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书生点了点头,手中铜笔杆凌空转动,轻描淡写的在身前画出了几道符箓。
嗖的一声,朝着风家的几人体内钻了进去。
几人惨叫一声,浑身抽搐了几下,便软绵绵的瘫倒了下去。
屠夫郑太平犹如提溜小鸡子一样,将他们一股脑全都丢进了柴房里。
“两位副盟主,咱们这次玩这么过火,那风家会不会直接原地爆炸啊!
其他人倒还好说,那风家的老头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燕老大不在,要不咱们先暂避锋芒?”
木流马一听登时不乐意了,甩了甩刘海喝道。
“避什么避?什么狗屁风家,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就算真的要避,也得先把赔偿金收完啊!”
傅青元拍了拍手中的折扇,笑着抬了抬手。
“放心好了,这次我们么还真就不用避,安心等着收赎金就好。
据我所知那风家的老头子如今正在必死关,正处于关键时刻,一时半会儿只怕出不来。
又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儿来找我们的麻烦。
风家所图乃是待时而动,他日与叶家一争高下,这个时候断然不会与我们大动干戈。
当初风家那老头子和燕老大交过一次手,他心里门清得很。”
慕容秀秀闻声,蹙着眉头问道。
“风家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青元轻蔑的挑了挑眉,脸颊之上满是自傲之色。
“你以为我整日在玉琼楼就是饮酒作乐么?我那是为大家探听情报去了。
玉琼楼是宁海城最大的花楼,自然也是宁海城最大的情报流通之地,那来往的皆是宁海城中的高雅名士。
什么消息打探不到啊!
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明白……”
慕容秀秀闻声,撸了撸袖子,冷笑着嘲讽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大家还得谢谢你了喽?”
傅青元闲庭自若的摆了摆手。
“谢就不用了,等回头多给我批点经费就好,毕竟玉琼楼的酒还是挺贵的。”
慕容秀秀轻哼一声,冷冷的调笑道。
“经费就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建议燕老大把你打残废。
到时候给你发个碗拿跟棍,你就可以天天坐在玉琼楼门口打探消息了。
不单单不用花钱,说不定还有额外收入,你说好不好啊?”
傅青元闻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道这娘们是真狠啊!
木流马拍了拍傅青元的肩膀,轻声调侃起来。
“死嫖虫,你看还是秀秀姐最体贴你,直接把你从副盟主提拔成丐帮九袋长老了。”
傅青元面色一沉,不耐烦的朝着木流马甩了甩手。
“去去去……诸葛大柱,怎么哪都有你。”
当听到傅青元又喊自己的大名,木流马脸色一黑,张牙舞爪的飞扑上来。
“死嫖虫,是你逼我的,我打死个鳖孙儿。”
“喂喂,打人不打脸啊,我还要靠脸吃饭的……”
两人一通王八拳乱舞,扭打在了一起,什么揪头发咬耳朵全都用上了。
慕容秀秀一边看热闹,一边扯着嗓子吆喝起来。
“诸葛牛马,干得漂亮,使劲挠他。用你那个小指甲盖儿往他腰上掐……”
木流马披头散发的抬起头,朝着慕容秀秀开口纠正道。
“我大名叫诸葛流马,绰号叫木流马。不是诸葛大柱,也不是什么诸葛牛马……”
慕容秀秀闻声,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好的,牛马。”
还不等诸葛流马开口反驳,傅青元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冷声呵道。
“诸葛大柱,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诸葛流马是你自己后来改的名字。
要是姑父知道你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到时候一定扒了你的皮。”
“我的名字我做主,要你管。
你个死嫖虫,没大没小的,连个表哥都不会喊。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是老舅知道你整天跑出去喝花酒,一定打的你屁股开花。”
听着二人的对话,我不禁挠了挠头,只觉得越听越迷糊。
所以他到底叫什么,是木牛马,还是木流马,又或者是诸葛牛马,还是诸葛流马。
不过有一点我听清楚了,想不到这两个家伙居然是表亲。
慕容秀秀朝着我摆了摆手。
“不用搭理他们两个,这两个家伙从小就这副德行。”
从小?
我眉梢轻轻挑动,朝着慕容秀秀望去,忍不住低声问道。
“难道秀秀姐你和他们两个也有亲戚?”
慕容秀秀双手掐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眼神中闪过一抹嫌弃之色。
“我呸,谁跟他们有亲戚啊!
我和他们两个一点也不熟,就是小时候这两个货,都曾一起在我家寄住过一段时间。
勉为其难算是我爹的半个弟子吧!
要论起辈分的话,他们两个都得喊我一声师姐才行。”
傅青元和诸葛流马闻声,不约而同的将对方推开。
“慕容秀秀,你这话可就有点亏心了啊!
当年我跟慕容世伯学艺的时候,你还整天扯着袖子擦鼻涕呢,于情于理也得你喊我师兄才对。”
诸葛流马一脸不服气的反驳起来。
傅青元闻声,当即开口附和起来。
“没错,这点我可以作证,她每次都用我的袖子来擦的。
搞得我每次出门,胳膊上就跟带着花套袖一样,同门的师姐妹都不跟我玩了。”
傅青元瘪了瘪嘴,越说还越委屈了起来。
我无奈摇了摇头,感情这三个人从小就认识,难怪平日里一个个跟斗鸡似的。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余光微微凝滞,郑太平和鬼书生正站在麟十四身前饶有兴致的打量欣赏着。
“小心,你们两个别靠太近……”
郑太平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往回缩了缩手,朝着我露出一脸的憨笑。
“长青兄弟你放心,我们就看看,不会给你弄坏的。
不过还说你这傀儡还真不错,高大威猛,实力强劲。
看着就得劲……”
我连忙摆了摆手,尴尬的解释起来。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他不是傀儡,他是我刚认的小兄弟,叫麟十四。
他只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如今正处于恢复期。
神智可能有些不太稳定,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靠近很容易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