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乐彦拉住了想要去祝雅珩身边的书卿的胳膊,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冷静一些。
“若真顶不住了,便让人来寻我。”
书卿在许乐彦手里挣扎着。但挣扎了几下便也放弃了,拍了拍许乐彦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走到一边不再说话。
许乐彦看了看书卿,看他没有其他的反应,便走到祝雅珩身边,或是宽慰,或是立誓,将话郑重的说出。
风茉闻言,也走了过来,站到了许乐彦旁边。
“好。”
祝雅珩感激地朝着许乐彦和风茉看了一眼。
许乐彦对着祝雅珩笑了笑。
此时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祝雅珩。
祝雅珩为了他们,为了她本可以不用去管的一切都付出了太多。
她在面对宁其琛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许乐彦不敢去想。
她的煎熬一直都在。
于是,许乐彦一手一个,拉着风茉和书卿就往门外走去。
这次,很意外地,书卿和风茉都没有挣扎。
而是跟着许乐彦离开。
祝雅珩会意,再次对许乐彦投以感激的目光
看着他将书卿和风茉拉走,跟着走上前去,将门关好,才对着大夫开了口。
“他怎么样了?”
“这位公子所受的外伤都是小事,用药即可,且似乎已经有人替他上过药了,只是……”
大夫话说的很小心。
说实话,这一路过来的阵势着实吓到了他。
大夫虽活了几十年,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不过好在就算受了惊吓,也并不影响他诊治。
否则,他本就已经不太多的底气会流窜的更厉害。
“但说无妨。”
“只是这位公子体内余毒未清,在下目前还拿不准该如何解毒。”
“那他何时才能转醒?”
“或许明天,或许下月。”
“先为他吊着命吧,其余的你尽力便是。”
祝雅珩长叹一口气,脸色并不好看。她想抬手去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酸痛无比。
又是一口气叹了出去,祝雅珩对着大夫柔声说着。
而那大夫却是如获大赦一般,快速收拾好了东西,留下了一句“过会儿会让人将退烧的药送来”,就赶忙从屋里走出。
本是大过年的日子,突然被一个不认识却又充满着杀气的男子带来着风满楼便罢了,谁还没个痛没个病呢。
可要医治的人身体早已破败,这让他从何治起啊。
先不说床上那人的身体因常年虚弱而落下的重重病根儿,就是那人现在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引起的高热,都足够让他琢磨一阵子才敢对症下药。
他从医十几年,还没见过如此棘手的病人呢。
因此大夫对于宁其琛的症状不敢有任何断言,他的脉象太杂太乱了。
大夫生怕祝雅珩揪着他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到祝雅珩这么说,自然是将提着的心放下去不少。
又是毒。
还真是多啊。
祝雅珩接着为宁其琛擦拭着脸庞,待清理干净又叫了人来,将他的身上擦拭干净,换了衣服和床铺。
将一切做完,天已经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