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面色阴沉,他用脚狠狠地践踏在死囚那毫无生机的尸体上,每一次落脚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的脸上露出狰狞而扭曲的笑容,仿佛在享受着这残忍的一刻。
在典狱长身后,狱卒们木然地站着,他们对眼前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监狱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恐惧的气息,仿佛一场永不停歇的噩梦。死囚的尸体横在冰冷的地面上,原本鲜活的生命在这里变得如此卑微和无力。
典狱长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他似乎将践踏生命视为一种权力的展示。
监狱风云的既视感喷涌而出。
“周晨,是不是你引导他们逃狱的?”
很明显,典狱长想要拿“周头”立威。这次的越狱事件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负责。
周晨也不傻,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典狱长,做事要讲证据。他们逃跑跟我有什么关系?
下面这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踏出过牢房半步。
规矩我都懂,在你的地盘上我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呢,既然我进了死牢,那就说明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早晚都是死。
要是有人想要诬陷我,往我身上扣屎盆子。那就对不住了,一个必死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你说对吧?”
典狱长阴沉着脸笑了笑,然后凑到周晨身边压低声音开口道。
“你知不知道威胁我的下场是什么?
没错,你们的命运确实注定了。但在没有执行死刑之前,我可以让你尝尝我折磨人的手段。
我能让你在剩下的这段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周晨怒目而视,只能用表情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可嘴上已经不敢继续逞口舌之利了。说下去,最终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典狱长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算你小子识相。”然后他便起身,对着监牢内剩余的囚犯开口呵斥道。
“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在我的地盘,就要遵守我的规矩!这里是我的监狱,是我的王国,我就是这里的主宰!我的话就是法律,谁敢挑战,谁敢违背,就准备好接受惩罚!
搞清楚你们自己的地位,千万不要试图挑衅我的权威,不要试图越界。
现在,都给我记住了,我的规矩就是你们的生命准则!在这里,没有例外,没有特权,只有服从,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囚犯的声音稀稀拉拉,有气无力。
典狱长对此非常不满意。
“大声点,都tm没吃饭吗?用不用我单独给你们加上一餐!”
“听明白了!”
这次的声音洪亮了许多,也整齐了许多,但典狱长依旧阴沉着脸。
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监牢中仰面躺地的司仁。
“你是聋子吗?我的话你没听到,还是说你对我的发言感到不满,在这无声的抗议?”
典狱长向后伸手,狱卒会意,立刻递过来一根长棍。
只见典狱长拿着长棍慢慢向着司仁走来,看样子是要给他一点教训。
周晨见状,立刻开口解释道。
“典狱长,他受了重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
典狱长咧嘴一笑。
“受了重伤是不是还没死?是不是也没有昏迷?
既然有意识,那就要遵守我的规矩。”说着举起长棍就要敲下去。
周晨连忙再次开口。
“典狱长,他是赵统领的亲卫亲自押送过来的。
如果他出现了意外,恐怕赵统领定然会追究。
到时候...”
典狱长闻言一愣,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狱卒。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狱卒连忙解释。
“这名犯人确实是赵统领的亲卫昨天送过来的。
昨天你喝多了,所以还没来得及禀告。
赵统领的亲卫还说,千万不能让他在监牢中出现意外。否则便会追究我们的责任...”
典狱长紧握手中的棍子,怒视着回话的狱卒。原本他是想要立威,结果却出现了这么重大的纰漏。
如果现在收手,那岂不是让死囚看了笑话?
可如果动手,万一里面的人被自己失手打死,自己又该怎么和赵统领交代?毕竟牢里的人已经重伤,是否能抗住自己的毒打还是个未知数。
“砰!”
典狱长长棍落下,最终落在了狱卒头顶。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是想看我出丑吗?”
狱卒被打倒在地,不敢反抗,只能低声求饶。
典狱长用长棍不断击打狱卒,直至长棍折断才作罢。
随后他来到司仁监牢前,开口威胁道。
“不要以为你是赵统领送过来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等你身上的伤口恢复一些的,我一定陪你好好玩一玩。”
面对典狱长放下的狠话,司仁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嗤笑出声。
“呵呵。
就你还想陪我玩一玩?你有那资格吗?
你出去最好打听打听我是谁,在掂量掂量你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禁卫统领被我弄死了,连带着他儿子和手下的一大队禁卫军。
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手指,你必死无疑。不信你就试试看。”
典狱长脸色铁青,因为完全没有司仁的任何信息,导致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真像他说的那般,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
禁军统领都给杀了,可见实力非同凡响。
监牢中出现这么个异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糟心了。
“哼!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
到了我的监狱,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我想要收拾你有很多办法。”
说完悻悻的带着大部分狱卒离开了,只留下一少部分狱卒整理因剧烈摇晃而杂乱的地牢。
周晨见典狱长离开后,不由叹息一声。
“哎~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你只要不说话,这典狱长根本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个比心眼小的很,睚眦必报。
以后有你受的了。”
司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太多。因为他在那群狱卒之中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