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别墅在深沉的夜色中凉快无比,原本寂静的贼窟突然躁动起来。
这声清晰的呼喊如惊雷般炸响在别墅之中,让所有的动作都凝固在了空气中。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化解了他们所有人的紧张与敌意。
原来是他们朝思暮想的堂主——棒梗回来了。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在这一刻如同定海神针,稳定了所有慌乱的心。这些原本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小偷们,此刻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喜悦。
老佛爷,这位“德高望重”的小偷祖宗,也在一个小佛爷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楼梯。独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棒梗归来的激动与欣慰。当他看到棒梗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终于都化作了泪水,顺着他沧桑的脸庞滑落。
“参见堂主!”小偷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向棒梗小声表达着最诚挚的敬意。
棒梗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的致敬,让大家起身免礼坐下叙旧。他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开始询问现状:“你们近况如何?”
“堂主,自从您走后,局势越来越紧张。公安和群众加大了打击力度,我们的活动范围受到了极大限制。”一个小偷说道。
棒梗眉头轻舒,笑道:“既然是革命,我们不变是会要命的,看来我们得改变大战略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小偷小摸了。”
老佛爷说道:“堂主,我们时常关心你的近况,得知侯三都发家了,这些小家伙无不羡慕他的运气,太不想当老鼠了。”
另一个小偷说道:“堂主,拉我们一把,有门路的兄弟早转业从良了,我们几个算是金盆洗手,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等死。”
老佛爷叹息道:“这楼死了一人、疯了一人,有人不信邪搬进来,不出五天全吓跑了。我们烂命一条,拿着房产证明入住了,凭变卖以前手中的物件过活。逢年过节,几个小的偷偷去昌平找你的亲戚买些肉食打打牙祭。”
棒梗眼神含着怜悯扫过众人,“上次莲花池一别两年半,”
小偷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还有,我们要加强内部管理,绝对不能出现内奸。”棒梗接着说。
这时,老佛爷站起来说道:“堂主,我相信大家都会誓死效忠您。”
棒梗摇了摇头说:“老佛爷,咱们别誓死了,拿上次来说,你为了这些人,坑了我一把。”
老佛爷老脸一红,羞愧地说:“堂主,你这是想让我杀身成仁吗?大家别拦我,就让我去死。”
棒梗见老佛爷只打雷不下雨,笑道:“老佛爷别演戏了,我说这话的目的并不是让你们随随便便‘誓死’,咱们都是下九流,别做看上去特别高义的事儿。相对来说,我对你们的命更感兴趣,留着有用之躯可以帮我做更多的事儿,也可以见证和享受新中国的建设成果。”
佛爷们一听此言,又跪下了,七嘴八舌的说了效忠。
棒梗打了一棒,现在给胡萝卜了:“好了,我也是极其相信大家的,以后尽量别为非作歹了,万事皆有我,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做些好吃的。”
说完,他在众小偷们齐声应答“多谢堂主”中进了厨房,闭上门。
他很快端出美食,看这些可怜又可恨的人狼吞虎咽。人是看立场的,他们无疑是他的助力,并将在他的拘束下改造。
临走,他从地窖里取走佛爷们或偷或买的所有古董和别墅过浓的阴气,留下一些钱票和食材。
叮嘱一番后,他回到了四合院,一夜学习、试验、种收不辍。
夏至里的天亮得特早,棒梗早早起床,给秦京茹一家做了早点。
秦京茹吃着粤式早点,眼泪都出来了,开始问堂姐的近况。
棒梗安慰道:“堂姨,我妈、妹妹和傻爸都挺好的,你别担心他们,他们对南方的气候、饮食都比较适应。”
“我好想她们,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们?”
“别急,可能还有10多年吧。”
“天哪,10多年?那时堂姨就老了。”
这时,朱奶奶进来说:“京茹现在年轻又漂亮,再过10年那也好看的很。”
她看看早点,羡慕地说:“京茹这下是跳到米缸里了,这早点既丰富又好吃。”
棒梗觉得有必要跟堂姨铺路,便拿了十个大肉包给朱奶奶,笑道:“朱奶奶,我堂姨搬回来,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这包子,你就尝尝味道。”
“棒梗,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可是没少得到你们的帮助。”
朱奶奶笑纳了,端着碗喜滋滋地回去了,把阎埠贵两口子羡慕得口水直流。
就在这时,棒梗又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楚秘书的司机和警卫。
待他们用了早点后,三人出发了,汽车很快来到明陵大队。
棒梗马上察觉有无数审视的眼睛盯着他,他假装不知。
回到他的家,院里瓜果飘香、欢声笑语。
他听见他的至亲们正陪着周总愉快地聊天。
楚秘书正在大杏树下跟他小姨父张忠民闲聊,见他们来了,忙冲屋里说:“棒梗回来了。”
棒梗马上见外婆秦柏氏和二外婆秦靳氏跑出来,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仔细端详。
他拥抱着二老说:“外婆、二外婆,外孙让你们担心了。”
秦靳氏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见大嫂在抹眼泪,劝慰道:“大嫂,你哭啥?这大喜的日子。你说你奇怪不?张嫂子、龙老太太都说了棒梗回来,你还哭?”
秦柏氏说:“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见到棒梗,眼泪就止不住。”
说着,她对外孙又拍又捏,生怕乖孙少胳膊断腿的。
“外婆,我这不好好的嘛。再说别怠慢了贵客。”棒梗安慰着外婆,随后看向屋内的周总和一位雍容华贵、慈祥欢喜的老妇人。
他如遭雷击,这是宋先生,她怎么来了?
来不及细想,他快速冲到周总身前,双手紧紧握住周总瘦削的手,眼泪不听使唤地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