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叫夏冬青是吗?”
“夏冬青,这个名字还真好听……”听着耳边的声音,夏冬青麻爪的神情愈来愈多。
飒姐姐,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便利店员,可当不得飒姐姐这样称呼啊!
“我说,他是我的小男朋友!”
赵吏半眯着眼睛道。
李清照轻轻一笑,“赵吏,不要这么刻薄嘛,你不是有环环跟兰兰了吗?”
环环,兰兰?!
对啊!
我的环环,兰兰在哪儿?
等等,我似乎忘记了点儿什么。
被羁押在孟婆庄的环环、兰兰、艳艳、……“赵吏,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吗?”
“别废话,他们来了!!!”
赵吏挑了挑眉头说道。
顺着他目光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三个判官仰着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一双眸子锐利不堪,三人直挺挺地扫向远处的赵吏等人,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三人的目光尽数扫落的目标不是赵吏,而是夏冬青。
三人,自然知晓眼前的夏冬青是谁。
皆是和善地点了点头。
夏冬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环抱以笑容颔首。
他哪里知道,三人打招呼的不是夏冬青,而是……他体内的蚩尤。
三个判官废吗?
废!
在冥王的眼中,还真废!
但在赵吏等人的眼中,那三个“废物”可切切实实的是三个老牌的“地仙”脚踏冥界,便是三尊新神。
跟他们碰,拿命碰吗?
“赵吏,我突然听到你在骂我!”女判官缓缓凑了过来,面色不善地说道。
赵吏连连退却,频频退却,看向那只小黑狗的眼中遍布忌惮的神色。
那是什么,那是小黑狗?
你将生噬恶魂的异兽天狗称之为小黑狗?
你当真以为赵吏怕的是所谓的小黑狗吗,明明就是被那个玩意儿给吓出了阴影。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啊!
“骂您,谁说的?”
“我是谁,赵吏,赵吏我是谁,传说的诚实小郎君啊,您说这话,得有证据!”
“若没有证据,我……不认!”这叫什么,活脱脱突如其来的骚折断了旁人的腰。
“算了,懒得跟你废话了!”
女判官抱着天狗落座于一旁,但目光却依旧是时不时将其放在夏冬青身上;就是这个小豆芽一样的家伙承载着人魔的灵魂。
夏冬青此刻压力极大。
难道真如同赵吏所说的一样,自己这幅小白脸的模样比较在冥界吃香?
“咳咳……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右判官率先向着远处的发言台之上走了过去,在装模作样地拍了拍眼前的话筒之后,这才用慷慨激昂的声音讲述了起来。
其他的摆渡人统领皆是身影后仰,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一侧的李清照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个椰子,一边摇头晃脑地予以应对,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味着椰汁。
就连一侧的女判官也露出了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
这话,太苍白了,也太无聊了!
每年要经历一次,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当然……夏冬青除外!
他倒是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小哥哥,喝椰汁吗?”
李清照转手好似变戏法一样再次抓出个椰子,将其硬塞给了夏冬青。
“喝啊,愣着干什么?”
“这……李……李姐姐,这不太好吧?”
夏冬青面带腼腆地说道。
这开会呢,喝椰汁叫个什么事情?
“小弟弟,你没发现所有人都在摸鱼吗?”李清照指了指周遭的众人,暗戳戳地说道。
称呼一遍,警惕值该拉满!
夏冬青左右晃动,脸上的神情果然略微有些轻微的变换,左侧的赵吏连连点头,一副你有道理有道理的模样。
再左边的左判官手中抓着一串金光灿灿的手串,盘来盘去,半眯着眼睛好不惬意。
再旁边的女判官絮絮叨叨跟天狗讲述着,根本不理会眼前的场合。
还有曹雪芹,更是已经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开会,狗屁!
这……喝口椰汁也不过分吧?
“小弟弟,叫声好姐姐听听,姐姐给你再弄点儿果盘小吃。”
李清照再次说道。
夏冬青:“……算了算了,家里有个母老虎是什么感觉?”
不可说,不可说啊!
不知过去了多久,右判官的讲述声终于停止了下来,而左判官则好像如梦初醒般站了起来,在左右摇晃了一下有些打算的脖颈之后这才重新拿起了腔调。
“咳咳……会议之前,先让我们为伟大的茶茶大人,天君大人致敬。
李清照,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儿形象,把墨镜给我摘了。
曹雪芹,把你手中的薯片给我收了。”在收敛了额头上的黑线之后,左判官再次讲述起来。
絮絮叨叨的声音比右判官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且……更加拥有催眠的特性。
“好弟弟,叫我一声好姐姐,姐姐送你个扇面怎么样?”
李清照早就对于两个判官的催眠魔音不耐烦到了极点,在伸手戳了戳一侧的夏冬青之后,再次饶有兴趣地问道。
飒姐姐,永远是飒姐姐!
“……这……”夏冬青脸上再次出现了麻爪的神情。
飒姐姐,您老人家认识武松吗?
家里面的母老虎实在惹不起啊!
“要,给我写一面怎么样?”赵吏当即来了兴致。
这飒姐姐手中的扇面儿,何其珍贵!
“不!”
“你一个大男人要扇面儿学什么?”飒姐姐李清照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说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半壶酒水,一边细细品味,一边轻轻唱起了南音。
飒姐姐,依旧是飒姐姐!
你姐姐,依旧是你姐姐!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今年啊,我们中又多了个兄弟,让这个兄弟来给我们讲讲,怎么样?”
女判官本欲再次开腔,但眼珠一转,将目光放在了夏冬青身上。
自己咸鱼,跟别人咸鱼,她果断选择了前者。
开玩笑,咸鱼一直爽,一直咸鱼一直爽!
更何况,他们好歹劳累了一年,休息休息怎么了?
“冬青兄弟,你给我们上来讲讲怎么样?”
夏冬青:“……妈妈耶,你这是在叫我,赵吏这个时候这么办?!”
夏冬青左顾右盼,左侧的赵吏已经睡熟了,右侧的李清照已经微微闭上了眼睛。
果然,人的快乐并不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