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见证奇迹的时刻,就快要到了,待会儿你们可都别给我眨眼啊!”
朱涵从管亥手中抢过缰绳,拍了拍这匹战马后,笑赞道:“不错,膘肥体壮的!”
“那我等就拭目以待了!”
见朱涵如此自信,张辽强压着心头的疑惑,笑道。
“马三,你平常是怎么修剪战马蹄子的?”
朱涵瞅了瞅这匹战马的蹄子,发现其形状圆滑,看样子应该是刚被修剪过不久。
“战马的蹄子很硬,自然是用刀!”
马三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弯刀,形状像个‘J’字,刀口在那个钩子的内侧,看着极为锋利。
“你再给这匹马修一下蹄子!”
朱涵吩咐道。
“喏!”
马三领命后,就让人抬来一根‘t’型的木架,战马的腿弯曲后刚好可以放上去,随之露出蹄子的底部,而且这个木架可以上下伸缩,很是方便,马三认认真真地修剪战马的蹄子,等到露出稚嫩的角质后才结束。
“来吧,把这四个马蹄铁打在战马的蹄子上!”
朱涵把手中的马蹄铁递给马三后,吩咐道。
“钉在马掌上?这还不伤了战马的蹄子?”
管亥闻言一愣,惊叫道。
“是呀,主公,还请三思而后行!”
朱涵此举,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张辽也跟着劝了起来,毕竟这可是一匹雄壮的战马,伤了蹄子的话,那可就真的用不了了,到时候只能宰了吃肉。
“主公,你的意思是用这马蹄铁来代替战马的脚掌?”
马三却没有管亥、张辽那般大惊小怪,当他拿着马蹄铁跟那马掌稍微对比了一下后,才猛然发现这马蹄铁正好可以保护住战马的整个蹄子,至于管亥他们说的会伤害马掌的话,他只是莞尔一笑,并不当真,只因在场众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战马,这马蹄铁打在马掌上,非但不会伤害战马,恰恰相反,它对战马所起到的保护作用不可谓不大。
“正是,看来马三你有点明白了!”
朱涵微微一笑,问道:“此法可行否?”
“秒啊!秒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如此设计,战马蹄子脱落的时间将会大大延缓,而且这马蹄铁是铁质,能让战马跑得更稳。”
马三可不像管亥他们那般一惊一乍的,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就在张辽、管亥等人那震惊的目光中,把四个马蹄铁都给打在了马掌上。
“奇怪,战马居然不叫?它不疼吗?”
看着那手指粗的钉子被打进蹄子里后,战马居然不疼不叫,这可把管亥给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现象再一次刷新了他与张辽的认知。
“呵呵,当然不会疼,这又没有伤到战马!它怎么会疼?”
马三拿着新式马鞍给战马套上了以后,围着战马转了数圈,这才啧啧称奇道:“主公刚才说的不错,有了这两样东西,在下敢保证张屯长他们每日能把骑战的训练时间提升到三个时辰!”
“不会吧,训练时间一下子就涨了三倍,这么高强度的训练,战马会受得了?”
管亥惊叫道:“马三,你可别是为了拍主公的马屁就乱说啊!”
“我怎么可能会乱说?要不是害怕战马会不适应这种新东西的话,你们一天练上四五个时辰都没事!”
马三一听不乐意了,当下脸红脖子粗地瞪着管亥,反驳道:“只要是在牲畜上的事情,我马三从不说谎!不过这马蹄铁的作用究竟有多大,还要等试验过后才能知晓!”
“不错,实践出真理!从今天起,我调拨十匹战马给你,你就专门负责这新式马鞍跟马蹄铁的检验跟创新,今后只要你弄出了更好的东西,我重重有赏!”
朱涵拍了拍马三的肩头,笑道:“特别是那重甲骑兵,你可要好好的钻研,看看如何才能让我们的战马都披上重甲!”
“属下遵命!”
马三兴奋地领命回道。
“管亥!你不信的话,骑上后去跑一圈试试感觉!”
朱涵见管亥还在是一副将信将疑地表情后,笑骂道。
“好啊!”
管亥翻身上马后随即扬长而去。
战马或许是有些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装备,刚开始的时候跑得不是很快,期间还时不时地抖动身躯,可能是新式马鞍让它有些不适应,可随着奔跑的路程越来越长后,战马渐渐适应了新装备,这时候便到了它发力的时刻,只见那匹战马不管是在突然加速上还是在急停上,都表现得比其他战马要好,刚开始管亥还有些不以为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胯下的战马表现得越来越优秀,与其他寻常战马的差距也越拉越大。
这时,管亥也开始尝试着在马背上操作骑战技术,比如人立而起的投枪,射箭,侧身掩藏等等,都是一气呵成,特别是双脚踩在马镫上,那犹如踩在实地一般让他能更好的发力。
“哈哈.....”
