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
打伤?
听到这些词,秦向河终于明白,先前雷长刚被推进来,张万星为什么一直盯着他了。
想是猜疑,雷长刚被人打成这样,是他指使的。
实话说。
单论动机,连他都会怀疑自己。
其一,有恩怨。正因他,宏东才被瓦解,雷家父子三人才会入狱。
若非如此,也就不会有逃狱的事。
如果没有逃狱,也就不会一死一伤!
站他这边,留着雷长刚在外,早晚是个祸害,肯定越早解决了越好。
二则是,他这两天又恰好在香港。
难怪,雷长刚一进来,就一副要找他拼命样子,眼珠子都瞪红了。
“看来,秦老弟不知道这事啊?”
张万星语气惊讶。
然。
眼睛依然疑窦的盯过去着。
他没能笃定,是先前雷长刚突然现身,秦向河竟没露出一点异样表情。
照理说,这么猝不及防见到,还是这么一副惨样子。
倘若真是秦向河所为,总会流露出些许得意,又或后悔,没让雷长刚伤得更重!
只是。
这事除了秦向河,他实在想不通,谁会情愿折损人手,也要将对他而言“无足轻重”的雷长刚给废了!
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卖命卖力气的。
当初留在手底下,也是为以后给秦向河一个“惊喜”的。
“我昨天才从日本回来,连雷先生在不在香港,都不知道。”
虽然没必要,秦向河还是解释了一句。
只不过,伴着他的话,大门方向的雷长刚,在轮椅上挣扎的,相对更“激烈”了。
那阴狠眼神,像恨不得把他硬嚼生吞了一般。
张万星的视线,在秦向河脸上转了几圈。
接着,转向大门。
见,不知什么时候,林四丫已经站到了旁边,随后,他冲风迎阁的管家递了个眼色。
挣扎幅度更大的雷长刚被推走。
出门的一刻,他抬起手,对管家比划了个下切动作。
很快,大门重新掩上。
张万星举起茶杯,对秦向河笑声,“菜没上,酒开了也没意思,我先以茶代酒,给秦老弟赔个不是。”
秦向河刚刚注意到了张万星的手势。
念及这人的行事风格,不由脸色一变。
此前,只想尽快抓住雷长刚,给送进大牢,以绝后患。
可现在,雷长刚莫名遭到袭击,两条腿和一只胳膊,基本是废了。
他不信,张万星会费劲,拿雷长刚演这么一出戏。
所以,对于这样几乎是废人一个的雷长刚,在张万星这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更何况,张万星最后那手势,就说明了一切!
只。
没等他开口,放在腿上的手,就被按住。
瞥眼,见是阮宁从桌下,在他手背用力一压,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稍稍一愣神,见对面张万星举起茶杯,他也下意识跟着端起,“赔不是?”
“对。”张万星带着些懊悔的道,“长刚才来香港时,我觉得挺能干的,就留在了身边。后来,又说和你是旧识,那时还想给你个惊喜的。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和你有些恩怨,上午被伏击,也就理所当然怀疑是你做的。这混账东西,我还真差点信了!”
秦向河淡声回道,“没什么。我和雷长刚也确实有些恩怨!”
“以前,我是不知道!不错,长刚做事很卖力,可他竟敢骗我,还和你秦老弟有过节!”张万星一顿茶杯,义愤填膺的喝声,“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了!秦老弟,你放心,以后,雷长刚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秦向河没等应声,桌下的那只微凉的手,又在他手背上轻压了下。
“秦老弟,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要怎么他吧。”张万星望着秦向河,忽然哈哈大笑,“放心,我这么说,意思是送他去一个偏僻地方养老。”
这时。
大门再次推开。
雷长刚和留两撇胡子的男人,都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那几个旗袍女人,一步三摇的端菜上来。
不一会,就将长桌摆满。
山珍海味的,且不论味道怎么样,光食材这方面,就甩了宁园和荣华楼一大截。
张万星则离桌,去酒柜,选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
自称,红酒是从国外拍卖而来,算是风迎阁的镇店之宝。平时,只会带好友观赏下,这次是破例拿出来喝的。
至于那瓶白酒,更有来头。
是前些年,内地酒厂的一批特供酒,张家老爷子弄了几瓶一直珍藏着,后来,被张万星都给卷到香港来了。
还没打开酒盖,秦向河就连忙摇手,讲明自己不会喝酒,况还有阮宁在旁边作证。
张万星见此,便遗憾的将白酒收起,转而将红酒打开,专给阮宁倒了一杯。
随后,一拍手。
大门又一次的打开。
在肥头大耳,额头上还不住冒着虚汗的老贾带领下,四个莺莺燕燕的女明星走进来。
几人身材,皆符合张万星的审美。
曲线凹凸、火辣诱人,且全部衣着清凉。
紧身裙领口开的很低,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到桌边弯腰入座时,更是晃得眼花不已!
之所以说是女明星,是秦向河大多在香港电影里见过,其中一个,还稍显得面熟。
“富哥,你约我们来,不光只是看一场好戏,吃一顿饭吧!”阮宁侧脸,瞥了下紧挨着秦向河,坐到另一边的两个小明星,微皱眉头。
张万星有些意外的看看阮宁。
或是受家庭影响。
像阮老大和阮老二,在这上面,从来都是一点不避讳。
阮老大还好,自从私生子大了些,算有些“修身养性”,只偶尔的逢场作戏一下。
而阮老二,其花名,从年轻时一直流传到现今。
可以说,单论数量的话,他远不是阮老二的对手!
因此,阮宁对这些毫不在意,也早习以为常了。
两家有意联姻,他和建豪,正是清楚这点,所以,在阮宁面前,也都从未遮掩过。
当然了,阮宁从不会受此影响。
偶尔,还有兴致,对他们的女伴品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