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箔歌的传来的和谈书时,是那日见过面后的第五天。
祝雅珩对于箔歌的速度也很是意外,更多的,却是等着南越王的后招。
一国之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自己女儿的话给动摇了心中渴求了多年的大业。
只是箔歌如今管不得那么多了,反正祝雅珩要她做的,她做完了。
祝雅珩和书卿看着和谈书上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出自南越王之手,或者说,模仿南越王字迹的人的手法还是很拙劣的。
祝雅珩扯了扯嘴角,笑着对书卿说。
“这个大坑,是该跳还是不跳呢?”
“箔歌又不在这里,你在问谁啊?”
书卿笑得温柔,和祝雅珩眼神一换,两个人已经有了答案。
箔歌收到了祝雅珩的回信,惴惴不安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南越王看到了箔歌去而复返,且不仅没有带回宁其琛,还在脸上写明了“父王快些救我”的表情。
看着箔歌这副模样,南越王便就已经想到了祝雅珩肯定为难了箔歌。
于是他不动声色,静静等着箔歌将她的话说完。
箔歌将话说完,南越王抿唇一笑。
祝雅珩的所求,还真是大啊。
也不出箔歌所料,南越王没有同意。
于是,箔歌顺势倒地,怎么叫都叫不醒。
南越王明白,这是箔歌在逼他松口。
见状,南越王更加明白,祝雅珩一定拿了宁其琛的性命在要挟箔歌。
南越王有些意外,实在没想到祝雅珩对于宁其琛已经是如此没有所谓的地步了。
不愧是他姐姐的女儿,行事作风如出一辙。
南越王心中生出一股欣慰与欣赏。
转头却对箔歌身后的人说道,让她们将箔歌好生安置,务必要让她安然无恙。
箔歌将南越王的话尽数收入耳中,心中又凉了一分。又碍于自己已经佯装晕倒,不能再做其他反应。
之后,箔歌掐准时间醒来,装作完全虚弱的模样,可怜巴巴得看向来看望她的南越王。见缝插针地将自己的所求灌进南越王的耳朵里。
南越王被自己女儿的坚持惹怒。
他实在无法接受被自己当做天之骄女的女儿,怎么会为了一个男子做到这种地步。
南越王心中隐隐得生出了一股心疼,伴随而出地还有一股失望。
无论箔歌怎么坚持,他依旧没有松口。
若是别的,南越王兴许就随箔歌了,但这个,关系着南越万万千千的子民,关系着自己多年来的筹谋。
就为了一个宁其琛而停止。
他不配,更不值得。
箔歌若真是学有所成,也不会有现在这副模样。
南越王轻声安慰了几句,便从箔歌眼前离开了。
然而,他积攒已久的怒气终于在看到祝雅珩送来的信件后,彻底喷发。
可依旧按住不动。
他和祝雅珩一样,等着看箔歌接下来的动作。
他希望箔歌能够幡然醒悟,能够在他怒气滔天之前,停下自己所做的一切荒唐事。
这天下,比一个总是出尔反尔的宁其琛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