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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苏听着这话,淡红的唇瓣渐渐抿成一条笔直的线。

在她臂弯里胡闹不休的寅客也似被突然点了哑穴般,倏地安静了下来。

“不行。”沉默良久,相苏拂开了邱长望的手,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决。

“杀了我,你也能得到那把剑!”邱长望仍不死心,继续恳求道,“邱某就算是死,也不愿被这把剑吸干身上的所有灵气!”

“你死了,问题依然解决不了。”相苏垂眸,话音冷而平静,“你死了,谁来照顾邱于冉?谁来管理这碧狼城的千万子民?李修然吗,亦或是青斋?”

他们一人行事急躁,难堪大用,另一人不理俗事,置身事外。

二人皆不是未来城主之位的最佳人选。

碧狼城落在他们手里,只会走向下坡路,甚至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皇室,亦或是四大世家吞并!毕竟,这碧狼城是通往万兽谷的最佳要塞和补给据点,众多权势眼中的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

听着这话的邱长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觉满嘴苦涩。

“好了,总会有办法的。”相苏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说完,她右手凭空一抓,掌心便出现了一个碧色瓷瓶,“这是培婴丹,你好生拿着,调整好状态,尽快结婴。”

她将瓷瓶塞入邱长望的手中,耳边就响起了寅客的惊疑声:“难道你想趁着他结婴之际……”

“没错。”相苏微一点头,而后看向邱长望,郑重道:“邱城主,结婴之时,除了我,请务必避开所有人!我会想办法帮你取出那把剑。”

修士结婴,神识和灵力便会完全脱离肉体,在外界形成婴胎。在那个时候,邱长望的身体只剩下个空壳,她便能无需顾虑伤害到邱长望的识海而将屠魔剑彻底取出来。

这个办法,原本是她来到碧狼城最初的打算——先假意与邱长望交好,为他炼制培婴丹,再趁他结婴之际偷走屠魔剑,最后溜之大吉。

可没想到最后,事情却是发展成了这样。

这个办法,最终还是用上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邱长望必须结婴成功。

而在现在,又多加了个前提——在忍受着屠魔剑源源不断吞噬他灵气的情况下,仍要结婴成功!

邱长望怔怔地望着手里的碧色瓷瓶,渐渐明白过来了相苏的用意,沉默片刻,他用力地点点头,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嗯。”

“准备好结婴就传音给我。”相苏起身,招呼一声边上的寅客,在即将离开之时,她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一句:“记住,这件事务必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一旦有差错,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二字!

邱长望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种种往事,眼眶莫名有些发烫起来,他不由得低下头,握着青玉瓷瓶的手渐渐收紧。

此次,他若是活了下来,无论刀山火海,只要相苏开口,他在所不辞!

金銮椅下的密室再次打开,又无声地合上了。

见人已经离开大殿,藏匿在大殿内侧的邱于冉慢慢走了出来。

她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沉默良久,最后低头瞥向那严丝合缝仿佛不曾打开过的金銮椅。

“你确定了?真的要那样做?”一回到住所,寅客便化为了人形,颇为担心地问道,“结婴之时有雷劫降下,以你的修为,恐怕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相苏轻笑着打断他的话,走至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着微微抿了一口,润过喉咙后瞥了他一眼,“那可是屠魔剑,难道你心动?”

邱长望只知这把剑会吞噬他的灵力,对他有害,却不知这把剑其实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屠魔剑。

他若是知道了,恐怕这件事就不会让她插手了。

寅客闻言,轻“嘁”了一声,道:“人善智而不善力,我又不是人,对我有何用?”

他们神兽一族,天生便拥有强悍无比的身躯与实力,与外敌斗法自然不需要依靠外物加持。

但相苏不同,她只是个人类。

还是个没有灵脉,只有依靠系统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普通人类,“可它对我的诱惑,可是相当大呢。”

相苏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微微眯了眯眼。

屠魔剑是世间唯一能与灭世之神抗衡的神器,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罢了罢了。”寅客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去万兽谷一趟,找那妖王借下他的法衣。当年他化形便凭着此物抵抗了雷劫。”

相苏倏然听到这话,眼前顿时一亮:“还有这等好东西?”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那家伙也不知还有没有活着了……”似想到了什么,话到一半的寅客忽然停了下来,转头朝窗外的夜空看了一眼。

那日他与那位神秘的少年打斗,虽然最后他靠着与主人结缔契约侥活一命,但那个家伙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跟他一道的妖王……

一想到这,寅客心里就愈发按捺不住想回万兽谷一趟的心情。

“那便回去看看去吧。”相苏搁下茶杯,也转头看向了窗外的夜空,星辰璀璨,美不胜收。

她行至窗边,寅客化为白虎,从大开的窗户一跃而出,飞向夜空。疾行飞出带起的夜风撩起她额间碎发,纷纷扬扬,遮得少女白皙的脸庞上忽明忽暗。

原以为寅客今夜去了不久就能回来的相苏便坐在桌前,开始静静等候。

许是等的无聊,她望着茶杯中余留的清水,渐渐出了神,随后伸出手握住茶杯,鬼使神差地将茶杯倒扣在了桌面上。

清水淅淅沥沥地流了一桌子。

相苏指尖沾了点水渍,开始按照记忆的那个阵法画了起来。

画到一半,似乎觉得画错了,她一把抹开水迹,又重新画。

两次之后,那个水渍勾勒而出的阵法渐渐成型了,与记忆中君则房间里留下的,一模一样。

可惜没有任何灵气。

她即使能画出来,却不知如何驱动这种阵法。

相苏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图案,睡意渐渐袭来。她伸了个懒腰,索性就趴在桌上小憩片刻。

夜幕下,无声无息站在窗外,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君则,唇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