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之后，江舟摇一脸怪异随着惜灵凡来到宅子一角。
“想来你应该也能猜到，我此次下山的目的。”惜灵凡开始慢慢切入主题。
“听说你和夜倾寒一见如故？”
“呃……嗯。”江舟摇点点头。
“你们整日把酒言欢，相见恨晚？”
“算…算是吧。”
“他还想和你义结金兰？”
“是有这么回事儿。”
“但被你拒绝了，你说自己不配？”
江舟摇嘴角一抽，但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惜灵凡立刻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这小师姑就要说你两句了，作为鹤鸣山首席弟子，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那是小师姑还不了解他，等你深入了解后，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与他相比，确实相差甚远。”
这番话，并非应付之言，而是江舟摇的真实想法。
“哦？”惜灵凡忍不住看了一眼远端的夜倾寒。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不能理解：“那也没必要自降身价，去当一名侍卫吧？”
“有必要。”江舟摇斩钉截铁说道：“小师姑也很清楚，以前的我，清高孤傲，志得意满，年轻一辈没有人能被我放在眼里。”
“直到遇见夜倾寒，我才明白自己的可笑，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甘愿成为他的侍卫，也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谦卑。来到绝慈城，与那个女人交手之后，我愈发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
江舟摇脸上透着一股坚定。
呃……谎话说的太真，自己都信了。
惜灵凡若有所思。
随后，她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师侄能有这番感悟，吾心甚慰。
“那你还要当多久？师门那边可能不会容许你这样下去。”
“嗯？”江舟摇有些奇怪：“小师姑您不是已经了解情况了吗？难道您不能代表师门？您下山不是师门商议决定让您来处理此事的？”
“当…当然是。”
惜灵凡眼神有一丝闪躲，草草说道：“那就这样吧，相信你自己有分寸。”
……
入夜。
夜倾寒躺在床上，脑中像过电影似的，回忆近段时间的经历。
他发现了一个关于修炼上的问题。
那就是过度依赖系统。
之前，一直窝在王府中，没有机会接触太多武者。出来后碰到雪岚夫人、惜灵凡这样的高手，才察觉到自己的不足。
这二人都在宗师境中期，但夜倾寒估计，她们能吊打三个自己。
别说相差一个小境界了，就是同境之中，有的人也能秒杀别人，为何？
说白了，就是‘战力’问题。
系统提升的只是纯修为，而不是综合战斗力，如何将前者转化成后者，就需要自身的努力了。
宗师境之前，可以稍微拔苗助长一下，尽快将修为提上来。但宗师境之后，你的全方位素质就要跟上了，否则也难以爆发出多大威力。
当然了，逆天的功法或招式除外。
比如系统提醒自己慎用的‘断魂三式’，夜倾寒至今没尝试过，所以也不知道用出来是什么效果。
抛开系统这个挂逼，自己的天赋好歹已经被提升到了‘大道级’，可不能浪费了。
别人能靠修行提升，自己也可以。
何况《大自在诀》这套功法，仅仅领悟到小成境界，离圆满还相差甚远，这也是可以努力的方向。
夜倾寒决定……以后要卷起来。
‘实战’是迫切需要提升的一方面，找敌人拼命，风险太大，那就多跟自己人切磋切磋吧。
谁比较合适呢？
青黛、寒四的功法只适合杀人，帕撕！江舟摇制造不了太大威胁，也帕撕！那就只剩……
嗯，有困难，找凡姨。
就现在，纳窝！
夜倾寒穿上衣服，离开房间，来到惜灵凡门前，咚咚敲了两下。
“谁啊？”半天，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询问。惜灵凡似乎睡了，被吵醒略带不满。
“是我。”
惜灵凡听出是夜倾寒的声音，皱眉问道：“你有事吗？”
“我想跟凡姨切磋一下。”夜倾寒如实回道。
惜灵凡以为自己听错了，切磋，这大半夜的……你怕是脑子有病吧。
“明日吧。”她拒绝道。
“别啊凡姨，我等不及了。”夜倾寒仍不放弃。
惜灵凡刚要发火，忽然想到白天江舟摇表达的意思，等你对他深入了解后，就知道他有多不凡了……
好，我就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凡法。
“等着吧。”
惜灵凡话落，里面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应该是在穿衣服。
少倾，门吱呀一声打开，夜倾寒不禁眼前一亮。
惜灵凡没有再穿那套道姑装，而是一身贴身的劲装，将玲珑的曲线展露淋漓尽致。
头发稍微有些乱，可能跟刚睡醒有关，让九天玄女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愣着干嘛？走啊。”惜灵凡见夜倾寒在发呆，提醒了一声。
“去哪儿？”夜倾寒下意识问道。
“你不是要切磋吗？当然去院子了。”
“呃，不用，在房间就行。”说完，夜倾寒挤过惜灵凡，直接闯入。
如果在院子，等下万一被虐的很惨，让寒四江舟摇看见，就不好了。
惜灵凡措手不及。
本想阻止，但还没等她关紧门，对方就直接进来了。
深夜时分，把一名男子放进房间，惜灵凡感觉心脏砰砰乱跳。
但随即一想，自己是长辈，且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啥好放不开的。
想通后，她随手关上门。
两人相对而立，周身气息迸发，准备直奔主题。
咻！
惜灵凡消失在原地。
夜倾寒立刻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危机，他刚想脚踩‘天机步’让开，就感觉胸口一痛，整个人腾飞而起，砰的一声砸在后方床上。
好快！
这是夜倾寒脑海中的想法。
半天后，他磨磨蹭蹭爬起来。
“再来。”
惜灵凡的身影二次消失。
夜倾寒早防着呢，在喊出‘再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做出躲避动作了，不信还会被打到。
砰！
夜倾寒又一次飞出，撞翻了一座衣架，整个上半身都被挂在上面的衣物给埋起来了。
好香！
夜倾寒扯掉糊在脸上的衣服。
“我就不信了。”他决定主动出击。
可是刚攻到一半，就被一只玉足给踹回来了。
随后……
砰！啊！
砰！啊！
砰！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相对逼仄的空间里不停回荡，听起来异常激烈。
房间之外。
寒四和江舟摇听到动静，忍不住来到院中。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后，齐刷刷将目光对准惜灵凡的屋子。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主上在里面？”寒四说道。
江舟摇没有否认，是个人都听出来了，他皱了皱眉，喃喃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不清楚。”寒四摇摇头：“但我隐约听到，主上在进去之前，好像说什么切磋……”
江舟摇狐疑道：“切磋要在大晚上？”
寒四啧啧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也许明天，你对主上的称呼要改改了。”
“改成什么？”江舟摇一头雾水。
“呵呵，自己体会。”寒四神秘一笑。