尝试到了甜头后,管亥骑在马上畅快地大笑,犹如一个得到新玩具地孩子般,肆无忌惮地宣泄着他此刻心中的情绪。
“怎么样?厉害吧?”
待管亥耍了一圈来到朱涵跟前后,他笑呵呵地朝张辽问道:“文远,你也去试一试!”
“主公,厉害啊!我军有如此利器相助,不出数月,便能造就一支精锐骑兵!”
管亥翻身下马后,笑道。
“好,我去试一试!”
张辽从管亥手中抢过缰绳后翻身上马,接着去试了一试。
待麾下五位屯长都尝试了一遍后,朱涵这才吩咐道:“我会让铁匠抓紧时间打造马蹄铁跟马鞍,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在一个月之内让自己麾下的骑兵都能做到令行禁止,做不做得到?”
要是步卒的话,做到令行禁止不难,只要操练个十来天就可以,但骑兵还需要控制战马,这个难度就一下子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但有了马蹄铁跟新式马鞍的加盟后,张辽五人都是士气高涨地答应了下来。
从上次在雁门关外大胜了檀石槐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这段时间以来,朱涵每日都待在军营里操练士卒,而李老头他们这一批酿酒工人则是在高柳县安了家,准备酿造第一锅醉仙酿。
随着朱涵的资产不断转移,如今的高柳县城,已经有大半门面在他手中,而城外荒芜的土地,朱涵更是只用了极少的代价就从赵文手中买到了万亩,其中大多都是赠送的,只要朱涵派人去栽种,并缴纳赋税,赵文就默认了那些土地的归属,随着一批批粮食,一批批木材,一批批铁矿不断运进高柳城,高柳县也渐渐地恢复了生机。
有了朱涵势力的加盟,赵文的野心随之复苏,他不傻,在朱涵从他手中买了一万亩土地以后,他就知道朱涵打算在代郡扎根,如今朱涵手中有人有地,只要让他安安稳稳地发展个一两年的话,那这代郡可不就是他赵文说得算了,这个时代一心为民的官很少,大多数人都是只为一己私利,以前赵文虽然有了平台,但没有资源跟帮手,加之朝不保夕地生存环境,他也就断了那方面的想法。
可现在朱涵打败了檀石槐,代郡在这一二年内就不再遭受外敌的袭扰,那他内心深处的那点想法也就慢慢地生了芽。
这日,朱涵一如既往的操练士卒,手下突然来报,言李永在营外求见。
“李永?他来找我作甚?”
这李永是张氏派来高柳替朱涵打理资产的人,年纪四十有余,为人处世极为老练,是个做生意的高手,要不是被冀州的那些富户眼红其家资,被挤兑得家道中落的话,说不定现在的冀州还真有他李永的一席之地。朱涵和李永也只是在一个月前见过一面,两人交谈过后,朱涵就把他在高柳的产业全都交给了李永打理,显然是极其信任李永的能力,现在李永求见,可见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属下李永,见过主公!”
不多时,一名身材消瘦,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就来到了朱涵跟前。
“李永,高柳城发生了何事?”
朱涵示意李永坐下后,问道。
“主公,从三天前,赵文已经不同意再卖给我们土地!而且从昨日起,他还颁布了新的政令!”
李永如实回道:“他要求我们在十二月以前,缴纳今年的土地税收,要不然的话他就要收回先前卖与我们的土地!”
“恩?”
朱涵闻言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他这屁股都还没有坐稳,就敢卸磨杀驴?是谁给了他这个胆子?”
“今年代郡没有遭受到鲜卑人的劫掠,故而收获的粮食不少,现在已经到了十一月,想必鲜卑人不会再南下!”
李永小声地提醒道:“而且小人还听说那赵文曾传书给雁门关守将韩珩!”
“呵呵,一个鼠目寸光的跳梁小丑罢了!你可知那信上的内容?是何时的事情?”
对于赵文会如此做,朱涵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能当上一郡太守的人,哪个没有两把刷子,以前赵文是局势所迫,不得已才委曲求全,现在有了一年的喘息之机,他自然是想搞点动作,不过由此看来,那赵文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真正让朱涵上心的事情是李永的后半句话。
“属下已经买通了太守府的不少人,把那信上的内容给抄写了下来!”
李永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朱涵后,恭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