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是山间自由的风,无拘无束。
而不是被束缚在任何人身边。
他对荞儿又爱又恨,却也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得到自由。
他希望她快乐,哪怕她的快乐是由别人给的。
那天,徐清风陪着荞儿做了很多很多事。
像是过完了他和荞儿的一辈子。
像是他和荞儿婚后就该这个样子。
也是自那天后,徐清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荞儿。
一如他们从未见过。
“姑娘无需为此多虑,清风无事,姑娘吩咐的事清风也会竭尽全力,请姑娘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徐清风从不怨恨任何人,宁其琛除外。
目前为止,他认识的几位奇女子都因为宁其琛的缘故,而多多少少地受着不同程度的伤。
有外伤,更有他医不好的内伤。
虽然他也是由宁其琛一手培养起来的。
但还好,他从未用自己的医术,害过任何人。
可宁其琛的手有多脏,他就无从知晓了。
这些他也不想知晓,觉得脏了自己的耳朵。
从荞儿走后,他的所求所愿只剩下让身边人平平安安这一件事了。
听着徐清风的回答,祝雅珩心中顿时酸涩不已。
如果徐清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能稍微宣泄一下,哪怕砸几个花瓶泄泄愤,祝雅珩都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受。
徐清风这人,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徐徐清风,波澜不惊。
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要回答什么,只好垂眸,僵硬着点了点头。
“你可要知道前因后果?”
总是会有不甘心的吧。
祝雅珩这样想着。
可是徐清风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情不知所起,但是他可以让这份情在他这里彻底隐藏。
至于各种原因,无论提起与否,都只有无尽的伤心罢了。
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
至少能给荞儿留下一个完整的好印象。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要保重身子的不仅是我,还有你。日后我有很多事要有求于你,那时,还望不要嫌我烦才好。”
祝雅珩明白了徐清风的意思,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的心境也一下子开阔不少。
往日不可追,如今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还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原因做什么呢。
徒增烦忧罢了。
“姑娘言重了,清风定会为姑娘排忧解难的。”
徐清风说完话,便拿了东西,行了礼往外走去。
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只是他刚才想起,出门前炉子上还煨着一副药,再不回去,就白熬了。
此时碰巧风茉归来,二人匆匆打了个照面,一进一出,倒显得场面有些紧张了起来。
“姑娘,北华那边似有异动。”
风茉火急火燎地出现,是因为许乐彦让她来给祝雅珩报个信儿,他现在无暇分身。
“异动?”
祝雅珩听了风茉的话,却是不怎么着急。
无非就是一出狗咬狗的戏码,说精彩也精彩,说无聊也无聊,现在听听,就当是调剂一下心情,最好能让她笑出声来。
“大公子带去的两队人马在城外遭遇了伏击,如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