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程玉还是没有问这个问题，因为没有意义。
现在的自己不是沈玉，而是云阳子，就算知道了牛八口中的老祖宗是谁，好像也没什么用。
还有，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程玉曾提出过解牛八的奴隶契约。
但牛八却表示，如果解除奴隶契约的话自己就无法进入灵宠袋了。
人妖两族毕竟是世仇，一些人族城市，不，应该是大部分的人族城市都非常反感妖族出现，即便他们打着灵宠的头衔。
所以为了安全，牛八还是谢绝了程玉想要解除奴隶契约的念头。
同时牛八还不忘向程玉炫耀道
“老祖宗说了，我们一族虽出身寒微，但这一切在老祖宗成为空寂境（史诗）大妖后，我们一族就迎来了新生，区区人族的奴隶契约，制约一些小族还行，如果我愿意的话，只需要付出些许神魂之力就可以破除这奴隶契约。”
听到牛八口中的老祖宗是史诗大妖后，程玉就没疑惑了。
别说他现在，即便是他还是沈玉的时候，空寂境大妖放在妖朝之中那也是属于大手子，即使是在妖朝中随便给个虚位，那也得是三品大员起步。
至于为什么牛八被人族掳走了，他的老祖宗也不着急。
呵呵，作为曾经妖族实际意义上的话事人，程玉太清楚妖族中绝大多数妖族的尿性了，除非你真的是什么天纵奇才，不然妖族养娃主打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而在听到牛八口中的老祖宗就是他们这一支妖族的源头后，程玉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作为妖族中一支新大族的源头，那子子孙孙究竟有多少，恐怕那所谓的老祖宗都不知道，自然不会管一个还没有崭露头角的后辈。
路上的时光其实也不无聊，曾经没有注意，永恒真界中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程玉一身纯白的道袍，躺在了牛八的背上，看着蓝天白云，吹着风，好不惬意。
牛八作为一个未成年妖，话不少，但程玉也从来没有表现过不耐烦过，即便不知道牛八在说什么，程玉也会当一个合适的捧哏，主打一个一个提供劳动价值，一个提供情绪价值。
牛八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尊敬”过，不仅没有嫌弃程玉骑在他背上，还很贴心的让程玉躺也能躺的舒服，同时还保证自己的速度丝毫没有减弱。
等牛八说的尽兴后，程玉看着远处的青山，不由得有感而发，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还别说，现在的程玉一身不染纤尘的纯白道袍，白玉发叉将长发盘成了发簪，悠悠哉哉的侧靠在牛背上，吹过的春风拂过他零散的长发，牛八的两侧是零零散散的树木，柔和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斑驳的散落在他身上。
此情此景还真有那么几分洒脱不羁的风流感。
前方的交叉路口一个豪爽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哈！好一个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听着零零散散的脚步声，以及辘辘的车轮声。
程玉不由得起身，看见了一队人马正从岔路口走过，而且很不巧，对方走的路和接下来自己要走的路是同一条。
而那个放声大笑的汉子，正骑着一匹棕色大马上，看见程玉的样子，汉子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的模样那么年轻，但随即走来抱拳道
“在下听到先生的词句不由得心生敬佩，这才发声感慨，若打搅了先生的话，望先生海涵。”
程玉从来都是个实在人，他回礼道
“贫道一介武夫，见路边此境借前人词句有感而发罢了。”
汉子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停留，而是直接抱拳道
“在下文阳，是碧空城辰阳商会的少东家，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程玉回礼
“翠微山，云阳子。”
文阳似乎很自来熟，他看着程玉惊奇的询问道
“先生也是要前往碧空城？”
程玉微微点头。
“正是。”
文阳豪爽的笑道
“正好，我们也是要回碧空城，不若请先生与我们一道？”
程玉微笑
“固所愿，不敢请耳。”
就这样，程玉多了一个，不，应该是多了一队同行的人。
同行路上，自然避免不了吹牛打屁。
程玉几世为人的谈吐的和在一些事情上的独特的见解让文阳对程玉更加礼遇几分。
同时在和文阳的交流之中程玉也知道了一件事。
“嗯？为何碧空城的转移法阵要限制距离？”
文阳苦笑了一下。
“听说最近妖族那边不安定，府州那边直接下达了命令，全州进入备战状态。命令所有城池的转移法阵只能转移到相邻的城池去，不得进行跨城池转移，碧空城虽不是边境第一线，但也是第二线，所以看管的也会更加严格，所以我们商会这次的去府州城的行商算是做了一趟白活，不过我们也算还好的了，一些商会恐怕还要亏一些呢。”
程玉疑惑道
“可具贫道听说，人妖两族自孔雀大圣化关后再无纷争，怎么这次会。”
文阳笑着摇头道
“纷争自然没有，可妖族那边有了动作，我人族又怎能不防，先生习惯就好，过一段时间这个限制就会解除了。”
程玉有些惊奇的问道
“这种事很常见吗？”
见程玉在这方面似乎完全不知道，文阳耐心的向程玉解释起了这段程玉所不知道的历史。
妖族那边时不时就会有些让人看不懂的动作，对此人族只能保持高度的警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是百越府镇府使集虎的命令。
而程玉也知道了对方口中的过一段时间是多久了。
在过去的这一类的事件中，限制时间最短一年，最久五年。
程玉：(°ー°〃)
别说五年，让他在碧空城待一年他都待不了。
所以自己只能不停的转乘了是吧，可是程玉是知道的，一次使用转移法阵的花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想着马上又要为钱发愁，程玉又是忍不住微微一叹，唉，我这运气！是真特么的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