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
好几天前,白凯就该回南宁了的。
可在高海白云广场内,那家全国最大的向鹿之家旗舰店开业后,生意实在太火爆。
且,上星物流那边也出现了点问题。
服装从南宁往这边运输,频频的出状况。
后来,好不容易协调好了,广柔的制衣厂又出了点小事故。
他不在这边还好说,既然在了,于情于理都要过去看下。
等处理完所有事。
再带之前落在高海酒店,给大宝生日准备的那些礼物,以及妞妞的一些玩具零食之类,等再转道茅塘,已经是十六号。
前天晚上到的茅塘。
按理说,要在这边多待两、三天,就像上次一样,带大宝和妞妞好好的玩玩。
可南宁那边积攒了太多事。
说是南宁的制衣厂和服装设计中心,一直有很多“倒爷”堵门骚扰。
况且,他再不回,红哥就要提着刀杀来了。
以前他看香港录像电影,发现,有些衣服在私下相处时,穿着挺有情趣的。
只是和红哥说了说,胸口就挨了顿小拳头!
想着,揍都揍了,也不能白挨揍。
就趁这次去广柔的空隙,又跑了趟香港,终于找到店铺买了几件特别想让红哥穿的。
担心自己亲自送,会被揍得狠些。
知道有员工要回南宁,他便让捎回去,再拜托二姐转送。
估摸,只要不见面,晾上几天,红哥也就消气了。
别看红哥总一脸冷酷的。
其实是个慢性子,只要热起来,还是挺好哄的。
谁料,这次拖的时间太久,红哥应该回过味来了。
这些天打电话都透着股冷飕飕的。
再这么拖下去,怕是等回南宁,就生死难料了……
“舅舅,你又输了一球!”
在妞妞炫耀的吆喝中,白凯放下球拍。
他装累的喘几下,冲大宝道,“好了,休息一会,太累了。大宝,你乒乓球打的不错,你们学校有教吗?”
白凯这话不是纯粹哄小孩子。
他上学那会,学校刚好教乒乓球,而且,他乒乓球可是在年级里排得上号的。
只,后来出了社会,才断了。
所以对大宝这样岁数的,球打得好坏,他还是有资格评论的。
“那当然了,哥哥最近每天都跟老师学。”
听妞妞的话,白凯诧异。
别说这种乡下小学,就是镇上又或县城的小学,都不一定有老师专门教这个。
“我是看电视上别人打比赛,然后学校就突然多了乒乓球台,还来了个专门教乒乓球的老师。他说我乒乓球拍握得好,以后也能打的不错,就趁每天放学时间,教一下我。吴老师真的很好,乒乓球打的也好……”
当大宝说完,白凯觉得自己思维狭隘了。
是啊,
也不想想大宝的老爸是谁。
别说乒乓球!
他怀疑,大宝要是对游泳感兴趣,明年夏天,茅塘小学是不是多了个游泳馆!
“舅舅,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白凯刚在一旁长板凳上坐下, 妞妞就偎到腿边,仰着乌溜溜大眼睛望来。
迎着这澄净目光,他实在不好欺骗。
这也是他来了茅塘后,最头疼的问题。
另一边,大宝放下球拍,又开始吭哧练功了。
据说,这是四丫师父要求的。
让大宝每天有空就要勤加练习,称等下次回来,要考校大宝的。
不过。
大宝最近练的,不再是无敌鸳鸯腿和铁砂掌,已改成佛山无影脚了。
妞妞说,自从看了《黄飞鸿之壮志凌云》后,大宝就把佛山无影脚列为最厉害功夫,认为打出来也好看。
若是在师父回来前,大攻练成。
那比试时,鹿死谁手则尚未可知!
大宝一边蹬着细腿,一边眼睛往这瞄着。
想来跟妞妞一样,也很想知道答案。
“你们爸爸啊,去国外有很重要的事。等那边一忙完,他就立刻回来……”
拿这些话来搪塞,不用俩孩子露出嫌弃眼神,白凯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可他真不知姐夫什么时候能回。
早前被林四丫喊去广柔。
临别时,姐夫是说一个月左右就回。
而后,他和红哥带一堆礼物来茅塘,给俩孩子也是这个答案。
可现在,都已经快一个半月了。
难怪大宝和妞妞会露出那样眼神。
好在。
没让他为难多久。
瞧秦广山从大院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他立刻一拍大宝和妞妞脑袋,“去,找你们大林子哥玩去。等下我和你们大伯谈完正事,再继续打乒乓球。”
今天不仅是周末,也是大林子学校放月假。
昨天一回来,就被秦广山拎屋里胖揍了几顿,听说是在老师板凳上涂胶水。
刚好。
下午他回南宁,会途经宿阳,到时给大林子送去白云百货二雁子那。
“怎么,是不是又缠你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秦广山停教,也拍了下从身边跑过的俩孩子的小脑袋,然后才往白凯这边走来。
“是啊,从前天到现在,都问十几遍了。我还不敢放话。上次就晃了,让俩小家伙现在都不信我了。”白凯起身。
接过秦广山递来的香烟,然后,两人分坐两张长板凳上。
秦广山笑声,“我也是。向河从南宁回来,说好要回一趟茅塘的,结果,俩孩子没等到,他后面直接去了广柔。去香港前,还说一个月,你看看,这都快一个半月了。还有,向河最近电话也打的少了。”
“我听大宝和妞妞说过了。之前两天打一次,最近变成三、四天,这次都快六天没打回来了。”白凯皱眉,“姐夫在日本,没什么事吧?”
“没有。我上午去厂里,他刚好打来电话,只报个平安就挂了,说是人在香港。”
白凯忙问,“香港?马上要回来了?”
“没有。向河说到香港有点事,等等还要去日本。”
秦广山说到这,犹豫了下,继续道。
“我让他等一下,想回来带大宝和妞妞,俩孩子几天都没和他通电话了,可他说太忙,马上要去见什么人……而我听他的声音,好像焦躁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