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那边信了你的说辞?”
祝雅珩缓和了态度,起身走到窗边,开了窗户,冷风一下一下敲击着祝雅珩的脸,祝雅珩的背也一点一点显露在许乐彦的眼前。
只要他想,祝雅珩随时能死在他手里。
“一半一半吧。”
许乐彦看着祝雅珩的动作,伴着一声轻轻的嗤笑,许乐彦扯了扯嘴角,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祝雅珩身上。
早就知道这丫头没这么好哄。
他心虚,他不在理,受点折磨很正常。
“将人处理干净些。”
祝雅珩感受到了大氅传来的温暖,终于放松了神情,看向远方隐隐约约露出的山峰,心中忽然开阔了很多。
“既然要把脏水泼在他身上,就做的仔细些。”
祝雅珩说着话,心中是从来没有过的清明。
现在这种情况,她心中还有幻想就是她脑子真的不好。
“珩儿,对不起。”
许乐彦明白了祝雅珩的意思,双手交叠放在额间,对着祝雅珩行了玉国的最高礼。
不过,如果还有下次,希望许乐彦不是对着祝雅珩的背行这种大礼。
不过,希望没有下次。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吗。”
祝雅珩回首时,许乐彦已经行完了礼。
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
若是早一些转过来,她就能用这件事在许乐彦面前永远耀武扬威下去。
“书卿可知道这些?”
祝雅珩没有捕捉到许乐彦眼里一闪而过的庆幸,顺着自己的想法问下去。
“一无所知,当夜他被我支去了风满楼。”
许乐彦按事实说着,心中也暗暗对着自己的傻弟弟道了歉。
“好,那么这件事到此为止。”
祝雅珩拍了拍许乐彦的肩膀,又拿出风满楼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
隔阂解除,祝雅珩心中通畅,这打算再去补一觉,却发现许乐彦丝毫没有要挪步的意思,脸一皱,又看向了许乐彦。
他最好能告诉自己什么好消息。
祝雅珩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许乐彦。
“你还有什么事?”
“宁御玦死了。”
这算好消息吗?
应该算吧。
许乐彦也同样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祝雅珩,画面一度诡异。
“这倒是稀奇。”
祝雅珩再次败下阵来。
跟许乐彦这样对着看真是太可怕了,其恐怖程度不亚于让祝雅珩每天都能吃到花生。
“何时的事?北华现在的王是谁?”
祝雅珩坐回了椅子内,久违的舒适让祝雅珩安稳。
“我们抵达江南那日。如今是宁御玦之子宁冲继位。”
许乐彦也很尴尬,但是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胜负欲让他一直坚持着。
现在想想,这种行为确实没什么必要。
“子?”
这倒是让祝雅珩很是震惊。
宁御玦还有孩子呢?
是谁这么不幸?
投胎做他的孩子。
祝雅珩斜坐着,等着许乐彦的回答。
“故技重施罢了。”
许乐彦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紧绷了这么些时日,终于可以喘息。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许乐彦自由呼吸着周围的空气,不再有任何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