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舒尔哈齐对雅尔哈齐说:“在这个府里,你是主子,他们都是奴才,主子要拿出威仪来。”
见雅尔哈齐似懂非懂的样子,舒尔哈齐微微一笑后摇摇头,自己这是操之过急了。
换好衣服后,舒尔哈齐才去往外书房。
到了书房院子里后,就被拦在了书房外面。随后,从四周涌上来一群人,至少有二十人。舒尔哈齐将辫子甩到脖子上缠起来,双手握拳冲了上去。
一拳一脚循环击出,短短片刻二十号人就被打的落花流水。舒尔哈齐站定后,气都没喘将辫子拿下来后,挺直身子往书房走去。
进去后,迎面扔来一个茶碗。舒尔哈齐躲都没躲,直接用手将茶碗接了下来。塔克世的咆哮声随之传来:“逆子!”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舒尔哈齐将茶碗放回塔克世的桌上。随后撩开袍子跪下道:“阿玛,儿子请求您给儿子一个机会,儿子将会证明,女真族的未来在建州女真。”
啪的一声,塔克世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将桌上的东西震了一下。厉声呵斥道:“就凭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狼崽子。”
舒尔哈齐抬着头认真的说:“阿玛,您也看到了,这二十个侍卫也不是儿子的对手。只要您给儿子机会,儿子定会让阿玛成为女真部落不容忽视的存在。”
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塔克世直直的盯着舒尔哈齐。这个从前性子软弱,只知道跟在大儿子努尔哈赤身后的二儿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骁勇了?
两人对视间,塔克世竟然觉得自己要败下阵来。装作端起茶碗,塔克世移开了与舒尔哈齐对视的目光。
身为大明建州左卫领袖,虽然归顺于大明,却始终心系女真族。这几年看来大明像是气数将尽,自己也有了一些小打算。原本想将两个儿子赶出去自立门户,可是二儿子似乎不一样了。
塔克世觉得要想一想了,轻咳了一声后,塔克世抬手说:“起来吧。”
舒尔哈齐闻言缓缓起身,站直身体后拱手说:“谢阿玛。”
见舒尔哈齐对自己将他赶出府并不怨怼,不由的觉得这个儿子可信。塔克世脸色温和了一些后说:“来,坐下。说说你的想法,阿玛听听看。”
舒尔哈齐点点头入座后,外对面喊道:“上茶。”
之后,舒尔哈齐才转过头对塔克世说:“阿玛,儿子想去联络女真各部落。如今女真各部对玛法早就不再尊敬,众人都觉得建州右卫王杲有一天会取代玛法。这事阿玛不方便出面,就由儿子去闯一闯,万一失败了,儿子就说自己早已经被阿玛赶出家门了。”
塔克世听了这话,心里不住的点头,嘴上却说:“你虽然拳脚上不错,却从来没有去部落的经验。”顿了一下后说:“再说了,王杲要是知道你的目的,恐怕会对你不利。”
下人送茶进来,舒尔哈齐接过茶。掀开茶盏盖吹了吹,慢慢饮下一口后,放下茶盏才说:“我们女真部落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