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浑然不知,打情骂俏的话尽数被儿女们听了进去,纪婉清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笑意盈盈站着的三个人时,脸色微微一红,嗔怪地看了虞霆一眼,轻声责备道:“你看你,孩子们都看着呢,也不害臊。”
虞霆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更加搂紧了纪婉清,“这有什么可害臊的,咱们恩爱是给他们最好的榜样。”虞霆爽朗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坚定。他看向门口的三人,眼神中流露出温柔与欣慰,“孩子们大了,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幸福。我们这样,不正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吗?”
虞桑晚和江遇白相视一笑,虞靳舟也轻轻勾起了嘴角。
三个人走过去,虞靳舟淡淡地笑着:“爸,妈,我回来了。”
虞霆站了起来,重重拍了拍虞靳舟的肩膀,眼眶微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短短的几个字,已经表明了一切。
纪婉清的眼角落下两行泪:“孩子回来是高兴事,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说着她看向虞靳舟身后:“靳舟,那位救了你命的姑娘呢?”
虞靳舟闻言,神色微敛,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在他昏迷期间不离不弃、悉心照料的西维娅。
\"她……没有和我一起回来。\"虞靳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他想到西维娅,竟然有一丝丝的心痛。
纪婉清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惋惜:“我还以为你会带着那位姑娘回来呢。”
靳舟从小就是不爱说话的性子,除了晚晚之外,对其他人是惜字如金,听阿霆说这么多年,靳舟腿疾不愈,也没遇到合适的姑娘,现在他腿伤好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让他牵挂的人,却没能一同归来,真是让人遗憾。
不过,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或许将来还有转机也未可知。
虞桑晚轻轻挽住虞靳舟的手臂:“二哥,不管未来怎样,你都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你身边。而且,我相信那位姑娘也在某个地方,默默为你祈祷,你们互相牵挂,以后还有相见的一天。”
虞靳舟眸光渐深,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了勾:“但愿吧。”
“晚晚说的对。”江遇白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老婆身后,十分赞同,一整个老婆奴。
虞霆和纪婉清相视一笑,是啊,一家人能够团聚,就是最大的幸福了。纪婉清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对对对,看我,都高兴得忘了正事了。快,咱们一起去准备晚餐,为靳舟接风洗尘!”
“那我们来包饺子吧,一家人团团圆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忙碌起来,纪婉清下厨,虞霆打下手,虞靳骁和江遇白和面揉面团,虞桑晚调馅,虞靳舟负责包饺子。
虞靳舟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
“二哥,我来帮你。”虞桑晚调好饺子馅,准备包饺子。
虞靳舟温柔地笑了笑:“你呀,安安心心等吃就好了。”
说话间,他沾了一点点面粉,趁虞桑晚不注意,抹在了她的鼻尖,虞桑晚猝不及防被抹了个小花脸,愣了片刻后,随即反应过来,整个手掌印在了面粉上,往虞靳舟的脸上抹。
虞靳舟怕她动了胎气,也不挪步,坐在椅子上,任由虞桑晚把满脸的面粉抹在他的脸上。
两人嬉笑打闹间,客厅内充满了欢声笑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江遇白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宠溺与温柔,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这样的场景让他感到无比温馨和满足。
虞霆和纪婉清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
纪婉清轻声道:“看这两个孩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调皮。”
虞霆则是一脸慈爱,点了点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们都长这么大了。”
饺子包好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香气四溢。
虞桑晚夹起一个饺子,轻轻吹凉后递给了虞靳舟:“二哥,你尝尝看,这是我特意为你调的馅。”
虞靳舟接过饺子,咬了一口,鲜美多汁,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味道真好,晚晚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虞桑晚闻言,笑了笑:“二哥喜欢就好,以后我还给你做更多好吃的。”
虞霆和纪婉清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
纪婉清夹起一个饺子,递给了虞霆,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明。
晚餐结束后,大家一起去院子里散步,享受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月光如水,洒在古朴的庭院中,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虞靳舟缓缓行走在石板路上,虞桑晚和江遇白并肩走在他的两侧,虞霆和纪婉清则手牵手走在后面,一家人的身影被拉长,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二哥,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虞桑晚轻声问道,她深知二哥心中有着自己的抱负和理想。
虞靳舟微愣,眉心紧锁“我……还没有想好,虞家有大哥就够了。”
虞桑晚若有所思,看着虞靳舟纠结的神色,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二哥,你是不是想去找西维娅?”
“晚晚……”虞靳舟抿着唇。
虞桑晚红唇微勾:“二哥,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的,我们是一家人,无论身处何方,这都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虞靳舟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转头看向虞桑晚,眼底深处暗流涌动:“晚晚,谢谢你。我确实想去找她,不仅仅是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更是因为……我感觉到,她在我心中已经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虞桑晚温柔一笑,轻轻拍了拍虞靳舟的肩膀:“二哥,感情的事情需要自己去追寻,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你努力过了,不会留下遗憾。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西维娅一定是个很好的姑娘。”
江遇白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无论虞桑晚说什么,他都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