当看到来人时,顿时起身站立,惊呼道:“父...父亲..你..你怎么来了?”
“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为父难道不能来吗?”周异为了周瑜,连洛阳令的官位都辞去了,每天心急如焚,苦苦寻找周瑜的踪迹,本以为自己的儿子会被折磨,没成想,人家却是在这里好吃好在,反观自己一身风尘,邋里邋遢,周异顿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受折磨的人。
而且朱涵是反贼,周瑜居然会跟他有说有笑,这就让周异更是恼怒。
“能来,能来!”周瑜赶紧让到一旁,指着自己的座位,说道:“父亲请坐!”
“主人家都还没有开口,你却喧宾夺主!公瑾,看来你是有些流连忘返了啊!”周异见周瑜都快要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那自然的神态,让周异更是恨得牙痒痒,暗骂,你这个小兔崽子,等回去后,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侯...侯爷?”周瑜被父亲数落了一阵后,讪讪一笑,赶紧转头示意朱涵让自己的父亲坐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朱涵伸手虚引,笑道:“洛阳令能从百忙之中来本侯的代郡亲自视察,本侯心中甚是惶恐啊!怎敢怠慢?”
“坐!”
“哼!”周异一甩衣袖,坐在朱涵对面,冷着脸,道:“在下已经辞去了洛阳令,如今只是个闲赋在家的老百姓,当不得朱侯爷这话!”
“还没吃东西吧?一起吃点?”周异如此不给面子,朱涵倒也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大才总得有点自己的小性子,比如墨尘那个老家伙。
“外面天灾大旱,战乱不断,百姓们流离失所,在下一路走来,所过之处皆是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逃难百姓,百姓们都说朱侯爷你是大善人,纷纷来投,今日一见,有些名不副实啊!”周异没有动筷子,依旧冷着张老脸,说教朱涵。
“哦?那依周先生之见,本侯该当如何啊?”
朱涵微微一愣,道。
“当广开粮仓,多设粥棚,救济百姓!”周异冷着脸回道:“唯有如此,才能得民心!”
要不是朱涵没有为难过百姓,在各地民间的口碑一向很好的话,周异都懒得跟他这么废话。
“不知,周先生可曾听过一个故事!”周异的法子没有错,能救急,但不能长久,朱涵顿时来了兴致。
“什么故事?朱侯爷你不是干大事的人吗?”周异一愣,戏谑道:“怎么也学会讲故事,尽弄做些蛊惑人心的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