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雪越下越大,从天空徐徐而降。
将挡风玻璃都覆上了层洁白。
车内狭小的空间,此时闷热的将人烘的人全身都像着了火。
阮嫆后悔了,不该受他引诱,现在被他圈在方寸之间,想逃都逃不掉。
最后是她受不住,只能哭着求放过。
阮嫆强撑着全身酸软,坐回自己原先的位置时,欣长的睫毛湿漉漉的。
直到现在腰背抵在方向盘的痛感还在,她觉得再也不能直视慕景琛这辆车了。
但凡以后看见,都会想起今晚。
漂亮的眼眸眼眶还微红着,脸颊发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刻意不去看,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反而将一旁人慢条斯理的动作尽收眼底。
只见那矜贵禁欲的人不紧不慢清理,慵懒而优雅,寻不到半分慌张。
黑色西裤线条仍旧平整,修饰着两条平直颀长的腿。
黑金色腕表在他腕间泛着隐隐冷硬的光泽,衬的他禁欲而冷漠,吸引着人不由将焦点放在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上。
以往都是被他伺候着替她清理完,她倒头就睡,这还是她头一次见慕景琛当着她的面整理自己。
半分也不叫人觉得猥琐,反而透着赏心悦目和极致的诱惑。
正看的出神,就见已清理完自己,冷感的长指已放在拉链,慢条斯理拉上拉链。
那人又恢复了高不可攀疏冷贵气的模样。
‘咔哒’一声,他将皮带扣了回去。
只听他语调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出声调侃,“喜欢看?”
阮嫆被惊的猛的回神。
‘唰’一下,那本就粉扑扑的小脸,如熟透的虾。
她欲盖弥彰的连忙移开视线,嘴硬道,“谁,谁看你了,又不是没见过。”
话落,她竟然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在寂静的车里,这道突兀的吞咽声特别清晰,阮嫆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吞咽声惊的面红耳赤。
下瞬就听见一旁高贵清冽的人轻笑出声,“车里看不清楚,回家让你仔细看看?”
这人完全没一点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的不好意思,还反过来调侃她。
阮嫆被他调侃的,已羞赧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了。
除了被他折腾的受不了的时候,其余时候她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向来不认输,她扬了扬精致的下颌,逞强道,“好啊,下次我看看。”
慕景琛看着旁边娇软明艳的人儿,美眸晶亮,小脸粉红,眼尾还泛着红,唇也被他折腾的带着莹莹水光,明明就是只虚张声势的小猫咪,还敢大言不惭的挑衅,俨然忘了方才是怎么求他的。
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能让她哭的更狠。
幽冷禁欲的眸里透着隐隐爱意,坚毅的心脏柔软成一片。
车子重新启动,往玖江1号地下车库开。
再开口,语气软了几分,带着戏谑,“只是看要收费。”
阮嫆轻哼了声,看向一侧与身俱来贵气的男人,已做好了他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他报再高的价她也看定了,绝不被他吓倒。
好看的秀眉微扬,“我有钱,能有多贵?”
“20?”
阮嫆:“……”
但凡他多报两个0,也不会让她觉得被冒犯的是自己。
车停在地下车库后,慕景琛下车拿了自己外套搭在臂弯,绕过车身来替她开车门。
看着眼前颀长矜贵的身影,仿佛之前一切的意乱情迷,令人疯狂的一切都好似没发生过。
她现在腿还有些软,想起他的故意折腾,绝不让自己吃亏的心思悄然袭上心头。
两只纤细的手臂冲他伸过去,分外傲娇的开口,“你背我上去。”
他薄唇微勾看她,眼眸幽深,似笑非笑。
随后将外套递给了她,弯腰打横将她抱起。
满是纵容的道,“还饿不饿?想吃什么?”
阮嫆一手勾着他脖颈,一手拥着他的外套,鼻息间满是熟悉的清冽冷淡的香味。
折腾到这么晚,要是不提,肯定也不想吃了,但既然他主动提了,免费劳动力不使白不使,委屈自己的事她不做。
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口,“虾仁芝士烩饭。”
慕景琛声音含笑,轻嗯了声。
进了家门,正欲放下怀里的人儿。
却听她‘嗳’了声,“没脱鞋。”
那疏冷矜贵的人唇角压抑不住的笑,顺手将她放在玄关矮柜上,弯腰替她脱了羊皮小短靴,摆放好。
慕景琛心里如装满了蜜糖,俯身凑近亲了亲怀里的人,“先去洗澡,一会儿出来吃饭。”
“你抱我去。”
夜已深,淑华一直未睡熟,听到动静从自己房间出来。
就见那娇艳明媚的人,勾着慕景琛脖颈,由他抱回了家。
进了家门也不消停,赖在他身上,还得他伺候着脱鞋,挂包。
简直没眼看。
从慕家祖辈开始计算,是举重若轻的政治人物,后来因为政治原因弃政从商,积累了几代的财富,掌握的不仅是梵慕一家顶奢,还有许多不计可数的隐形财富。
到慕景琛这辈,慕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即便慕家家风严谨,将慕景琛教养的很好,从小就不叫人过多操心,却也是金尊玉贵长大。
何况现在还是慕家现任掌舵人,什么时候被人使唤成这样。
淑华不禁对那缠着慕景琛的女人有了几分怨言。
阮嫆越过慕景琛肩膀看到不远处的人。
脸微红,忙推了推还缠着她欲亲吻的某人。
小声道,“淑姨在。”
她都忘了家里来了这么号人物。
慕景琛被打断,微皱了皱眉,回眸看去。
淑华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景琛,我看你们还没回来,多等了会儿。”
又道,“阮小姐,景琛工作辛苦累一天了,您手里衣服给我,还是我来吧。”
这话不免让人听出点别的意味,阮嫆拥着他外套的手微微一僵,唇畔笑意敛了几分。
感受到她细微的变化,狭长冷漠的眸重新落回怀中的人身上。
只见那方才还分外热情满是小女儿家娇态的人,也不再缠着他撒娇,冷淡了些许。
阮嫆正欲从矮柜上下来。
却被修长冷白的手掐着腰禁锢在原地,清冷的声音低声,“没穿鞋,地上凉。”
随后慕景琛将人打横抱起,对一旁的淑华道,“淑姨,嫆嫆有我照顾,你先去睡。”
淑华听见这话一噎。
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听出了些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话语里的敲打意思,不动声色就将请她来这儿的目的说的明明白白。
不是为了伺候他,是为了伺候他怀里的女人才请她来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