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件事从一开始,就都在宁其琛的算计之内了?
包括她回京以后要遇见的人,发生的事,应对的方法,他都安排好了?
荞儿从一开始就是宁其琛的人?
突然间,祝雅珩想着,好似有一道灵光闪过,她忽而瞪大了眼睛,拼命拉住风茉的手。
“快!去找许乐彦,让她查查箔歌是不是从小长在南越的。”
看着祝雅珩的模样,风茉不曾有过一刻迟疑,却还是选择给了祝雅珩后脖颈处一记手刀,让她沉沉睡去。
将祝雅珩安置好后,风茉才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一夜过得很快。
如果不是祝雅珩的脖颈一直在隐隐发着胀痛,她也许会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好觉吧。
祝雅珩在醒过来时,打更人刚刚报过辰时,她的肚子正好开始打鼓,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时间点。
风茉是和祝雅珩最爱吃的包子一起出现的。
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谁都没有开口。
很安静地一段早餐时间,安静地几乎有些诡异。
只剩下碗筷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
“直说吧,现在我饭也用过了,觉也睡好了,没有什么还要做了吧。”
风茉扶着祝雅珩在贵妃椅上坐下,全程小心翼翼,如同在呵护珍宝一般。
生怕给祝雅珩磕着碰着了。
“箔歌幼时确实有一段时间不在南越境内。”
待祝雅珩坐下,风茉确认她神情并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放心的退到一旁,将一杯早就晾好了的水递到祝雅珩手中。
心细如祝雅珩,风茉动作拘谨成这副样子,她心里对于自己所求问题的答案瞬间清明了几分。
看来宁其琛的预谋要比她想的还要久。
“那她是何时返回南越的。”
听着风茉这么回答,祝雅珩心中的答案更加笃定了。
想着同箔歌之间相处的种种,想着宁其琛对她的所言所语,祝雅珩浑身冒着冷汗。
她居然能在同一个人身上跌倒两回呢。
是何其的蠢。
还自诩聪明呢。
“南越王给外界的消息是箔歌身体不好,回了外祖家修养。直至十二岁才回到南越王身边。”
祝雅珩听着风茉的话心底勾起一抹冷笑。
多么熟悉的情节。
还真是宁其琛惯用的手法呢。
“那真实的情况呢?”
祝雅珩的声音凌冽地如冬日的疾风,字字如刀,割得确实自己的心尖儿。
“据许楼主所言,南越宫中那边也是最近才见到这么一位公主。”
风茉越说祝雅珩就越明白。
换个角度看,她的择友标准还真是从一而终啊。
从荞儿到箔歌。
一年以来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也难为宁其琛和她给自己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那这样看来,自己当时在南越的一切,宁其琛也是早就心知肚明咯。
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恐怕是他也想着让她就在南越,更好地控制吧。
“找出箔歌所在,有些事咱们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
祝雅珩恨得牙痒痒,她恨不能现在把整个九霄大地翻个底朝天,揪出箔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