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秦燕生也跟着叹气。
其实当初楚廉去世的时候，秦氏也正遭遇危机。
秦燕生在国外，还有私事处理。
所以，根本顾不上楚家的事。
要不然，就算楚青瑛不说，他也该调查一下楚廉的死。
不至于让它就以意外草草收场。
“还不算太晚，我要给我爸，我自己还有我弟弟青玦讨回公道！”
楚青瑛坚定地想要复仇。
但据说冯茂林在看守所里拒不承认。
他不承认引诱何强赌博的人是他安排的，也不承认他诱导何强找楚廉借钱，借此埋下祸根。
更不会承认，只要楚廉死了，何强就不必还债，也没有这么大的压力这一类的话，出自自己之口。
还有对楚青瑛，他更是不承认自己亲自为她打造的婚床是别有用心。
他从家乡打造了一张大床，是希望夫妻俩百年好合。
至于为什么会去捡山上水潭里的石头，是因为喜欢。
当地的水潭流传着一些传说，就像许愿池一类的。
大家不会喝许愿池里的水，却会向许愿池许愿。
他捡了石头塞进床垫里，也是一种美好的祈愿。
冯茂林一脸无辜，似乎完全没有动机。
至于为什么只给妻子的那一头床垫做出这种东西，自己那一头却没有，他也只是解释，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留给妻子。
如果有苦难，请让他来承受。
这种话术，警察们自然不信。
贺天却非常恼怒。
“这个冯茂林，相当冷静，而且他在做一件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后果和应对策略。”
“你们猜，如果楚青瑛在没睡多久就发现这张床有问题，冯茂林会怎么说？”
其他刑警面面相觑。
“如果楚青瑛发现了，他也会是这一套说辞，甚至他会拿出更厉害的哄女人的手段，让楚青瑛相信这件事是为了她好。”
如果那个时候，两人没有闹翻，楚青瑛是绝对不会对冯茂林产生怀疑的。
他甚至都没把责任推给他妈。
前提是，他不知道那些石头的作用。
可万一，冯茂林早就知道了呢？
“继续调查，去查他们村子，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有没有什么科考队去过，或者科研人员。”
贺天吩咐下去，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楚青瑛这头，和秦燕生聊了很久。
他们见面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大家都知道了，还有秦氏在背后支持楚青瑛，支持楚氏集团。
一些与楚廉有旧的人，也纷纷冒头，为楚青瑛站台。
秦燕生这个先行者，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住在国外的文秀珠女士，也知道了。
文秀珠在国内的朋友给她打了电话。
“秀珠，不是我说你，你家老秦，你就一点不看着？”
文秀珠那边不是早上，是下午，她接到电话是午睡刚醒。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懒劲儿。
她可比楚青瑛看着年轻多了，长得也漂亮。
“老秦怎么了？”文秀珠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就像她根本不关注秦燕生的动态一般。
“老秦去帝都了，带着俩儿子，特意去见楚青瑛。”
“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家当年和秦家是世交，他们差点就订婚了。”
“这样的关系，你对他也放心？”
文秀珠笑出声来，有人给她端来一杯咖啡，她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
“玉玲，你也说了，他们是世交，青梅竹马，如果楚青瑛好起来，老秦肯定很关心。”
“就更别说，这次楚青瑛还一口气把她丈夫搞到警局去了。”
“你不用担心，我和老秦在这方面彼此信任，十分默契。”
而这时，有一双手按在文秀珠的肩头，替她按摩。
文秀珠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秀珠，你就是太单纯了，你这些年在国外，秦燕生表面上洁身自好，但实际上有没有私生子女，谁说得准呢？”
文秀珠听她越说越离谱，已经不太高兴：“玉玲，我说过，我相信老秦。”
“我们之间虽然没有感情，但早已达成默契。”
“你啊，我就是不明白你。”电话那头的人更不高兴，“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你跑去国外干什么？”
“别告诉我，你的真爱在国外！”
文秀珠拿着电话的手一顿。
“我就是喜欢住在国外，这里清静。”
“你知道我的性格，当年能答应与秦家联姻，也是因为秦燕生他不喜欢我。”
“如果他喜欢我，我反而不会嫁给他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见说服不了她，也就随便找个由头挂了电话。
而文秀珠，思来想去，还是给秦燕生打了个电话。
这时候，秦家父子三人，正和楚青瑛一起吃饭，还有冯楚霄夫妻俩，冯楚月都在。
接到文秀珠的电话，秦燕生很意外。
可他也没在意，当场就接了起来。
“秀珠，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耽误你的时间了吗？”文秀珠语气一直不温不火，听着很温柔，但其实她对秦燕生没什么情绪。
就连两个孩子，也不是通过正常手段生下来的。
是国外高科技的产物。
“没有，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我和阿见，阿遇，还有青瑛姐他们一起吃饭呢。”
秦燕生对文秀珠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他什么都说。
文秀珠“嗯”了一声。
“没什么事，就是玉玲给我打电话，说你去了帝都。”
秦燕生挑眉，笑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然不可能。
其实文秀珠一直有自己的爱人。
她以前是学画画的。
后来毕业就在学校实习。
她的恋人，是她的一个学生。
两人的感情很隐秘。
秦燕生得知之后，答应和她假结婚，两人通过高科技手段要孩子。
但同时，他必须答应让她去国外生活。
文家保守古板，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
文秀珠算是和他互帮互助。
恰好那时候他也需要婚姻，就这么同意了。
“我就是想问，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青瑛的身体还好吗？”
文秀珠关切道。
“她的病情有了好转，会痊愈。”
秦燕生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