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城外军营之中,有一万人是张牛角的旧部,而隶属于李大目的,只不过区区五千人,加之又有坐山观虎斗的郭大贤跟我们;”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朱涵看向张辽,问道。
“李大目势弱,肯定会拉拢郭大贤,并向主公你表示忠心,然后借助主公和郭大贤的力量,让他执掌骁果军!”
张辽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回道:“而褚燕虽然握着一万人,但其中有不少张牛角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他们之中肯定也有野心勃勃之辈,褚燕要想真正掌控骁果军,那就只有委曲求全,让主公你出手相助。”
“主公正好可以借助张牛角之死,收拾掉那些敢于冒头的人,借机震慑一部分,拉拢一部分,收服一部分,褚燕手中的一万人分崩离析后,他自个也就独木难支,若是他聪明的话,就会选择投靠主公,避免流血事件的发生。”
“只要褚燕服了,那李大目就如同无根浮萍,主公大可用进入学院加强他军事指挥能力的借口,把李大目和他们人马分隔开,然后由我们的人去接手,等李大目学成结业的时候,他的人马,也就不信李了。”
“至于于毒,此人有头脑,自然识时务!”
张辽啪啦啪啦说了一大通,其中倒是说到了一些重点,虽然不全是,但也相差不多,鲜于银闻之错愕,也明白了朱涵并不想大动干戈,才会如此大费周章。
“那我们该如何软禁李大目?最起码也要等戏志才把张牛角给送回来!”鲜于银问道:“他可是带着一千人马啊!”
“区区十来个人,软禁他,还要想法子不成?”朱涵看向田楷,交代道:“田楷,此事就由你负责,只要李大目进入到高柳境内,那就把他请来城中做客!”
“田楷,领命!”田楷连忙起身接令。
鲜于银满脸不解,但朱涵都下令了,他也不好意思再问。
田楷显然是看出了鲜于银的想法,坐下来后解释道:“鲜于银,你想啊,既然那个李大目想要趁着褚燕不知情拉拢军队,那他肯定会舍弃步卒,只带着骑兵赶路,这样才有更加宽裕的时间吧?”
“那他人少,就不怕我们直接把他给作了?”鲜于银更是不解,暗想,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蠢的人。
“在李大目看来,他才是知道第一手消息的人,主公我们都不知道,还要等着他来汇报不是?”田楷无奈苦笑,继续解释。“我们都不知道消息,又怎会加害于他?”
“啊?我明白了!”鲜于银恍然大悟,挠着头不好意思道:“我真笨,这都想不到,还是田楷你的脑子好使!”
“主公,那张牛角呢?要不要让戏志才暗示他一下?”墨尘犹豫了一下,建议道。
“就看,张牛角如何决定了!”朱涵微微点了下头,叹息一声,自己才刚刚和张牛角结拜没几天,这位‘好大哥’就落个如此下场,只让他感叹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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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大目刚赶回踏入高柳县境内,就被田楷带人给围了起来。
“田将军?今日是你带兵巡视?”李大目起初先是一惊,待看到田楷的样子后,这才小声问道。
“不,本将是奉了主公的命令,专程在此等候李将军的!”田楷这次带来了上百人,把李大目给为了个团团实实。
“等我?”李大目楞了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问道:“等我做什么?”
可这话一出口,李大目就觉得有些不妥,然,说都说了,他也无可奈何。
“自然是等着李将军你去向主公禀报安东阳的战事咯!”田楷嘿嘿一笑,道:“李将军你以为是什么?”
“什么战事?没有战事啊!”李大目心中一惊,但他并没有立即承认。
“哦?那李将军你不在前线,回来作甚?”田楷的目光渐渐变得不善起来,李大目都这样说了,田楷还猜不出这家伙心思的话,也算是白混了这么些年。
“田将军你可千万别误会!”李大目连忙解释道:“本将此番回来,是因为张将军已经接连大破安东阳、桑干、当城,特让本将回来再带一支兵马前去接管城池。”
“我家主公才是骁果军的统领,李将军你既然是奉命回来调军,那为何又说无事向我家主公禀报?”田楷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李大目这家伙看似憨厚老实,没成想,这心里也是弯弯绕忒多。
“难道李将军觉得,没有我家主公的将令,你也能调动大军?”
“还是说李将军你,压根就没把我家主公给放在眼里?”
“不敢,不敢,本将岂敢无视主公!”李大目见田楷给自己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连忙解释道:“本将刚才是忘了,对,就是忘了,本将这就去向主公禀报!”
“还请田将军你让出条路来!”
“本将刚才不是说了吗?本将是奉命专程在此等你的,你跟着我去,便可!”田楷一招手,顿时有士卒赶来了一辆马车,田楷指了指马车,笑道:“李将军,主公念你日夜赶路,人困马乏,特批让你坐马车,上去吧!”
李大目见状后,欲哭无泪,“田将军,本将军不习惯坐马车,就不坐了!”
“李将军,主公的一番心意,你难道不接着?”田楷见李大目如此话头,也失去了继续逗他的心思,直接喝道:“张将军箭伤甚重,生死不明,军营内难保不生变故,为了以防万一,主公决意前线返回的任务人不得踏入军营一步,一切等张将军回来再说!”
“什么?”李大目闻言大惊,脸色刷的惨白一片,到现在他才发现,小丑竟是自己。
“李将军,上车吧!别让本将为难!”田楷朝身边的骑兵示意了个眼色,骑兵会意,当即上前,一左一右把李大目给送下马来,并贴身跟着他上了马车,保护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