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准不理会安南的叫嚣,上下打量了一下钟岚。
“我听说你是从一个b分化成的o,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于准对阿岚没兴趣,阿岚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只是不喜欢安南黏着别人,这个人还曾经是安南喜欢的人。
“于准!”
询问一个人信息素的味道是一件很冒昧的事,安南气急,想上前,却被阿岚制止了。
“比不了你的味道。”
石楠花的信息素味道,这在所有信息素中也是很炸裂的,更何况这人之前刚做了某些事,一身冗杂的味道熏得阿岚想吐。
道貌岸然的家伙,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阿岚语气中的轻蔑让于准脸色十分难看,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你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安南有些不安地盯着于准的背影,“钟医生,这个于准不是好人。”
“我知道,不用担心。”
阿岚思索了一下,“这件事你最好和安主任说一下,我怕这个于准会打击报复。”
安南点了点头,在学校的时候于准还收敛了,没想到他在外面能这么肆意妄为。
于准身上的各种信息素味道安南也闻见了,这人和不少o发生过关系。
恶人!
一个于准,一个凌寒,两个a让安南对是a直接厌恶至极。
“钟医生,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岚嘴角抽了抽,看安南一脸愤怒的样子,也知道他是被恶心到了。
“这也要分人的,毕竟裴清就很好。”
洛缘也还可以,虽然一开始不能控制自己分化的本能。
“钟医生喜欢a?”
阿岚也不确定,“应该感觉到了就行了吧。”
她在明达中心医院活下来就行了,至于谈恋爱,她还没想过。
阿岚不明确的拒绝又给安南心里插了一把刀,在阿岚分化成o的那段时间,他是想过放弃的,可每天都会忍不住想和她聊天,想听她的声音。
安南觉得自己魔障了,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也能二次分化,分化成别的性别就好了。
“喂喂喂,你怎么在发呆啊。”
阿岚手在安南的面前摇了摇,安南这才反应过来。
“我先送你回学校吧,这两天你注意一点于准。”
安南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让阿岚根本想不到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
接到安阳电话的时候,阿岚正好下课,正在给同学们讲题。
“喂……”
阿岚听到安阳的话,嘴角的笑意直接僵住了。
“就当是我求你,钟岚,过来一下吧。”
安阳的声音很疲惫,“南南,南南他的情况不太好。”
于准真的是个疯子,他在学校就对安南动手了,但他并没有对安南有什么,只是给安南注射了黑市里购买的二次分化注射剂。
现在于准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但安南现在的情况很差,安阳对这一块儿不是很精通,他只能求助于阿岚。
等阿岚来到明达中心医院的时候,安南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意识,
安南的信息素原先是芒果香,而现在莫名增加了一点油漆的味道。
二次分化本来就是不确定的,目前并没有有效的手段能进行定向二次分化。
于准为什么会给安南注射这个?
阿岚有些不理解。
“现在我们无法靠近安南,他的信息素排斥我们的靠近。”
“我去试试吧。”
阿岚拿了两支抑制剂,床上的安南痛苦,难受,一张脸几乎泛着青紫。
阿岚心里其实是有些推测的。
阿岚一进来,安南似有所感,他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灰白。
他是真的魔障了。
居然去相信于准。
“钟,钟医生?”
安南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嗓子这么难听过。
“安主任说,已经帮你抽出了一部分的药物,可以就还有一点药物残留,安南,他很担心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阿岚不是傻子,安南做这个的目的为了什么她很清楚,可就算是安南真正成为一个a或者是b,她依旧不会喜欢他的。
“于准是什么人你清楚,你这么做,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于准是喜欢安南的,他怎么可能会帮安南注射二次分化注射剂。
“安南,你在利用你自己对吗?”
安南不说话了,他,他就是想让阿岚多喜欢自己一点儿。
“阿岚,你真的要用积分吗?”
安南这种情况就是不可逆的,但积分可以。
“没别的办法了,我觉得我得负一点责任。”
在知道安南的心意的时候,她就应该及时远离的。
阿岚走到床边,安南伸手想去够阿岚的手,阿岚却没给他回应,只是手掌心贴在他的后颈腺体上。
二次分化注射剂把他的腺体组织几乎全都破坏了,那些信息素没办法储存,甚至发生变异了。
“真够大胆的。”
通过掌心,积分一点一点祝福安南的腺体,安南能感觉到腺体的疼痛正在减轻。
他缓缓闭上眼睛,之前被疼痛折磨地好几天没睡着,现在终于可以安稳睡一觉了。
等安南的腺体全都修复完成了,阿岚正打算把自己手抽出来,却没想到手抽不动了。
我丢,啥情况?
就在此刻,原本睡着的安南突然睁开眼睛,阿岚直接和对方对上了视线,刚一对上视线,阿岚心中警铃大作。
不对劲,不对劲!
这人不是安南!
“老东西就算是把你藏的很深又如何,最终不还是让我找到了。”
那声音苍老,阴狠,完全不是安南的声音。
“野生任务者?”
“连尧拓都能栽在你手上,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亲和力究竟有多厉害。”
阿岚在脑海中疯狂呼唤柒伍,结果柒伍没有半点回应,阿岚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下沉,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
“阿岚!”
好像是有谁再叫她的名字,是谁?
阿岚感觉自己被潮水淹没了,她看不见一点光亮,动不了,无法发出声音,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脑海中好像有谁再跟自己说话,但她太累了,她只想睡觉,她什么都不想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