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在这里。”护卫将李承邺引到关李承鄞的羊棚。
这气味可真难闻,不过一想到李承鄞关在这里一天一夜,就自动对这股子难闻的味道无感了。
捏着鼻子走到棚外,借着投射进来的阳光,李承邺慢慢看清了地的一坨东西。
护卫见李承邺捏着鼻子四处找,就指着地上的坨说:“殿下,那就是。”
啊!?李承邺往前探了探身子,叫了一声:“五弟?”
地上的人不吭声,李承邺连喊三声后看向护卫。
护卫点点头,打开羊棚进去,拎起李承鄞往李承邺的方向走近。
随着李承鄞过来,难闻的味道越发的重了,李承邺后退一步说:“你们给他冲洗一下,晚点送到客殿。”
裴照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又闭了嘴,跟着李承邺离开。
李承邺出来就去客殿要洗漱更衣,直言道:“这种腌臜地,我那弟弟待的可是惬意。”
满脸的满足感,李承邺本可以直接让人把李承鄞带出来洗洗再看的。可是李承邺偏要看瘫在羊棚里的李承鄞,看李承鄞那狼狈至极的可怜像,李承邺真觉得像大夏天吃冰梅子汤一样舒爽。
吹着口哨洗漱完后,李承邺带着裴照去明远殿。看过明远公主行远礼后,李承邺才去见了李承鄞。
“嘶!”这头发都白了一半,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岁的李承鄞让李承邺都不敢认了。
裴照眼尖的看到李承鄞右手上包扎的布,率先问道:“五殿下,你右手是怎么了?”
李承邺打眼一瞧,目光更加亮了,上前就扯过李承鄞的手,一把将包扎的布扯开。之后就惊呼一声:“这!”
李承邺此刻只想大笑三声,唉呀,这喜从天降也不过如此。
自己的太子之位算是稳了,这回出行,真是天赐机缘啊。既把太子李承稷给除了,还把这个可能威胁自己的五弟给除了。
仔细了看李承鄞的右手断指,许久后,李承邺放下李承鄞的手,出殿找了一个地方大笑。
裴照则目眦龟裂的问李承鄞:“殿下,这是何人所为?”
李承鄞依旧一言不发,裴照走过去仔细观察李承鄞的伤口,片刻后,裴照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再次进殿的李承邺变身成了亲切的哥哥,拉起李承鄞的手嘘寒问暖,李承鄞不开口他也不计较。
更是直言要让西洲王给李承鄞一个交待,让李承鄞娶西洲王的公主,自然不是嫡公主了,嫡公主只能嫁给太子。
听到公主三个字,李承鄞才动了动眼皮。自己这副模样都是拜那贱人所赐,要是自己娶了那贱人,一定好好的折磨贱人。
李承鄞还以为李承邺会让嫡公主嫁给他,颓废了几天后,这一刻李承鄞又有了一些斗志。
他想起顾家的仇,他生母的仇,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承邺还在一旁自说自画,根本没有注意李承鄞的变化,而一旁的裴照却发现了。
李承鄞侧过头,与不远处的裴照对视。两人什么也没有说,对视片刻后,裴照率先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