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不算冤家路窄？”
程琳进洗手间的时候，夏暖正在擦洗身上的衬衣。
当然擦不掉了，但是她依旧希望能干净点。
“夏暖。”
程琳知道她故意不理自己，就叫了她的名字。
夏暖无奈一笑。
还是在这家火锅店，还是那样的戏码吧？
她转眼看向程琳，冷淡的问道：“应该不是巧遇吧？程琳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琳控制着轮椅到她不远的地方，双手自然的交叠着，“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确没事了。”
“……”
夏暖倒是很意外她这个说辞。
上次程琳还不承认，不仅不承认，还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这也是寒冬又回到你身边的原因。”
“……”
夏暖望着她，等她继续。
程琳也果真继续，并且像是深陷其中的模样。
“寒冬知道我的腿没事后却一直装着残废所以对我很失望，他说他早已爱上我，在不知不觉中。”
程琳哽咽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那枚戒指，她抬手，给夏暖看，“这是我装病的时候他买给我的戒指，我现在戴出来已经有些晚了，可是我会戴着它，我既然有办法让他爱上我，我就有办法让他一直爱我。”
夏暖看了眼程琳手上那枚素戒，心里却并没有起伏。
他会给程琳买戒指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昨晚还那么对她，她真后悔昨晚没有咬断他的大动脉。
程琳含着眼泪，随即笑道：“我不该在腿好了以后还装着残废，我伤了寒冬，他找你也只是为了报复我。”
“……”
夏暖沉默着看着她。
程琳很愧疚的样子。
夏暖觉得有点闷，淡淡的一声，“继续。”
程琳这才与她正式，见她眼里不为动容，很快又低了头，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我爱他，并不会比你少，永远不会。”
夏暖听完点了点头，等她再继续。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放弃吗？他那么好的人，你怎么配呢？”
“你配啊？”
夏暖笑了笑。
“你不要以为他整天去找你就是多爱你，我敢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他那么呵护宠溺你，而我，至少得到过。”
程琳讨厌死夏暖的不为所动，仿佛是个一直掌握着主动权的人。
“你是指你表演了那么多的结果吗？”
夏暖不急不缓的问她。
“就算是表演又如何？他真真实实的疼爱过我，在床上轻抚过我的肌肤，吻过我的唇，还，你懂得，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即便那个女人是残废，也可以。”
程琳讲起这些的时候，还轻抚着自己的心口，如身临其境。
夏暖觉得恶心，轻叹了声，抬了抬她的腕表，“你不知道这块腕表有录音功能吧？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傅寒冬送的，是订制，那时候他对法律讲求证据这件事非常在意，所以让我遇到你这种情况的时候记得录音，我会回去跟他对峙你刚刚所说的这些。”
“……”
程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程琳不相信一块腕表能录音，但是她却信傅寒冬真的会让夏暖用证据保护自己。
“还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要跟我讲吗？”
夏暖上前，轻压在她的轮椅扶手上，与她四目相视。
“夏暖，你……”
“人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原本高高在上的程大律师，如今却萎靡的坐在一个轮椅里起不来。”
夏暖打断她，握着她的轮椅冷清的讲道。
“夏暖你在胡说什么？”
“程琳，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