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默了默,有些骑虎难下。
没想到慕景琛这么能屈能伸。
在她愣神的一瞬,他已挂断电话,摘了耳机随手扔在了桌上。
垂眸扫了眼她单手抱在怀里的拉丁文书籍,狭长锐冷的眸微暗,开口声音既沙哑又动听,“圣经?”
“想听哪一篇?”他低声问。
阮嫆这才发现自己拿的竟然是本拉丁文的《圣经》。
不等她答话,他已经抽走了她手中厚重的书本。
将这碍事的书本放在了一旁。
清冷的声音渐沉,“圣经旧约里有篇诗歌,不带任何宗教色彩,没有上帝、神明,只有他爱的姑娘。”
“想听吗?”
“嗯。”
阮嫆感受到他游走的手,脸颊绯红,随意应了一声。
温暖的手已移到了她白皙单薄的肩……
两人距离近的寥寥无几。
鼻尖满是清冽干净的气息。
男人低头凑到她耳边,念了几句拉丁语的诗文。
冷冷清清的声音,在暗夜里却鼓动着人的耳膜,魅惑至极。
阮嫆不知诗句是什么意思,但由他念出来一字一句都带着诱人的意味。
尤其还是种新奇的语言,叫她内心充满了好奇。
修长而舒展的手臂揽紧他的脖颈,望进那双暗蕴着丝丝爱意的寒潭般的深眸。
感受到衣物褪去的微凉,她红着脸拦住他的动作,直视着他,音调轻颤问,“什么意思?”
看着她颊畔散乱下的几缕秀发,长指温柔的替她勾了上去。
幽暗的视线丝毫不避讳的扫了眼她胸前,喉结无声的滚了滚,大手悄无声息的覆在她的心口处。
轻声道,“意思就是你的……像孪生的小鹿,在百合花丛中觅食青草。”
“我要住在没药山,停在乳香岗上……”
“等待清晨的凉风吹拂,黑夜逐渐消逝。”
阮嫆越听越不对劲,好好的圣经,被他念出了分外不正经的感觉。
露骨的话语,听的她面红耳赤,甚至有些后悔开口问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脸颊滚烫无处躲藏,半羞半嗔的娇斥,“慕景琛,要不你还是闭嘴?”
明明看起来清贵冷艳,疏离高雅的人,却过分的骚气,随时随地都能将人撩拨的羞的无地自容。
根本不知道他下句话是如何的惊世骇俗。
真要计算,估计慕景琛一年的骚话,比别人一辈子的还多。
怎么会有人外表高冷如贵公子,内里下流的堪比街头流氓,她终于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找到了个合适的形容对象,这词跟他适配度百分之百。
这回他很听话,适时的闭上了嘴。
薄唇微抿,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她,那深潭幽暗的眸里甚至还带了隐隐期盼。
“宝贝,给我。”
“你想听我怎么求你?”
阮嫆觉得这种事跟慕景琛斗,简直是以卵击石,羊入虎口。
……
漫漫长夜,安宁的归属感令阮嫆心脏狂跳。
小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
最终还是主动依偎了过去,扬脸将唇送了上去。
书房内暖色阅读灯淡雅的光晕,映在娇艳红扑扑的脸上,她欣长的羽睫轻颤。
好像在说已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