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冯楚月用灵力分离出来的药丸。
炼制成功了!
高兴完全看不懂,他觉得这不符合科学,走了玄学的发展道路。
不然,怎么把那些药丸分离开来的?
冯楚月只能含糊搪塞他:“我就是想试试,据说是古法炼药。”
“出息了,我的二月。”高兴拍了拍冯楚月的肩膀。
“古法都学会了,你这不是古法炼药,是高压锅炼的啊。”
“高压锅有这么厉害吗?”
高兴始终耿耿于怀。
冯楚月白他一眼:“高压锅的厉害之处,是你无法理解的。谁让你不会做饭呢?”
“好吧……”高兴被她这么一看,也说不出什么质疑来。
如果内心可以发弹幕,此时高兴可能反复在“卧槽”,“我的好朋友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怎么办”?
冯楚月对高兴,那也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高兴承认自己不会做饭,但他绝对不相信,冯楚月会做饭。
这位大小姐,那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存在。
可她现在竟然学会了使用高压锅,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那你这药丸子,是干什么用的?可以给我两个吗?”
高兴左看右看,也不懂。
冯楚月把药丸子都收入药瓶里,盖紧盖子,以防药味散发出去。
“这是治疗脱发的,你英年早秃了吗?”
冯楚月收好药丸之后,抓了抓高兴的脑袋,他头发十分浓密茂盛,根本用不着。
“我不秃,但我爸应该可以用。”高兴盯着冯楚月手里的药丸子,还是有点跃跃欲试。
他也不是真想拿给他爸用,而是想拿去检测一下,万一这里有什么毒,冯楚月拿出去给人吃了,出事人家找她怎么办?
他拿去检测,如果真有问题,及时想办法解决,再一个,劝她不要把药丸拿给别人服用就好了。
冯楚月可不知道高兴在想什么,只是一口回绝了他。
“不行,这是别人已经预定了的药丸,如果你爸爸想要防秃的,我下次再给他做!”
防秃头不就是防止脱发吗?
在玄医门,这种小药丸根本不用她多费心。
“真能防秃头,防脱发吗?你不要骗我!”
“下次给你药,你拿回去给你爸爸试试,放心,不收你钱。”
冯楚月越是这么说,高兴越觉得害怕。
万一他爸吃完之后,全秃了怎么办?
他是要承受父母的混合双打呢,还是单方面跪下认错,并且隐瞒好药是从二月这边拿的消息?
“真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不收钱的东西,会不会更贵?
比如,全秃之后,再也没办法长出头发,治疗花费一大笔钱还是不管用的那种?
冯楚月不想和他乱扯,只收拾了自己的药瓶子:“我现在还有事,你自个儿玩去吧。”
她在高兴面前,充分上演了什么叫做用完就丢。
高兴追出去,冯楚月已经打车跑了。
她回家了,灵力消耗巨大,她打算回家睡一觉,顺便修炼补充灵力。
等明天再和去和陈橙交货吧。
在回家的路上,就把电话打给了陈橙。
“我这边出了一点岔子,我太累了,明天上午再把药给你们送过去。”
“是药出了问题吗?”陈橙在电话另一头,似乎有些失望。
冯楚月怎么能忍受别人说她的药有问题呢?
于是她马上道:“药没问题,是我有点累,现在只想在家睡觉。”
“啊?”陈橙在那边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了。
这姑娘未免有些太任性了。
不过,这也正好说明她十分自信,她的药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吗?
“你看这样行吗?我亲自去你家拿药,你不用送过来,这样就不耽误你睡觉了。”
“只要你把药交给你信任的人,我和他联系也行。”
陈橙是真的想快点拿到药,他爷爷的病情也等不起了。
“那你到我家来。”冯楚月报了个地址。
然后她回家就把药丸交给了周妈。
“等下有个人会来家里拿这个东西,叫陈橙,是个大学生,十分年轻,您给他就是了。”
周妈好奇:“这是什么?”
她想起厨房那边来告状,说二小姐在家嚯嚯了厨房,还炸掉了一个高压锅,似乎是用高压锅熬药来着。
最开始周妈以为是小月亮从哪里找到了药方子,治疗楚青瑛的病。
然后她开始亲力亲为,替楚青瑛熬药。
只是没想到,药没熬好,锅炸了,厨房收拾半天,小月亮人还不见了。
半夜回来,又来这么一出。
“这个是药,抗癌的。”冯楚月随口道。
周妈:“……”我信了你的邪!
她分明是不信的。
可等冯楚月上楼,踢掉拖鞋,直接把自己埋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觉,周妈干脆利落地收起了药瓶。
直到佣人进来,说有个叫陈橙的年轻人,要找二小姐,如果二小姐不在,他就见一下周妈。
周妈立刻明白了对方是来拿药的。
她也没让陈橙进来,而是自己跑了出去。
看到长得还挺斯文的小伙子,周妈心里好感倍增。
“你就是陈橙吧?”周妈仔细打量眼前的小伙子,一身书卷气,是绝对能博得家长好感的那种。
“我是,您是周妈?” 陈橙一眼就看到了周妈手里捏紧的药瓶。
“是。”周妈把药瓶递过去,“这是我家二小姐让给您的,她说,这是抗癌药。”
陈橙一愣,这个药的名字,这么简单粗暴吗?
周妈以为对方不信,她叹了口气。
就知道,这种谎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信的,至少也找个蠢的骗啊。
这孩子看着就聪明。
“我家二小姐,一直以来都挺喜欢恶作剧开玩笑,如果有什么冒犯到您,请您不要和她计较。”
“不过,这药……”您还是别要了吧。
“给我吧。”陈橙伸手,把药瓶拿了过来。
周妈顿觉不好:“陈先生,药这个东西呢,最好还是要遵从医嘱,不能随便乱吃的。”
陈橙十分冷静点头:“我知道,谢谢您。”
陈橙拿着药走了,连夜找朋友送去化验。
而冯楚月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